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壮看着正美滋滋坐在自己对面啃鸡腿的洪金秋,眉头皱得都在打结了。
他现在看着洪金秋就控制不住的想起来他是女人时候的样子,那张漂亮脸蛋看仔细了,其实眉眼间跟女人时的那张脸,带着几分神似,他有时候瞅着瞅着就有点走神了。
洪金秋只吃鸡肉,别的什么都不吃,好几次提出来想吃生鸡,范壮一想起来他吃生鸡肉时的样子,浑身汗毛立马全立起来了,制止这人:“别想啊!要是让别人看见非得以为你疯了不可,再说了,我也看不那玩应,你要是真想吃,自己想办法弄去,别指望我给你买,吃时候也别让我看见,我怕我做噩梦。”
洪金撇嘴,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那不吃总行了吧?”
范壮无语了,扭头吃自己的饭,不搭理他。
学校里伙食跟不上趟,肉菜死贵不说还难吃。
范壮打电话给海底捞那家,和人套了半天近乎,又要到了附近几家饭店的电话,订完餐跟做贼似的溜到寝室后院大墙边上,等着送餐的人到了,让人家把外卖从大墙对面扔进来,他们再把钱绑垃圾上丢出去。
开始还尝试着订了两回小炒,不行,扔进来啪叽摔上来,汤全从打包盒里甩出去了,订的红烧鱼砸过来就成鱼酱了,就快餐还行,什么汉堡炸鸡之类的,不怕摔。
洪金秋爱吃炸鸡,范壮就得给他买,他一次自己就能啃十只鸡腿,还得是半饱。
范壮每次一订餐就头疼,忍不住撵洪金秋痛快滚蛋,少在这儿混吃混喝的,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是韩思诚和范莹莹给的,可不能全都乱花了,得省着点。
洪金秋歪着脑袋,拿小眼神扫范壮:“我也愿意付出换取啊,关键是你不干。”
“你付出什么了,还我不干?”范壮无语,这妖脸皮太厚,跟他说话恨不得拐二里地听音去!
洪金秋斜眯眼盯着范壮,眼睛从他头顶扫到脚下:“我想以身相许,就怕你不肯。”
范壮唰的红了脸,无语了,有点想哭,这妖居然公然调?戏他。
老大在一旁用异样的眼光看了眼洪金秋,冷哼一声:“那是因为你选错人了。”
洪金秋一听这话,转过头看向老大:“哦?那你的建议是?”
老大瞅着洪金秋,微微一笑:“你可以选择我。”
范壮一听这话,马上在桌子下面狠踩洪金秋,你个死狐狸,居然又施法术。
洪金秋一脸的无辜,没有的事啊,这人有病自己上赶子找死,跟他可没关系,洪金秋进了学校,除了换寝室那天,就再没用过法术。
他看向老大,就见这人身上阳火挺旺的,不是个短寿之人,立马没了兴趣,低头继续吃自己的东西。
范壮压根没信他说的话,老大那人一看就挺正常的,会喜欢洪金秋?除非他疯了!
学校里每天课程都挺紧,范壮开始那会的学习热情一点点开始消退,再加上这阵子洪金秋睡他上铺,每天晚上都捉妖。
不是趁着没人注意,弄点小戏法,把上下铺之间的隔板变成了透明玻璃,让范壮半夜迷迷糊糊睁眼睛看一眼,就见洪金秋悬空趴在自己脑袋上面,吓得一个激灵,再也不困了,就是等到半夜,这人干脆蹭的从上铺钻下来,躺范壮怀里,摆出个特小鸟依人的架势,等着范壮被挤醒了,一睁眼,吓得魂都要飞了,这才笑眯眯的爬回自己的上铺。
范壮晚上睡不好觉,白天还要应付繁重的学业,就有点熬不住了,白天老犯困,有时候听着听着课眼皮就开始不听话,往下搭,好几次睡了过去,课还没听多少呢。
范壮有点上火了,满嘴起大泡。
洪金秋看着他这样,慢慢老实了,晚上乖乖躺床上睡觉,不瞎折腾了。
范壮之前都被他吓唬习惯了,冷不丁这人老实下来,他还有点不适应,大半夜总醒,看到身边没人了,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再闭上眼睛死劲入睡,一直要折腾到天快大亮了,才能勉强睡着。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十多天,才算一点点缓了过来。
时间长了相处下来,范壮开始不像之前那么排斥洪金秋了,他人长得好看,本身就招人稀罕,再加上他没事就像个小跟班似的,天天坠后面陪着,范壮上哪就上哪,范壮打饭,他抢着端,上课,他帮着拎课本。
范壮就受不了别人对他好,而且洪金秋还是特别体贴善解人意的那种,慢慢的,范壮开始习惯了身边有洪金秋转来转去,两个人之间也越来越有默契了。
周末晚上,范莹莹跟着韩思诚一伙人过来看望范壮,全寝室又是一起出动的,人太多,要了两个桌并一起,吃炒菜。
当着外人的面,范莹莹不能给卞安夹菜,晚上就没带他过来。
范壮挨着范莹莹,拉着她诉苦:“学校里课程太难的,背的东西太多,我都记不过来,现在发现自己脑子不好使了。”
范莹莹安慰他:“别太上火了,慢慢学,学成什么样算什么样,尽力了就行。”
那天吃完饭,范莹莹一看天色太晚了,赶着第二天晚上特意又来了一回,给范壮送了好多补营养的药,从大脑一直补到五脏六腑,就怕他学习太累,伤了身体。
范壮其实不爱吃药,但一想到这些药,是他姐花钱特意给他买的,只能硬着头皮按时按点的吃。
每次吃时,就发现药好像被人动过了,开始时没当回事,后来越来越明显,他扭头问寝室里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