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得恩等一众人等拦住洪仁达,同时派人赶紧请国医刘春山过来,给天王治病。洪仁达哪里肯,说是先送天王寻一宝地休息一番便妥,双方争执起来。正在这时,洪秀全突地口吐白沫,倒了下去,李秀成眼疾手快,连忙上前拖住,一边大呼。幸好,这时,国医刘春山赶了过来,掐了下洪秀全的人中,又喂了点随身携带的汤药,扎了两支金针后,洪秀全悠悠醒转。“怎么回事?”洪秀全一脸威严,严肃地问道。显然,他已经恢复了正常。蒙得恩大喜过望,连忙跪地一拜,道:“万岁,您总算醒了!您吩咐职下去将众位兄弟和二位王爷请来,处理京城缺粮和圣库没钱的事情。”洪秀全恍然大悟,想起来了,蒙得恩不是说天京城的太平兵缺粮,而圣库的银子又都被安王和福王用掉了。对于这两个兄长的德行,他心中是清楚的。并没什么才能,还有些贪婪,但却贵在忠心,都是自己的血亲,知道他们所有的富贵都依附在自己身上,不会对自己不利。原本对他们的所作所为,他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但没想到,按蒙得恩的说法,这事就闹大了,已经威胁到天京城的安危了,他不能不处理了。一行人又走入旁边的金龙殿内,洪秀全坐在金龙大殿的宝座上,问道:“安王、福王,有人告发你们,说是将天国圣库中的银子,挪为他用,可有此事?”“没有的事啊,万岁!”洪仁发连忙跪地开口道:“天地良心,我洪仁发身为天国的安王,奉天王之命和福王一道兼管天京城内政务以来,兢兢业业,甚至至今连自己的王府都没修建好。怎么可能贪腐圣库中的银两?”福王洪仁达也跪地哭丧着脸,大声道:“万岁,这是哪个王八羔子乱嚼舌根子,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啊!我和安王辛辛苦苦为天国和万岁c碎了心,怎么还落到这种嫉恨!万岁,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蒙得恩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他不敢跳出来指责两位王爷了,谁知道天王是不是真的要处理他们两个,万一轻轻放下,自己从明面上得罪了他们,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了。这时,李秀成站了出来,冷声道:“万岁,职下有事要启奏!”洪秀全对于李秀成,还是很欣赏的,能在天京内乱时,毅然领兵从镇江赶回天京,坚决保卫天王府,认为其非常忠心,便点点头,道:“准奏!”“万岁,天京城内,圣粮库原本一直保有近五十万石粮食的库存,但自从安王天王接受天京城政务之后,才短短二三个月时间,便消耗了四十万石,如今圣粮库的存粮只有3万石,只够半个月之用。”李秀成沉声道,看向两人,目光中有些发冷。“哦?那粮食哪儿去了?”洪秀全一听粮食问题,也很是关切,这关系到他自己能不能吃饱的问题,转头朝洪仁发洪仁达两人问道:“说,你们到底把粮食弄道哪儿去了?”福王洪仁达抢先道:“万岁,粮食都吃掉了!”“当朕不清楚你们的小把戏么?安王,你来说,给朕从实招来!”洪秀全大喝道。“万岁,是,是我和福王看圣库空虚,而粮食尚多,当时粮价很高,便将粮食运到城外,卖掉了一些……”“那卖得的银子呢?”“银子都在天王府等一应开销里面,用掉了。”“……”“万岁,安王和福王这是要毁掉整个天国啊!”李秀成进言道。“是啊,万岁!必须要处理才行。否则,军中将士心气难平啊。”蒙得恩也加把火。洪秀全知道自己这两个兄长肯定贪墨不少,平时也就算了,但如今正是天国危急的时候,自己要收买人心,怎能让他们乱来?必须要从重处罚!但毕竟是自己的兄长,小时候为了供自己念书,可没少吃苦帮助自己,洪秀全为难了,最后还是决定,高举轻打算了。“诸位兄弟,安王福王虽有过错,但其都是为了天王府和朕,忠心耿耿,并无私心,念在其为王爷的份上,都从轻发落吧。将二人王爵之位革去,悉数贬为天安,不理天京政事。”洪秀全宣布道:“命蒙得恩为正掌率,李秀成为副掌率,接替安、福二王执掌天京城防,掌理朝政。”洪秀全的话一落声,洪仁发和洪仁达两人均是脸色死灰,不甘心地道:“万岁开恩呐!万岁!”洪秀全置之不理。而蒙得恩等人均满面欢喜,蒙得恩和李秀成更是喜不自禁,他们没想到,天王竟然会当场罢免了安王福王,任命他们为正副掌率,统管天京军政大事。刚想跪地拜恩,几名女官匆匆忙忙地跑来,一见洪秀全,禀报道:“万岁,国舅从天平府亲自送来一人,自称叫洪仁玕的,说是万岁的故人,要求拜见万岁。”洪秀全闻言大喜。洪仁玕,他自然知道是谁,这位族弟,当初和自己一道考秀才,一道研习圣教,只不过,自己起事之后还派人让他来投奔自己,不知为何没来。想不到如今天国最危难的时候,竟然来投奔自己了,真是太好了!“快快有请!”洪秀全顾不得才将两位兄长革职的不快,当场往王府正门走去迎接。他暗自想道,这位族弟来得正好,刚好可以接替两位兄长去掉的位置,替自己将天国打理好。毕竟是自己人,总比其他人信得过一些。很快,洪秀全便见到了在赖汉英陪同下的数年未见的族弟洪仁玕。稍事闲聊几句,便听见洪仁玕讲道:“天王,弟是从南洋回国,经广州转道来天京。曾经在广州见过了圣王冯云山!”“什么?你见过那个叛徒?”洪秀全皱眉道,“他有话要你带给朕?”“圣王只是挽留小弟在他身边效力,不过小弟想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