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说,咱们现在必须从长计议,东西交出去,咱们一家就能逃出升天?”那个男人言之灼灼道:“他们会倾尽全力追踪我们的下落,咱们背叛了虎口会。”
白狐抬头,鹰眼淡定地点点头,白狐嘴角上扬,原来如此,纪芳夫妇是虎口会的背叛者,说好的十一人组织不复存在,现在的问题是,那块像扇子一样的玉器为什么充当重要角色?
“我不管,今天晚上,我必须用玉扇交换小雅,只要女儿活着就行,他们想怎么处置我,随他们的便,姓苏的,你没血性,也要带着我一起没血性吗?”
纪芳恶狠狠地说道:“玉扇我已经拿出来了,你不敢,那好,现在赶紧夹起尾巴,灰溜溜地逃走,现在来得及,苏炳哲,我看透你了。”
苏炳哲,本市一家玩具公司的行政经理,官不大,权力不大,收入一般,远远比不过纪芳的收入,典型女强男弱的家庭,再说纪芳挂了电话,看着手里的玉扇,咬牙道:“陆哥,你要赶尽杀绝,我也不让你好过。”
“陆哥,应该也是虎口会成员之一。”狼烟激动道:“不过,陆哥,这个只是称谓而已。”
“没关系,咬住纪芳,还怕不能抽丝剥茧?”雪豹冷静道:“当初的十一人,脱离帮派的已经有这对夫妻,剩下的不过九个,算上我们已经知道的徐少强,还有八个。”
“你够了啊,还有八个,这话并不让人高兴,首长说过了,擒贼先擒王,虎口会的当家老大才是我们的首要目标,”狼牙提醒道:“这对我们进入天坑极其有利。”
不知不觉中,天坑成为大家的首要目标,而虎口会的存在也是一大隐患,他们横扫全国,不知道卷走多少宝物,虎口会不除,后患无穷,他们的所作所为和杜明峰有什么区别?
纪芳取了玉扇,驱车回到家中,推开门,一个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正紧锣密鼓收拾行李,听到开门声,脸色骤变:“你回来了。”
“你以为我不会回来?”纪芳冷冷地看着地上的箱子,冷冰冰地说道:“看来,你已经想好了,准备夹起尾巴逃之夭夭,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管不顾,好狠的心,苏炳哲。”
“阿芳,你比我更了解他们,当初我们为什么逃走?还不是因为不想忍?现在他们找上门,咱们死路一条,不逃,难道还等着他们上门?小雅,小雅……”
苏炳哲结结巴巴地说道:“小雅好歹是他们看着出生,看着长大,不至于杀害她,你难道忘记了?虎口会有规定,不伤害孩子。”
“那是以前。”纪芳冷冷地说道:“自从陆哥成了虎口会的老大,那些老规矩几时守过?”
鹰眼和白狐听得仔细,此时长叹一声,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但虎毒不食子,苏炳哲居然抛下女儿不顾,令人瞠目,“混蛋,这样的男人,当初纪芳瞎了眼才会和他一起私奔,现在遇难,居然让一个女人迎头而上,混蛋,简直不配成为男人。”
“天底下的男人也不全是他这样的。”鹰眼轻声嘀咕道:“你倒是看看身边这些,个个优秀,个个三观端正,对吗?”
“就是,像苏炳哲这样的男人还是少数。”狼烟笑道:“不要对人性失去希望。”
此时的纪芳却对人性失去希望,甚至绝望,不敢置信,眼前的男人居然是自己当初疯魔一般要和他离开的男人,在外面几年,他不适应外面的生活,还沉浸于以前的生活模式。
曾几度,他都为贸然离开虎口会后悔,对家庭的承担能力下降,硬是将整个家庭的重担丢给自己,花店经营得有声有色,他非但不替自己高兴,反而冷言冷语,还无缘无故地怀疑自己,有句话说得对,现在为这个男人流的泪,全是当初选男人时,脑子进的水。
自己当初脑子进水才会选择这个男人,简直瞎了眼,此时,苏炳哲已经拉上拉链,迫不及待地站起来:“阿芳,我先去乡下,等你们娘俩过来。”
“苏炳哲,你是不是疯了?”纪芳慢慢地靠近,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要抛下我们。”
“我没有要玉扇,你还想让我怎么办?”苏炳哲无力地说道:“当初我说不要拿走玉扇,你说什么,你说这是将来要挟他们的把柄,也是我们安身立命的根本,现在呢,因为这个玩意儿,害了小雅!纪芳,你太强了,强到想自己把控一切,世上的事情哪能都如你愿?”
纪芳的眼神变了,两人走到现在,他把所有的责任推给自己,当初自己的种种誓言都抛到九霄云外,“行,你走吧。”纪芳说道:“我会带着孩子去找你的。”
苏炳哲如释重负,拍着纪芳的肩膀:“你自己保重,我走了。”
苏炳哲提着行李箱转身离去,纪芳突然拔下头上的簪子,对准苏炳哲的脖子,狠狠地扎下去,苏炳哲惨叫一声,脖颈处的血像喷泉一般涌出!
“阿芳,你好狠。”苏炳哲看着纪芳,用力地瞪大眼睛,伸手捂住脖子,血汩汩地冒出,无法抑制,血不停地穿过手指缝隙,疯狂地涌出,整间客厅充满浓重的血腥味。
纪芳一言不发,眼睁睁地看着血涌出,冷笑着捡起一边的枕头,苏炳哲软绵绵地倒下去,纪芳用枕头按住伤口,堵住血流:“去死吧,混蛋,要你没用。”
苏炳哲目瞪口呆地看着纪芳,纪芳的表情冷峻:“如你所说,他们不会放过咱们,这里我已经呆不下去,既然要换地方,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