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组织,我觉得我受到了惊吓。
林总的表情很夸张,一副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一样。他刚刚看到斯塔克的时候特别殷勤,一看就是带着任务来的,但此刻似乎已经顾不上那个东西了。
“那个,润润啊……”林总的声音有点打颤:“叔叔要不然今天就,就先回去了。”
“林叔叔您等一下!”
格润看到林总的脸,嗷地一声跳了起来:“事情不是您想的那个样子!”
斯塔克先生优哉游哉地吃着汉堡,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继续添油加醋:“……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green,你竟然想要否认这种铁一样的事实?”
林总开始满头冒汗,格润则一瘸一拐地拉着林总的袖子。
“林叔叔您听我解释……”
“这有啥好解释的……”林总眼皮直跳:“我,我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吧……”
这个已经开始油滑的中年老男人有种危机感,把袖子扯走就往门外靠:“那个,叔叔下次再来看你啊。”
“诶哟真成。”
格润简直受不了林总那个神脑洞:“这话我必须说清楚。”
林总一脸“这还有啥好说的?!”的表情,完全推辞的状态:“不不不,你们一家人还是先好好聚聚,我就不打扰……”
“一家人?”斯塔克咽下汉堡:“只是输个血而已,为什么我就要多个莫名其妙的家族成员?这是中国的规矩吗?”
林总一愣,转头看向格润。
感谢上帝,刚刚他们都在讲英文。
格润松了口气,刚要说些什么,刀口有是一阵剧痛。
“唔——!”
她捂着刀口蹲下,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林总也蹲下来看她的伤,而斯塔克跳起来摁了铃。
“怎么回事儿?”钢铁侠问:“伤口裂了?”
“都怪你!”
格润同志怒吼道:“疼!!!”
还在学校的时候,格润即便受了伤也是不会叫的。
她的年级一共四个女生,分了三派。其中两个组团斗另外一个,她吃瓜围观,偶尔跟男同学一起赛跑拉练。
军营这种地方充斥着传统的性别歧视,由于奉行暴力,生理结构上有弱势的女性会被天然地视为第二种人。那些男人会给女性冠上军中之花的美誉,一边捧着她们给予一些特权,打着“大自然的规律”这个旗号,给她们分配更少的任务更多的休息时间,一边在晋升的时候将这些东西拿出来作为女性偷懒怠惰的借口,然后说一句“女人就是不行”。
格润不喜欢这样,所以她从来不示弱,比所有人都拼。拼到跑步跑回来抱着马桶吐,在深山里被蚊子咬了肿到走不动依旧抄近路拿了越野第二名,在带着新学弟军训时带着他们跑步跑到所有人倒下而她依旧站起啦。
渐渐地,那些质疑她汉子婊和爱表现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地,是敬佩她“是条真汉子”“格二爷不服不行”之类的话。
她其实也不喜欢,因为她好不容易做到比男人还要好了,最后夸奖她的话,竟然还是把她归为男人。
无论在国内,还是在伏龙芝,亦或是桑赫斯特,全部都是这样。
这样的经历最后搞得格润有时候不敢露出自己哪怕一点软弱,否则又要重新悲伤“我就说女生怕疼”之类之类的标签。
所以她在最开始的时候从来没有讲过自己的伤势如何让她难受,那是面对着异常真诚的队长也一样。可她现在却不知道为什么想说了,她想说自己很疼很累,想说自己觉得这里一点都不安全还是家里好。
她变得软弱了起来。
“润润啊,你没事儿吧?”
林总在询问过医生后还是抑制不住地担心:“你说这怎么就这样了?早知道我就问清楚,不让你这么着急了。”
斯塔克瘪瘪嘴,完全不觉得他有过错:“你以为自己是史泰龙,一身是伤还能日穿地球吗?”
林总皱了皱眉:“斯塔克先生,你的语言不是很恰当。”
钢铁侠摊手,坐回去拿了一杯可乐:“汽还很足。”
格润别过头,不去看他。
在刚刚那段时间里,林总已经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且对格润的血缘关系不再质疑。格润松了口气,伸了个懒腰,躺平。
“所以,叔叔你们这次因为公务来的,那么事情谈得怎样了?”
她想看到了旧人,还是很友善的旧人,那么就起码帮人家把事情办完。这样也算是对这个以前曾经抱过她,还让她差点砸了婚礼场子的长辈尽尽心。
“不急,不急。”
林总已经没有了之前看到斯塔克的急切,说起了中文:“生意上的事情慢慢聊也可以。你现在身体要紧,不用管别的。叔叔在这个岗位上时间也不短了,事情能办成挺好,办不成也没什么,换一家就是了。”
“那我就先走了,润润,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叔叔。”他留了张名片:“你要是有什么想吃的这边又买不到的,告诉叔叔,叔叔回国给你寄一点。”
“林叔叔,我记得阿姨……好像是南方人,很会做那个……青团?红豆沙馅儿的?”
“知道了。”林总一脸笑意:“不过那东西是时令点心,现在不一定还有艾草。我回去打电话给你阿姨问问。”
他拿起包正要走,一旁吃薯条的钢铁侠抬了抬眼皮。
“所以你们的那个懦夫想怎么处理?”
林总一顿,回头看过去:“你说老齐?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