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杀了那个碍事的家伙,我们一家三口去一个所有人找不着的地方,海外,实话告诉你吧,我有一笔钱,足够我们的下半生生活。曲家的家产变卖也是一笔钱。”
胡婉清蹲在曲江面前:“我们拿着钱,去海外找个小岛,生下我们的孩子,我们一家三口,好不好,曲江,你说话啊。”
地鼠暗道不妙,这个女人撕去伪装后,残暴的一面彻底显现,她现在只顾及肚子里的孩子和名义上的孩子父亲,曲姗和曲展风将被彻底抛弃,她一定会杀了他们!
曲江看着这张熟悉又可怕的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的沉默激怒了胡婉清,她抽了曲汪一耳光:“老娘陪你睡了五年,五年时间,帮你打理公司和家里,兢兢业业,你现在这样对我?好,我就杀了你们三个,让你们去地下找她团圆,我只要孩子就好了了。”
胡婉清举枪对准曲江,曲江闭上眼,反而笑了,一想到自己的妻子死在异乡,自己还和凶手同床共枕五年,生不如死!死了好,死了,就解脱了。
叮咚,门铃响了,曲江睁开眼,胡婉清扭头,门后的地鼠继续按着门铃,叮咚,曲姗的眼睛亮了,是他吗?
“曲小姐。”见门迟迟不开,地鼠索性大声叫道:曲小姐,你在家吗?“
客厅的空气静止了一般,地鼠的嗓门越来越大,曲姗用力地咽下口水:“你开门吧,他再这样叫下去,邻居们听到会出来的。”
聪明!曲姗来了一记神助攻,胡婉清要逃,惊扰四方怎么可以?果然,胡婉清迅速将三人拖到卧室间的走廊,一律靠墙,迅速整理头发,擦去地上的血迹,这才拉开门:“是你?”
门只开了一条缝而已,胡婉清微微露出一张脸,皮笑肉不笑:“曲姗不在家。”
“哦,不,我是来找伯母您的。”地鼠的嬉皮笑脸劲上来了,老子才不上你的圈套!
“找我,找我什么事,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不方便,你改天再来吧。”胡婉清说完,立马拉门,地鼠伸脚,卡住门缝,胡婉清抬头,四目相对,火光四溅……
“伯母,您不舒服,我送您去医院。”地鼠咧开嘴,笑了:“曲姗是我的朋友,朋友的母亲生病了,我应该照顾,再说,家人都不在家。”
曲姗和曲江对视一眼,三人的嘴被塞得严严实实,曲姗将心一横,用力地撞向墙壁,咚!
胡婉清不动声色:“不用了。”
“刚才什么声音?”地鼠疑惑道:“屋子里有什么东西吗?”
“你该走了。”胡婉清冷冷地说道,就在此时,邻居家的门打开了,一个中年男人走出来,一脸费解地看着这边的情形,胡婉清这才将门拉开:“你这么坚持,进来吧。”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胡婉清心中冷笑,早在手枪上装上消音器,不过是多个陪葬品罢了,地鼠走进来,胡婉清刻意晚一步,等地鼠走到客厅中央,这才缓缓地关上门,手在后腰摸出手枪,看到这一幕的曲姗心急如焚,奈何发不了声音:“呜,呜呜。”
“倒霉蛋,去死吧。”胡婉清抬手,枪口对准地鼠的后背心窝,曲姗的寒毛倒竖,不敢看,使劲地闭上眼!
枪没有响,曲姗睁开眼,刚才还在客厅中央的地鼠不见了,胡婉清一幅吃了屎的表情,眼珠子瞪得老大,曲展风抬头,地鼠还在,身子挂在客厅的水晶灯上,水晶灯只是轻微摇晃,这家伙是怎么办到的?
胡婉清也发现了,抬头,她咬牙,正要瞄准射击,地鼠松手,从灯上一跃而下,双腿夹住了胡婉清的脖子,胡婉清整个人失去重心,往地上倒去,顺手扬起枪,子弹射了出去,打中了挂在墙上的电视机,平整的电视机屏幕哗啦碎开,曲家三人惊得埋头,不敢看!
“我从不打女人,今天破例了。”地鼠冷笑道,只等胡婉清摔在地上,一拳砸在她的手腕上,重拳如铁,胡婉清眼泪直流,不由得松开枪。
地鼠撩开腿,将枪踢到一边,再一拳过去,胡婉清失去知觉,砰砰砰,有人砸门,刚才的中年邻居不悦道:“我说老曲,你们家今天搞什么鬼?”
地鼠将昏迷的胡婉清拉到一边,确保开门不会暴露她,这才过去打开门:“不好意思,刚才电视机摔碎了,打扰到您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唉哟,怎么弄成这样,算了,你们赶紧清理好,还从来没见你们家这样过,你是?”
“我是曲姗的朋友,今天过来拜访。”
“哦,男朋友吧?曲姗头一回带男朋友回来。”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一番:“不错,不错。”
终于送走邻居,地鼠长舒了一口气,将门反锁,迅速来到走廊,替三人松绑,拿出他们嘴里的白布,曲姗一下子扑进地鼠怀里,轻声抽泣道:“我以为你不会来。”
怀里的柔软带着馨香,还有一股淡淡的汗水腥气,曲姗紧紧抱着地鼠的腰,地鼠张开双手,不知道如何是好:“曲,曲小姐,她还在那呢。”
曲姗坐起来,泪眼破娑,轻轻咬着嘴唇,曲展风将父亲扶起来,地鼠跑过去,胡婉清晕得死死地,曲展风将绳子扔过来,气怵怵地说道:“现在轮到她了。”
地鼠将胡婉清绑好,安置在沙发边上,曲江看着这张脸,百感交集,突然头重脚轻,险些栽在地上,多亏曲展风眼疾手快,扶住父亲:“爸。”
“我没事,给我杯水。”曲江无力地说道:“让我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