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元澈怨念了,“长相是爹娘给的,我就长成这样,又没故意给你脸色看。至于那个毒药,你不要总揪着不放,就是吓唬吓唬你,不痛不痒的又没让你真受罪。”
“说的那么轻巧,哪天给你吃一个试试。站着说话不腰疼,惊吓也能死人的好不好。”,叶蓁没好气的哼了哼,一点点都不赞同,“那时候,你还帮着初一欺负我,你们俩是狼狈为歼沆瀣一气。对了,初一还踢过我,都踢飞了,疼死了都。”
“你打他那回也报了仇了,后来那几个月他天天饿着肚子由着你欺负,得饶人处且绕人。要说开始的时候我是故意压着你来着,你啊,给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那时候怕你有恃无恐了不好好做事。”
“为了自己的目的就不择手段,那么大个人欺负我一小姑娘,无耻!”叶蓁毫不掩饰的嫌弃。
“你可是后来居上,一回回跟我杠着,当着人就又打又骂的,我也都受着了。有来有往,那些事就算过去了吧。”
想抹稀泥?
没门。
叶蓁撇撇嘴,“我受苦受难几个月呢,你恶人的形象在我心里已经根深蒂固了,拔不出来。”
“在这?还是在这?”褚元澈大掌不老实的摸了过去,难掩的笑意,“拔不出来最好,最好!”
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在小丫头心里已经生根发芽了。
虽然长出来的不是棵好树。
“喂,爪子拿开!”,竟然跟她胡搅蛮缠,叶蓁气急,“走!赶紧走!再不走我可喊人了!”
“喊吧,那样的话就不用等到明年了,没准明天你就能跟我走。”
上了她的牀还用这个威胁她,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叶蓁气的牙痒痒,还无可奈何,“那个,你不困吗?白天还要做事,赶紧回家睡觉去。”
“一宿不睡没关系,耽误不了。”褚元澈自然知道小丫头在赶人,就想赖着不走。
一个多月了只在周年祭上匆匆见过一面,还没说上话,好不容易待到机会,能多待一刻也好。
一宿不睡?娘的,这是准备天亮再走了吗?
“外边还俩人翘首以待呢,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别人,风那么大,天很冷的。”
“要不是你闹腾,我们至于大半夜折腾嘛。以后啊,你体谅一下我,他们也就不用跟着受罪了。”褚元澈依旧不上钩,端的是语重心长。
还怪到她头上来了,叶蓁白眼翻了翻,“谁体谅我啊?我在府里不知道多自在,你非拉我去当王妃,我什么都不会怎么当啊?到时候惹出麻烦闹出笑话,哎,简直不敢想。”
别人家的王妃啊夫人啊,从小都是琴棋书画,温柔娴淑有手腕,反观她,就是野丫头,草鸡掉进凤凰窝,会被笑死的好不好?
褚元澈轻笑,“想到半夜原来就在想这些,没关系,有我和令尊在,没人敢笑你的。反正还有一年功夫,怕被人笑就多学一学,不要每天除了吃就是玩乐。”
“谁说的我除了吃就是玩乐!”叶蓁想辩驳的,出口又没了底气,“绿翘那个内歼,哎。”
“要不今年你就嫁过来吧,反正就是换个地方吃喝玩乐。”褚元澈循循善诱。
“不要!绝对不要!”,叶蓁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还是让我多逍遥一年吧,天天被你欺负,我怕我会英年早逝。而且我这是为你好,有了我这样的王妃,你也会被笑话的。哎,不知道到时候你会不会休掉我?”
“你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会休掉你?”
“怎么不可能!两个人差距太大,自然而然就不想在一起了。”,有本事的男人怎么会留个丢人的媳妇在身边,现代的时候,叶蓁可是看过太多抛弃糟糠之妻找小三的,“我都想好了,休掉也没有关系,反正爹爹不会不要我,我就继续回来当米虫。”
“我在你心里还真是个坏人。”褚元澈自嘲的笑笑,“放心,我不会欺负你,更不会休掉你。”
“说的真好听,你今天晚上来不是兴师问罪的吗?我要是不从,你不知会做出什么来。”叶蓁可是有着二十几岁灵魂的,甜言蜜语忽悠不了她,“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说的就是你这样的。”
“我要是真那样,就会一起把你带回来,大摇大摆人尽皆知,那时候你不光得嫁给我,还得被指指点点灰头土脸。”
“是,我的确想让你嫁给我,这也不是十恶不赦吧。我今天晚上来,只是想说服你而已,是有点冲动,谁让你先出尔反尔激怒我。”
“那你是喜欢我吗?”叶蓁脱口而出,这个问题她也纠结了一个晚上了。
虽然有点不可思议,她还是问了。
“…..”,褚元澈愕然,猝不及防,这丫头就不能委婉点。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一个多月深有此感,他不想自欺欺人,也不觉得这个丢人,就点头,轻声道,“我想和你白头到老。”
白头到老?
比喜欢可是多了好几个层级。
喜欢是一种悸动,白头偕老是一种思虑周祥的决定。
天啦,她这是被表白了吗?
脸皮厚厚的人,还是有点害羞了,“….为什么呢?我是说,我贪吃贪玩又不懂事,娶了我可是很累的。”
“呵,你至少有一个优点,很有自知之明。”
这是优点?明明在附和她,说她贪吃贪玩又不懂事。
是可忍孰不可忍,叶蓁伸出爪子就去蹂躏某人的脸,都被表白了她还怕什么。
“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