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的,有什么大不了?
说的跟给她糖豆了一样!
叶蓁拳头紧握有种把那张大言不惭理所应得的脸打烂的冲动。
可是她不能,屋里的人不管怎么帮她,也不可能让她伤到那货。
打不到,可她也不打算忍,牙关一咬心一横,扬着下巴无所畏惧的冷笑。
“反正多努力也没用,姑奶奶不干了!有本事现在就毒死我!早知道有今天,一开始就不该救你,你这种狼心狗肺的就不该披着人皮两条腿到处走,就该瘫着受罪到死。给小黑小黄喂口饭,下回见着我还能对我摇尾巴呢,你?对你多好都没用,还不如它们…..”
语速又快又急,寂静的夜晚更显尖利,直骂的褚元澈脸越来越黑,心底泛起的那一点点后悔顷刻消失,凌厉的眼眸微眯,几乎是对初一用吼的,“初一,让她住口!”
恨不得他去死,骂他狗都不如,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是!”初一应声,连滚带爬的就要过去,却被无忧一脚踩住了,“动一动,打折你腿!”
“不动…不动….”,初一大口喘着气偃旗息鼓。
他又打不过,挣扎也完不成主子的交待,搭上一条腿,那也太傻了。
那边厢,叶蓁也懒得浪费唾沫了,气哼哼别过头去。
气氛冷凝。
还是老太太做起了和事老,拄着拐棍过去到褚元澈牀边训斥起来,“阿澈,叶蓁那丫头尽心尽力没有歪心思,你那药就是多此一举。要婆婆说,吓唬人家是你不对,往后可别打这个主意,和和气气的多好。快,你说句话。”
一帮人同仇敌忾,唯一以他马首是瞻的还被制服了,简直就是穷途末路。
他有的选吗?
酝酿良久,褚元澈最终别扭的妥协,“本来也不会真给她毒药,一颗补血丸而已。就真给她毒药,一个月来她还不是嘻嘻哈哈的。算了,不给就不给,留着我自己吃吧。”
老太太转怒为喜,拉着叶蓁喜笑颜开,“丫头,听见没,补血丸。得了,咱们得饶人处且绕人,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见识啊。人一病就想的多,你忍他臭脾气那么久了,就再让他一回行不行?放心,以后他再对你没老脸,婆婆就第一个不答应。”
“…..婆婆,我可是看在您的面子上啊。”叶蓁略一思忖也勉强应下,“对了,还有初一呢,这个不能算了。婆婆,您得给我做主。他就是对我居心不良,这回差一点,要是不惩罚他,哪天他又对我使坏怎么办?”
阿澈是不能不伺候的,甚至,她觉得作为一个才认识一个月的,不能完全相信她也正常。
弄个补血丸当毒药吓唬她,其实有情可原。
可,初一绝对不能轻易放过。
一个色胆包天的坏人,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把持不住。
到时候她可真就惨了。
“这个好办!”,无忧拍胸脯豪气云天,“打折他一条腿看他还蹦跶。等好了,再打另一条。让他王八蛋一直躺着哼哼,看他还能怎么坏!”
“….主子!主子!….”,初一吓的是魂飞魄散,呼天抢地的呼唤褚元澈。
身上的伤就够十天半月熬的了,打折一条腿?再打折一条腿?
他简直能想象今后躺在那里日日惨哼的悲惨生活。
不要!
真的不要啊!
打折一条腿,两条都打折了也不过分。褚元澈脑海里冒出的就是这个想法,可他这会儿情绪稳定多了,心里虽气嘴上还是勉为其难的松口,“师傅,初一待我病愈后会重罚。现下他还要照料我,先记着吧。”
初一一阵窃喜,扬着不成人样的脸顺杆爬,“师傅,小的要伺候主子,小的还会种菜、拔草、杀鸡宰鸭子…..还能掏粪…..我要是动不了,活就没人干了。”
无忧大眼珠子瞪着,有些为难,只得把目光投向叶蓁,“谷里缺人手,腿折了不能干活还多个拖累,要不?其实过俩月初一就没用了,到时候我再狠狠揍他,你觉得怎么样?”
过俩月?初一暗暗松了口气。
俩月之后,风声就过了,死丫头估计也没用了,罚他?罚个大头鬼啊。
“你想护着他,不行!”叶蓁是冲着褚元澈说的,傲气的很,“可以罚别的啊,每天少吃一顿也碍不着干活。嗯,光这个太轻,每天夜里就让他在你房檐下睡,误不了给你守夜还能顺便喂饱蚊子。比起打折腿,我这算以德报怨了,你们别想不了了之。”
狼狈为歼的主仆俩,主子已经很惨了而且她也奈何不了,那小喽啰就更不能放过了。
她觉得她已经非常善解人意,非常善良了。
“依你。”褚元澈不假思索的应道,“他qín_shòu不如,我不会姑息。”
这么痛快,还大义凛然?叶蓁意外的愣了愣,随即没好气的哼了哼,“答应就好。”
之后蔑视加藐视的瞪了瞪地上狗一样趴着的人。
那几个不用说,连那主子都把他踹了,哼哼,往后,这丑八怪的日子比水深火热还得水深火热。
主子抛弃了他!
而且主子说一不二。
这样的认知,让初一崩溃。
一天两顿,砍掉一顿,就剩一顿,还要干活,会饿的腿软。夜里还要出去喂蚊子,山里蚊子又大又凶,再把腿软的他吸一吸?
蚊子嗡嗡的,还不能睡好。
长此以往,不死也得扒层皮。
地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