严六一听,立马从腰间取下一根东西来,正是严谟昨天留在上面的蛇骨鞭。
严谟低头看向怀里的沅言,沉声问了一句:“能抱紧我吗?”
沅言迷迷糊糊点头,伸手环紧他的腰身。
严谟改为单手揽紧她,身后一行人似乎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纷纷退开去。
蛇骨鞭带着内劲往山壁上呼啸而去,严谟脚尖轻点,整个人都被拉着往上去,借着每一次蛇骨鞭甩出的力道,他就这么一手揽着沅言,快速的往上方而去撄。
等脚踩在平地时,公孙霁云等人还在下面,严谟也没有要等他们的意思,抱着沅言就骑马往金城飞快而去。
而公孙霁云等人顺着绳子上来的时候,哪里还有严谟和沅言的身影偿。
“加了些甘草,不苦。”严谟拿着药碗小心递到沅言嘴边,低声说着。
沅言睇了他一眼,“我不怕苦。”说完她就伸手托着碗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尽了。
虽然加了甘草,但还是有些苦味的,只是如沅言自己所说的,她并不在意这个。
严谟将已经空了的药碗放好,回身看着她,“你先睡着,我去找公孙戬。”
“你去吧,我现在不困。”大概是药效还没上来,沅言瞪圆了猫瞳看着他。
严谟却不急着走,定定的看着她,视线落在她嘴边,眸光闪了闪,突然伸手。
“怎么了?”沅言下意识的也伸手往自己嘴边摸,被严谟先一步抓住了。
他伸手将她嘴角的药汁擦去,顺势就禁锢了她的下巴,俯身……
“诶?严谟……”沅言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嘴,她瞪圆了猫瞳看着他的眼睛。
大概是第一次的,两个人交缠的唇齿间带着药味,可严谟却有些贪恋这股味道,舍不得退开,只是胸口的一只爪子不停的推搡着,他只能有些遗憾的结束了这次亲昵。
“呼!严谟!我还病着呢!你就不怕也染上了?!”沅言揪住他的衣襟,几乎是咆哮出声,而她的脸上不只是因为生病,还是羞意,或者是憋的?已经染上了一层粉色。
严谟看着她的模样却沉声笑了开来,笑得沅言莫名其妙的,“你笑什么?”
他却站起了身,又揉了揉她的头,临走时轻叹了声,“你既愿意和我一起死,那生病又有什么可怕的?”
沅言因他这句话而愣住了,许久之后才有些别扭的躺了回去,药效上来后又迷迷糊糊的睡了。
不过三日的时间,沅言就恢复了精神,期间公孙霁云和公孙戬二人都来找过她,却都被严谟给阻拦在了外面。
等她好不容易出了房间的时候,却是已经传来了淮国大军已然快要逼城的消息。
“淮国此次的兵力与我们如今的相差不大,主要就是这其间的峡谷,若无意外,我们的第一场仗就是在那里了。”
沅言一走进去就听到公孙戬平稳的声音。
几人也听见了动静,见到是她,公孙霁云率先迎了上来,“你没事了吗?”
沅言点了点头,看向几个人中间的地形图,公孙戬手指所点的地方赫然就是中间一条大河的峡谷。
“你们商议的如何?”她问着,也走了过去,自然而然的站在严谟身边。
严谟这才收回了视线,继续看向地形图。
“暂时还没有头绪,实在不行恐怕得硬来了。”公孙霁云皱眉说着。
她也明白打仗需要的更是计谋,如果硬来的话,伤亡损失只会更大的。
“可是峡谷的地方不算太大,单单只是一方的将士都会施展不开的。”沅言却摇了摇头,那天加起来也不过是一百多个人,可整片平地也没见得有多宽广,更何况是一开战就是几千几万人。
愈加会显得拥挤,那还打什么,干脆挤来挤去,看哪一方先被挤下去得了。
“峡谷间的河水很湍急。”沅言突然出声说了一句。
几个人同时将视线看向她,等着她下一句话。
公孙霁云叹了一声,“可惜流向是向着我们的,我们又不能坐船顺游过去。”
“最近淮国可有造船?”沅言却轻笑了一声,抬眼看向公孙戬。
公孙戬一听她的问话眸子就亮了起来,点头说道:“虽然峡谷里那条河通向淮国的城池,城中人平时也有造船,但最近这一段时间里,似乎更加的多了。”
峡谷中的河流流入了淮国城池里面,另一头却是经过金城城外,虽然他们因为河流太湍急了,无法坐船逆行,但是,淮国的士兵一定会坐船过来。
原因无他,峡谷上那一片平地不大,两头的路更算不上宽广,一旦淮国的士兵选择从山峰上越过,而金城这边势必会提早得到消息,到时候只需让士兵守住通往淮国城池那边的大路,那时候就这么一堵,可就是单方面的屠杀了。
所以淮国能选的另一条路就是坐船顺着河流而下,速度即快又出其不意。
“所以,峡谷上方也派些人守着,以防淮国会来个声东击西,而河的下游,我们也要开始做好准备,事不宜迟,如今淮国只怕已经备好了船,只需等着坐船过来了。”公孙霁云有些兴奋的说着。
“河的另一头就经过城外不远,想来平时也有人去河里拦鱼的,你们就让人去找大网,暂时有多少拿多少,不够的就赶紧让人做,再在网上裹些坚硬的东西,最好是能将船刮翻,或者直接弄穿的,到时候……”沅言眯眼笑着,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可在场的都懂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