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无忧暴脾气一下就上来了,欺身上前猛的掐人中,待到初一呲牙咧嘴的悠悠转醒,他左右开弓就是一通大嘴巴子,“小王八犊子,叫你泛坏水,叫你泛坏水….”
“哎呦!啊….别打了…师傅…啊…”
顷刻,房里成了人间地狱,初一疼的连连鬼叫,胳膊胡乱挡着,翻滚着试图找个缝隙窜出去。
无忧哪给他这个机会,锤子一般的拳头挥出去直打在腮帮子上。
“….牙….呀….”,逆着脸扭曲的方向,一颗牙血淋漓飞出,初一噗通又磕在挂纱帐的木架子上,登时眼前一片金灿灿。
惨烈,相当惨烈。
旁观的两个,丝毫没有同情,柳慕白鄙夷的懒得看,叶蓁直接助阵加油,“活该!活该….”
“无忧,你这是做什么!”老太太一手拿蜡烛,一手拄着拐棍,赶到门口见儿子大打出手,惊的不得了,“血…血,瞧瞧你把孩子打成什么样子了!”
无忧很孝顺,听老娘来了忙收手跑过去扶,“哎呦老娘啊,黑布隆冬您出来凑什么热闹!摔着碰着怎么办?….”
柳慕白和叶蓁注意力也转了过去,终于让初一逮到机会,拖着一条瘸腿没命的从几人身边窜了出去。
主子,他得去找主子庇护,要不非让师傅打死不可。
“….小兔崽子哪跑!”无忧伸手去抓只抓下来一条布,历时气的胡子都撅起来,“娘啊,您别乱跑,就在这里歇着。那小王八犊子该打,不用心疼他。”
人蹬蹬蹬跑走,声音打着颤飘荡回来。
想跑,没门!
作为被害者的叶蓁也一溜烟跟了上去,出门右拐,前头两人速度太快,她只来得及看见两道黑影风一样窜进最西边的堂屋。
“主子….主…子!救命啊!救命啊….”
“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等着,看我不打折你狗腿…”
循着叫喊声过去,待她迈进褚元澈房里,漆黑的屋子瞬时也亮了。
师傅正拿火折子点蜡烛,初一侧身跪在牀边,捂着腮帮子急忙忙辩解,“师傅,我什么都没干、没干啊….我就跟她逗一逗、逗她玩儿吓唬吓唬她的。误会!都是误会!”
“你胡说八道!敢做不敢当,算个什么男人!”叶蓁三两步跑过去,气哼哼的指着骂,“半夜钻窗户进去,这叫闹着玩儿!骑我身上扒衣裳叫闹着玩儿!你当时狗嘴里喷的什么粪,我耳朵不聋!”
初一选择倒打一耙,手颤抖的一副痛心疾首,“编!瞎编!我什么时候扒你衣裳啦?我有功夫,要真想对你怎么样你还跑的了!大半夜的瞎诬赖人,害的大家伙都没法睡,你瞧瞧你,我的名声都让你给毁了。我…我知道了….成天的看我不顺眼,扣屎盆子就想让师傅打我!你个老头子用过的烂币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我告诉你,你就是倒贴给我我都嫌你脏…..呸呸呸….谁知道你跟过几个….”
“人渣!践人!看我不打死你!”叶蓁眉毛都要立起来了。
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干了坏事被抓包还能不知悔改的满嘴喷粪。怒火化为戾气,牟足了劲头伸腿就是一个凌厉的下劈。
离得很近,初一又没防备,躲闪不及被狠狠砸中肩膀,顺势两手撑地成了跪趴。
没等他直起身,一记斜踢带着风又到了,电光火石之间,他来了个狗啃食。
还不算完,叶蓁的脚直愣愣的奔着初一脑袋又去了。
初一这回有了防备,往旁边一滚避开,随之一个鲤鱼打挺,再落地,胳膊已经架开亮出招式,“看打!”。
叫喊着就要上前。
“住手!”褚元澈厉声喝道,一张脸冷如冰霜,短短两个字是藏不住的怒意。
短促的片刻,他也大概听明白了,初一下流的钻了人家窗户。
要干什么?想都不用想。
跟了他这么多年的,这货什么德行他一清二楚。
初一立马没了气势,泄气皮球似的垂手立在一边去,“是,主子。”
无忧本想趁护着叶蓁的机会再把初一收拾一通,那边鸣金收兵,他也只得收回蓄势待发的手,脚下生风的过去把褚元澈扶起来靠坐好。
之后,铜铃似的大眼珠子讨伐的瞪过去,“阿澈,这小子干了缺德带冒烟的事儿,你的人,你说怎么办吧。我们进去时候还在人家牀上趴着呢,他有一百张嘴说出花来也别想赖!大半夜钻小姑娘窗户,打死他都不多!”
初一吧唧又跪了下去,青一块紫一块肿成猪头的脸也看不出个什么表情,“主子,是那践人诬赖我,是她…是她让我半夜过去找她的,她还给我留了门….就您说,小的什么姑娘没见过,就她那丑八怪至于钻窗户嘛。她这是做套…对,做套…趁小的不防备打蒙小的,为的就是嚷嚷开了让大家伙揍我….”
无忧气的鼻子都要歪了,“胡诌!你再胡诌!要是她叫你去的你还点她哑穴做甚?为你挨揍?姑娘家傻透气了也不会为了这个半夜把男人领屋里去。小子,睁眼说瞎话,小心我割了你舌头喂狗!”
“师傅…主子,您可别上她的当啊…别人为了清白名声做不出,就她,比勾栏里的娘们都不知羞臊,她做的出啊。给老头子做小妾,别看她岁数小,那种事没准比小的还老道。”
初一豁出去了,为了少受皮肉之苦瞎话一顿往外扔,“啊,那个哑穴…哑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