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块肉嘛,少吃一块,多吃一块,有什么关系?”地鼠说道:“你要的话,给你就是了,趁机和姐姐、老爸撒娇,还想昭示自己长大了?幼稚。”
“你,你,你你!”曲展风无言以对,碗里的肉反而像个笑话,他气怵怵的样子让曲江笑出声来:“哈哈哈,我们家这个小子一直没人可以搞定,想不到也有无言以对的时候。”
“才不是呢。”曲展风将肉塞进嘴巴里,暂时堵上自己的嘴。
“才不是什么?才不是担心有人抢走你的地位?才不是想向父亲和姐姐撒娇?”地鼠继续挑衅道:“是个真爷们的话,不要只玩这种小伎俩,好好保护自己的家人。”
“哦,知道了。”曲展风低头,眼神却变了,他嘴角轻抿,不满地嘟着嘴。“今天晚上,我带你出去,代表曲家表示对你的谢意,只有我和你,怎么样?”
“唉哟,我们儿子长大了啊。”曲江笑呵呵地说道:“知道如何代表曲家了。”
“好,去哪里,我一定奉陪!”
地鼠在曲家谈笑风生之时,被绑走的曲宾就没这么好运了,同样姓曲,命运却是天差地别,曲宾的眼睛被蒙上,嘴里塞着白布,那伙人在车子开出去不久就给他注射了药剂,他现在非但没有动弹的力气,连基本的生理反应也没有。
因为处于一片黑暗,只能靠听,可是意识出乎意料地模糊,只能听到车的呼啸声,感受到车子剧烈的颠簸时,身体的反应才更明显,我在哪?在哪里?
曲宾想到了明娜的脸,那个女人不会也成为目标吧?但愿她能安全吧,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可触碰的点,那个地方里究竟藏着什么?为什么会成这样?
车子停了,曲宾确定车子停了,车门打开,有人架着自己软绵绵的身体,直到将自己扔在一个柔软的地方,是床垫,还是草坪,还是沙袋?该死,根本不能考虑,思考的能力大打折扣,曲宾落在地上,手机响了。
是熟悉的一首神曲,节奏听过上万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获取的信息十分确定,曲宾的手指弹动着,努力地想靠近口袋,碰到手机。
自然,在他没有得逞前,就有人取走了手机,看着来电显示,突然,来电的铃声停止了,取而之的是一条未接来电的提示短信,随后,又是一条短信。
“呜呜……”曲宾奋力挣扎着,双手不停地转动,他并不知道自己在挣扎时,只是十分轻微的动作而已,手机从他的裤子口袋里抽出来,一个声音响起:“还有一个人。”
不过一小时后,明娜在走下出租车的一刻,敏锐地发现身后的人,她不动声色,自在地往酒店大堂走,还未进门,一只手伸过来,手臂上像被蚂蚁咬了一口!
明娜恢复神智的时候,已经天黑,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翻身,触到一个柔软的东西,睁开眼,和她四目相对的是曲宾,他瞪大眼睛,一脸无语地看着明娜,连连摇头:“疯了。”
“嗯,疯了。”明娜知道自己发送短信给他自我暴露是有点疯,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明娜宛然一笑:“我们现在在同一个地方,恭喜你,有美女相伴。”
“无语了,总是自夸,有意思吗?”曲宾无语道:“这根本不是什么好事吧?我们全被抓进来了,抓我们的人连脸都没露出脸,是什么人干的?”
“还用说嘛,不希望秘密外泄的人,不能杀了我们,那样与杀人犯无异,但又不能任由我们胡来,在事态扩大前,将我们全盘控制,终身软禁,真是倒霉,好不容易从那个地方逃出来,又进了另一个牢笼,不过,这次有点意思,喂,咱们被松绑了?”
他们没有被绑着,依然动弹不得,明娜的嘴唇轻启:“肌肉松弛剂,真没想到,我有被人注射这玩意的一天,药效会很持久,咱们还能说话,已是奇迹。”
“说明分量用得不多?”曲宾想爬起来,脖子刚抬起来,就重新落下来,“唉……”
“闭上眼睛,好好休息,咱们的时间长着呢。”明娜坦然地闭上眼睛,两人面对面。
地鼠在此时已经来到曲展风说好的地方,居然是间酒吧,“真是的,那小子成年了吗?居然敢来酒吧?”地鼠看着大大的几个霓虹字——皇后酒吧!
地鼠的手机响起——大哥,等我十五分钟,马上到。
麻烦,地鼠站在路边,手里掐着烟,另一边,曲展风拍着身边女人的屁股——“去吧。”
地鼠浑然不知一出陷阱摆在自己面前,悠然自得地看着手机的信息,靠在一根电线杆上,难得的悠闲假期,自己却站在寒风中等人,还有比这种事情更烦的么?
蹬蹬蹬,远处传来一阵铿锵有力的脚步声,这里是酒吧门口,晚上九点,是夜生活开场的时候,红男绿女争相涌进酒吧,站在这里屹立不动的地鼠则得格格不入。
穿着时尚的男女与地鼠擦肩而过,对着地鼠指指点点,地鼠旁若无人,直到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抱住自己的要,一阵扑鼻的香气袭过来,他扭头,看到一张浓妆艳抹的脸,堪称“妖艳”两个字,女人轻轻咬着唇,身子若有若无的靠在他身上:“大哥,一个人吗?”
“现在一个人,一会儿就不是了。”地鼠从容道:“小姐呢?”
“当然也是一个人了。”女人娇嗔道:“大家都单着,不如凑一凑……”
“凑?那当然可以凑了。”地鼠打着哈哈,色迷迷地说道:“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