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莹莹煮了一锅薏米粥,这东西不爱熟,等她小菜拌好了,又去楼下包子铺买了点肉包子烧麦回来,薏米咬着还有点硬呢。
把包子摆盘子里,等会儿大伙都起来了,直接用微波炉热一下。
范莹莹转身又去客厅。
周君荣毕竟是修炼过的人,身子骨硬实,昨晚还高烧的直迷糊,这才一碗姜汤下去捂出一身一脸的汗,立马恢复了大半。
他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躺着,不敢睁开,怕被人发现他已经醒了,再找麻烦。
两只胳膊别在身后一天两宿了,估计就是解开一时半会也用不了,都麻的没知觉了。
之前发烧,嗅觉味觉不灵敏,现在烧退了,鼻子也好使了,就闻着一股特别香甜的米汤味越来越浓郁。
他伸着鼻子狠吸了两口,真香,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制的飘过一连串他平日里爱吃的东西,所有东西好像都比不上这股子米汤味。
他开始猜测,这是什么米熬出来的味道,竟然这么诱人,好闻,真香。
打从接到徐思聪电话到现在两天两宿了,除了昨晚那点姜汤,他滴水未进,饿了,是真饿啊,胃里都开始冒酸水了。
范莹莹就是在这时候端着一小碗熬的软糯的薏米粥递到他面前:“你应该也饿了吧?刚熬好的,你先趁热吃一碗?”
周君荣斜着眼睛看范莹莹,不想受这人恩惠,抿着嘴,没动。
范莹莹把粥碗把他眼皮子底下递了递:“你这绑着也没法吃,要不我喂你吧。”
周君荣最后到底没抗住,就着范莹莹的手,一小勺一小勺的喝光了一碗粥。
舔了舔嘴角,没吃饱,他看向范莹莹:“再来一碗?”
两天没喝水了,嗓子哑,说出来的声音跟破锣被人用玻璃刮了似的,难听刺耳。
范莹莹倒也没介意这事,对着他摇头:“不行,你这正生病呢,不能瞎吃,本来我还买了些肉包子,可是你现在不能吃,忍着吧。”说完扭头走了。
周君荣瞅着范莹莹的背影。
眼睛从她窄细的肩膀滑落到纤细的腰身,再到修长的大腿。
范莹莹走路不像一般的女生那样爱扭胯,她腿长,步子迈的稳,后背挺直了,跟模特走台似的,特别好看。
周君荣看着她身子一转,拐进了厨房,这才收回视线。
等人都起来了,范莹莹把早饭张罗上桌,大伙围一圈对着吃饭。
几个人都是一副还没有缓过劲来的模样,邹雨伸手搓了搓脸,转头问范莹莹:“几点起的啊,你这是?”
她举着筷子点了点桌子上一看就是新拌的小菜和熬好的薏米粥。
不等范莹莹回答,韩思诚又问了一句:“周君荣嘴上的毛巾你给摘的?”
范莹莹把昨晚周君荣发烧的事情说了一遍,邹雨听了有些唏嘘,说不上为什么,她觉得周君荣挺可怜,虽然他这人的确不怎么样,但是被他们给折腾成这样,其实也挺惨了。
剑十七闷头吃饭,没吭声,倒是张金霞接了一句:“我刚看了一眼,烧退了。”说着,对着韩思诚吩咐:“回头你把他的手和脚换换姿势,总这么绑着该废了。”
韩思诚答应了一声。
剑十七正捏着个包子心不在焉的咬着,听到张金霞的话,目光瞥过来一眼,很快又收了回去,表情不太好看,像个被家长偏心对待了的孩子,心里愤愤不平,把气撒在了包子上面,两口一个的一连气吃了四个才停手。
韩思诚把周君荣松了绑,也不怕这人跑了,刚退烧,虽然精神了一点,但是看着就知道身上依然没力气,没吃饭哪来的劲。
邹雨在一旁帮着递绳子,看着韩思诚给周君荣换了姿势,又把这人给捆上了。
“哎,你们打算一会儿怎么处理他啊?”
邹雨举着手在自己脖子上面横着划了划,看上去傻了吧唧的。
周君荣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觉得眼前这人也就是长得还凑合事,估计脑子里装的全是屎。
邹雨不知道周君荣在心里鄙夷自己,还自顾着嘟囔:“不是说他师傅是于江海么?那老东西又不知道自己徒弟被咱们给绑了,光把人困这儿,根本没什么用啊。”
韩思诚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不过一直没什么好的处理方法。
邹雨说着说着,开始自己帮着出主意:“哎,你说,像剑十七他们这些远离师门的人,平时都是怎么和自己门派里的人联系的啊?”
韩思诚把周君荣绑好了,重新将绳子扎系结实:“他们都是有专门的联系方法的。”
邹雨对这个话题挺感兴趣:“专门的联系方式?怎么联系?信鸽?不能吧?”
韩思诚还真没自己研究过这件事情,闻言,只能跟着猜测:“应该是利用某种特别的传递物进行联系。”
“传递物?”邹雨挑了挑眉,瞅着周君荣笑了,特别不怀好意的那种。
“哎,我说,你平时都是怎么和你师傅联系的啊?打电话?那你手机里是不是有他的电话号码啊?”
周君荣被她笑得后背一阵阵发毛,移开视线,不肯瞅她。
邹雨也不恼,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
衣服里肯定什么都没有,这是她新拿出来的衣服,除了衣服之外,她看向周君荣的脚,这人大冷的天,穿了船袜,乍一看挺平坦不像揣了什么东西。
除了袜子,就剩下内衣了,谁会把常用的东西放那儿?不可能。
邹雨瞄来扫去,又把主意打到周君荣那双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