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天启,就算天启和罗塞必须同气连枝,那也不是永远的。
妹妹再任性下去,恐怕总有吃亏之日。
连着两次挑衅以丢脸告终,活该!
有人挫挫她的锐气,甚好!
一直窝在椅子里的褚元吉终于活了,把那纸拿在手里连称“好诗!”
看罗塞公主那么没了动静,他径直就走了过去,“琪琪格,这诗可是叶小姐特地写给你的,你一定要收好啊。不过丢了也没关系,我相信叶小姐大方的很,会再给你写一副的。哎,其实,叶小姐的字还真是不能恭维,要不,等回去的,我让京城书法大家给你誊抄一副,挂在墙上,绝对赏心悦目!”
“留着你自己看吧!”,琪琪格不敢违抗哥哥,能做的也就是故作凶悍的没好气。
褚元吉一点也不恼,“好啊,这么好的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等回去的,我让人多抄一抄,经常大小酒馆客栈都挂上。”
“你!”
褚元吉连看都懒得再看琪琪格一样,真的吩咐人誊抄诗去了。
气的琪琪格差点晕过去。
她的脸啊!
“澈哥哥!”
“他乐意写就写吧,只要你不在乎,他就是白忙活。”,褚元澈只能出声宽慰。
怎么可能不在乎!
传到街头巷尾,她就成天启的笑柄了啊。
琪琪格简直生无可恋。
闹成这样,褚明义审时度势,声称乏了,带着人浩浩荡荡离去。
帝后走了,乌力罕带着妹妹就到叶相国那里,深深一礼,“相国,罗塞尚武,讲究不打不相识,小妹初来乍到,不懂得天启这边风俗,恐怕是吓着令嫒了,还请相国大人有大量。”
叶相国忙起身还礼,“太子殿下言重了,小姑娘之间就是戏耍,老夫不会往心里去的。”
“相国大义。家妹自小被宠坏了,眼高于顶,谁都入不了她的眼。我看她对令嫒倒是另眼相看,也许哪天她们俩就是至交好友呢。”
另眼相看?
明明是眼中钉!
至交好友是不用想了,打得头破血流倒是很可能。
罗塞太子睁着眼睛说瞎话,叶相国微笑着也不去较真,“以后的事情,谁能说的准呢!”
“相国,我要回去管教小妹,告辞。”,礼节尽到了,乌力罕一抱拳点头离去。
琪琪格更没脸待在这里,可她舍不得褚元澈,撒娇的去拉人,“澈哥哥,跟我们一起回吧,哥哥要跟你聊天呢。”
褚元澈闪身避开,飞快的在乌力罕身旁交待起来。
乌力罕了然的呃首,之后对着妹妹拉下脸来,“走吧,回去闭门思过。”
哥哥好凶!
琪琪格屈服在慑人的视线里,一步三回头的,还是跟了上去。
待到她的澈哥哥成了远处的一点,琪琪格就抱怨起来,“哥哥,你是堂堂罗塞太子,凭什么屈尊降贵给那个相国道歉!”
身边跟着的都是心腹,周遭又开阔,乌力罕鹰隼似的眸扫视过确定没人偷听去,这才恨铁不成钢的低声开口,“你啊,脑袋里不知道是什么!那个相国位高权重,你三番两次对人家掌上明珠下手,不是自寻死路嘛!”
琪琪格嘟嘴,一脸的娇蛮,“哥哥,不是你说的嘛,让我放肆一点,这才能看出天启皇帝联姻的诚意。”
“那也要适可而止,天启皇帝不惜让相国难看也要把四王妃位置腾出来给你,足够了。叶相国是个忠臣,他对和亲不会有微词,可你直接欺负到他女儿头上,就要另当别论了。”
“哥哥,你是草原的鹰啊,胆子怎么这么小了。他再位高权重能怎样,不就是个相国,对皇帝来说,说白了还是奴才。有你和父皇撑腰,天启皇帝都得对我礼让有加。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他要是敢动我,天启皇帝先得治他的罪。”
琪琪格非常不以为意,手指绕着身前的小辫子悠哉的很,“等哪天澈哥哥坐上皇位,我就是皇后,到时候更不用怕他了。他要是敢难为我,我就让澈哥哥罢了他的官。”
乌力罕眉头微皱,叹了口气,“妹妹,你想的太天真。天启和咱们罗塞大大的不同,官场盘根错节勾心斗角,复杂的很。叶相国不是一个人,是一派,天启文官都得以他马首是瞻,他的岳家兵权在握,也是不容小觑。他忠君报国不假,为了摆脱大齐的桎梏可以忍让你的咄咄逼人,以后呢?等大事办成,保不齐,他会变本加厉的讨还回去。”
“我才不怕他!他怎么讨?有罗塞国做后盾,他还敢杀了我不成?”,琪琪格一点惧意都无,甚是觉得哥哥危言耸听,“不管是四王妃还是以后的皇后,我都高过他,他心里有气也只能憋着,能拿我怎么样?”
“你还是不懂。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里的权贵阴险狡诈,不用真刀真枪就能杀人。天启的皇后,跟你出身何其相似,应该说更好,上头还有太后护着,现在怎么样?没有那些大臣支持,她的亲生儿子三皇子,照样会被后来的四皇子居上。”
“哥哥,那些老头子一把年纪了,等我儿子长大,他们早不知道哪里投胎去了。”,毕竟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说到生子,琪琪格小脸一红,不过还是据理力争,“再说了,那个皇后和太后依仗着娘家一直压天启皇帝一头,才让那个皇帝想联手罗塞反击的,我又不会欺负澈哥哥,所以说,我不会沦落到皇后那样的。”
“你要记住,这里的男人是绝对主宰,女人妄想欺压到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