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暑假不是旅游就是游戏,再怎么也会比读书时悠闲好过,而古远风却是当起了空中飞人,熟悉家里的各处产业,还要隐匿身份在基层历练。& {}按古老爷子的想法,是想让古远风和他一样在部队上混的。但古远风不喜欢部队里太约束的生活,而且他爸也希望他能继承家业。他是独生子,家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以前因为他还小他爸还很年轻,就没有让他怎么接触家族生意。
古远风从没有在一个部门待久,总是从这个部门跑到另一个部门,那些同事都在猜他是不是走了哪个管理层的后门过来体验生活的,毕竟古远风的年龄摆在那里。还有一点让他们很困惑,按照他们的猜想,古远风是关系户,那肯定不缺钱啊,为什么还需要住在员工宿舍?
员工宿舍是单间的,成为八卦中心的古远风此时累成狗摊在沙发上。虽然他的身份没有公开,但每到一个地方,他的上层领导都会被要求给他安排实质性可以提升的工作。职场里个个都是人精,能升到管理层的没有点眼力劲儿也吃不了那碗饭,他们隐隐猜到些什么,对于上层的要求那是尽职尽责,对于古远风那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恨不得在短短的时间内把什么都教会给他,顺便在未来的公司高层面前刷一下自己的工作能力。
古远风在沙发上摊了几分钟之后,就起身给自己冲了一杯速溶咖啡,没有咖啡机也没有时间煮咖啡,只能喝速溶咖啡来提神,因为等下还要继续工作。没完没了的工作,忙得要死要活的,除了工作上的事很多东西都没有时间去想,但他还是经常想念唐余。吃饭的时候想,喝水的时候想,洗澡的时候想,偶尔工作累了闭眼歇一下下的时候还是想,他已经三十三天没有见到过她了。不知唐余现在在干什么,心里有没有想过他?
唐余的确是在想一个人,那人却不是古远风,是上辈子和唐余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他叫柳时元,现在大概三十岁左右的样子,是一名揭黑记者。
唐余和柳时元的一面之缘是在医院,他被人群殴重伤住院,唐余想亲眼见识一下这个把命随时勒在裤腰上的男人就悄悄去医院看了他。
为什么说柳时元随时把命勒在裤腰带上,因为他企图以一人之力和滨城县最大的a食品集团作对。a食品集团垄断了整个滨城县的猪肉市场,和政府联系密切,生猪不能私宰,卖猪肉的必须从指定的屠宰场拿货。其他地方的生猪肉卖八块钱一斤,滨城县卖十到十一块,别的地方卖十块,滨城县卖十二三块。滨城县的猪肉偏贵,顾客怨声载道不愿意买单,宁愿多吃些鸡肉鸭肉来代替猪肉。卖猪肉的苦不堪言,他们进货价高呀,只能从顾客身上刮回来了,但人家顾客也不是傻的,心里自有一杆秤,猪肉价升得离谱鸡肉价正常,替补的鸡肉就更受青睐了。
两地猪肉价差距大,很多人就动了个脑筋,到市里的屠宰场进货,拿回到县里卖,这利润巨大巨大的,什么都不用干一转手就能充实自己的腰包了。
大多数的美好设想几乎都要被狠狠地泼冷水,这就是所谓的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存在即合理,这个猪肉价的明显差异能存在那么久还没有人打破一定有它存在的规律,这个规律由a集团掌控。
去市里进猪肉的人前赴后继,被打断手腿的也一个接着一个,也不知那些人的鼻子是不是狗鼻子,每次一有人运着猪肉即使已经遮盖的严严实实也依然会被发现,在路上就把人打个半残甚至直接残废,下手从来不知温柔二字。受冤受屈受苦受累的人儿不知其数,走了派出所又走****局,道理和赔偿水中花镜中月,贡献给医院的医药费更多了,身体也更残了,家庭也毁了。
柳时元的记者使命促使他揭发了这一切,然后他被堵了群殴了进医院了,猪肉价还是原来那个样子。对手太强大,该管这事的没有去管,反而在消息出来之时就压得死死的,柳时元蚂蚁还能搬动大象腿?
唐余最近遇上麻烦事了,她惹上的不是大象腿,而是蚊子腿,她已经聚集了一些力量,再加上媒体的曝光社会舆论的力量,这事就是妥妥的了,所以她想到了柳时元。
黄阳镇的唐食街被以卫生问题封了,唐志才经营的服装店也被以出售假冒伪劣产品封了。真是要有多巧就有多巧,两家店是同一时间被封的。唐志才给人投钱找朋友拉关系,得到的回复就是惹到人了,人家要整他。
唐余本来还在丽江古镇里慢悠悠地踱步,再过些时候古镇就更加没有古镇的味道了,趁着风味犹存的时候过来看看那么多流浪者的天堂。家里一个电话过来,玩什么看什么的心思都没了,当即买了票回去。
问及唐志才得罪过什么人,唐志才本身是个脾气甚好的人,和人都是结缘多结仇几乎没有。他挖空脑袋想了很久,才想起一回事,前些天姚文才过来找他出大头修路,他给拒绝了。那条路并不能算是公路,几乎就是通到姚文才大舅子家门口的,他当然不会傻乎乎地为他人作嫁衣裳。
唐家自从日子好过了之后,也算为村里做了一些事。去年修公路每家每户征钱的时候,唐家就和其他几户条件不错的人家一起出了大头。这是很常见的事情,村里的这些益及村民的事从来都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条件更好些的没有人要求但一般都会出多些。绿蕉村垃圾堆成山遍布,海边也是有好几个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