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白小胖那撕心裂肺的吼叫之身,众人目光一凝,当即远退千丈,等到白小胖这厮安静下来之后,方才靠近。
“哪里?”
站在白小胖的身边,君轻寒皱眉问道,他压根儿就没有看见古栈道的出现,但白小胖的话……有时还是能信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骡子说就是这里了……难道这古栈道还是隐形的不成?”白小胖挠了挠头,嘿嘿的笑了笑。
“你之前来这里,冰天峰之这等模样吗?”君藏天扭头看着姬血峰,问道。
姬血峰摇了摇头,“大不一样,当初来的时候,冰天峰就如同一把割裂天穹的巨刀一般,而现在则跟柱子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悬棺还在哪里,没有丝毫变化”。
“看来,这古栈道的入口,是被这寒冰给覆盖了”,君藏天说道,同时不灭天枪握在手中,发出一丝鸣镝之音。
铿!
枪锋之上光华闪动,如同长虹一般向着冰天峰刺去,只听见铿的一声,冰面之上发出一声巨响,却没有丝毫被毁坏的痕迹,反倒是君藏天被震了出去,脸色稍许潮红。
众人目光一凝,皆是感到冰天峰的不凡,“藏天子攻击,竟然没有破开冰面,这简直有些难以置信,那一枪的威力,就算是钢铁城墙都能被破开,如今却无法撼动冰天崖”。
“这冰天峰有古怪,其中蕴含了一种特殊的力量,使得冰天峰的冰面变得极为坚硬”,君藏天托着长枪,稍显沉默的说道。
“那怎么办?”
雁南归在一旁问道,当初他靠近冰天崖的时候,确实没有遇见过如此情况,心头暗惊,“看来这冰天崖也不算太平啊!”
“只有让冰天崖自动碎裂的成原来的形状,从而露出古栈道”,一旁的萧君戮抱着戮血神刀冷冷的说道。
“或许这头骡子有办法!”
君轻寒扫了一眼白小胖胯下那头站都有些站不稳的骡子,沉默出声,“既然他能够找到冰天崖的入口,想必也能够破开冰天崖的冰面”。
“不行……”
白小胖当即从骡子的背上跳了下来,大叫的说道,“这死骡子一头撞过去,脑袋还不成渣渣啊,俺不同意”。
“他死不了!”
君轻寒笑着说道,丝毫不给白小胖反驳的机会,这骡子连落日辉煌都能进出自如,难道还不能撞开冰天崖的冰面。
“哼”,白小胖一脸固执,叉着腰说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他只能由我命令,由我宠幸,你们都不可以,而且小骡也说了,他无法破开冰面,但是有个方法或许可以试一下!”
“还不快说”,君轻寒瞥了一眼白小胖道,“这厮怎么说话,从来都不知道怎么一次性说完呢,真是令人焦灼”。
“怒火、戾气、一切负面的气息”,白小胖甚是无奈。
众人不禁微微一愣,“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愤怒就能破开冰天崖的冰面,这不科学啊……冰天崖又不是活的玩意儿,对着它发怒这不是对牛弹琴么?”
“反正骡子就是这么说的”,白小胖鼓瞪着白眼,扫过众人。
铿!
长刀出鞘,萧君戮周身的杀气喷涌而出,“那就试试吧,看看这冰天崖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话音未落,萧君戮的脚下已然出现了一片血红的疆域,癫狂的杀气犹如沸腾的汪洋大海一般,漫起天澜。
杀伐之息!
暴戾之息!
同时,君藏天长枪晃动,周身飞扬的袍泽在风中垂下,真个人忽然变得沉默……死寂,那悲凉的气息逐渐弥漫长空,继而变得枯寂,如生命的凋谢。
罪千秋哈哈大笑,高吟佛音,无上的慈悲之光照耀天穹,下一刻……佛陀成魔,罪千秋金光灿灿的周身涌动无穷的怒火。
无边怒意,滔天而起。
………………
虚空的气息,变得愈发恐怖,让人感到胆寒,那暴戾、阴冷、残忍、无情、杀伐、枯寂的气息,荡漾虚空,将整个冰天崖彻底笼罩。
“不够……气息不过强烈,无法撼动冰天崖”,重新骑上骡子的白小胖笑道。
众人眉头微皱,“这几个人的气息与威压,直接可以将一位普通白旗碾压成渣,但是却没有丝毫作用”。
说着,空中的气息变得沸腾,如亿马奔腾。
良久……冰天崖没有动静。
“还是不行!”
君藏天沉默出声,眉头紧紧凝成了一团,“这冰崖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竟然有如此威力,杀神的杀伐之息、与他的枯寂之息,都起不到丝毫作用”。
冰原之上,君轻寒眉头微皱,继而一刀划破掌心,殷红的鲜血当即流淌而出。没有丝毫犹豫,君轻寒直接将沾满鲜血的手印在冰天崖上。
“嘶!”
君轻寒倒吸一口凉气,那刺骨的冰凉似要冰封君轻寒的灵魂,手臂一震,君轻寒的手掌当即离开了冰天崖。
心中忍不住一丝忌惮,“这不过一个呼吸,不自己这手就被冻结了,寒冰已然深入骨髓,要想驱逐,可不那么容易”。
隆隆……隆隆……
正在君轻寒感到心悸后怕之时,冰天崖似乎出现了一丝轻微的颤动,众人面色微变,抬头看着冰天崖,心头震惊。
冰天崖的冰面之上,原本斑驳的血迹竟逐渐的向着冰天崖的内部而去,血色逐渐消失。
“这如何可能?连藏天子的长枪都无法劈开冰天崖的冰面,这血液如何能够流淌进去?”但事实就摆在眼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