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身为公主,这样提醒郡主你难道有什么不对吗?你如今代表我大汉前往金南国和亲,言行若是有何不对,丢的可是我大汉的脸,所以,本宫还是希望郡主能明白些。”静怡眼神奇怪的看着她,一字一句说的很是严肃。
也让一旁的人都听在耳里,惊讶过后是认同,他们大汉唯一的公主如今总算开了窍,有了公主该有的样子,实在是大汉的幸事,倒是被训话的凌素郡主。
联想起曾经凌素郡主和静怡公主之间的种种,在场的人再看向凌素郡主时,眼神无一不带着深意。
到了这样的地步,如果凌素郡主再多说下去只会找来更多的难堪罢了,她只得强撑着对静怡公主笑了笑,一脸难过的转身上了马车。
这个女人,临走时还不忘演一演。
只是在凌素郡主离开后,一直关注着静怡公主的沅言,还是看到她眼里有一瞬间的难过和破碎。
曾经总是陪伴在身边的自以为是挚友的人,到头来却一直在利用自己,这样的认知实在对静怡的打击太大了。
可这样的情绪也只是一闪而过,不过一眨眼,她就又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了。
沅言愣愣的看着这些,一直到和亲的人马离开,她被严谟带回王府,她似乎还沉浸在静怡公主的难过里,人心啊,怎么就这么复杂呢?
“在想什么?”严谟伸手戳了戳她那张呆呆的猫脸,其实一早就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实在是太安静了些。
沅言回过神,突然喵呜一声张嘴就咬住了他的手指,恶狠狠的瞪着他。
虽然在大部分人眼里,严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可偏偏是这个男人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
严谟动作顿了顿,也没有抽回被她咬在嘴里的手指,反而与她玩闹起来。
一人一猫玩的兴起,沅言也暂时将之前的情绪抛在了脑后。
只是到了用晚膳的时候,沅言情绪变得有些暴躁,皆因那股突然出现的味道,很奇怪,似乎夹杂了草药,刺激着她本就敏锐的五感,让她暴躁不已。
她伏低了身子,喉咙里不断发出咕噜声,四只小肉垫里的爪子也都探了出来,不知不觉间就勾破了严谟的衣襟。
严谟本想问她什么,只是看着她不安暴躁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到最后他也只是用手顺着她的毛,想让她平静一些。
沅言的暴躁一直持续到木娘的出现,在王府里存在感极低的木娘突然出现在沅言和严谟用膳的桌子旁,身上带着一直折磨着沅言的奇怪味道,她束手站着,在见到严谟进来时,才带着笑迎上来。
“王爷,已经准备好了。”木娘说话的时候眼神扫过严谟怀里的沅言,眼神诡异,暗藏着狠辣恶毒。
只是沅言在她靠近时就身体发软,脑袋迷迷糊糊的,并没有注意到,她拼命的往严谟怀里挤,只想要离木娘远一些。
严谟安抚的拍了拍她,没有看木娘,只是点了点头,而后越过她往桌子走去,走了一段距离后又传来他的声音:“你身上味道太重了。”
木娘面色一僵,在严六投过来的视线下退了出去,走时不忘提醒严谟:“王爷切记莫要耽搁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