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黛布拉拧着眉盯着古凤歌看了几眼,然后轻轻点了头,扭过头来继续向自家闺女献殷勤,这些菜肴都是她在上次与君歌相处中观察留心得出来的结果,每一道菜都是君歌多动上几筷子的菜,想来就算不爱吃,也不会太讨厌。> 一系列的动作和情感波动,黛布拉都没有做任何的掩饰,就那么大大方方地表现出来,君歌想到两人之间的关系,到底也没能拒绝对方的好意,顺着对方的心思,拿着筷子淡然地吃着,几乎每一样菜夹的次数夹的量都差不多。

“果然是母女,感情是天生的,看到你们感情这么好,我就放心了。”安尼塔手上的刀叉切着一块未知名品种的烤肉,抬着头对着黛布拉和君歌说道,一身的儒雅从一举一动中显现出来。

这么一番话,说得深得黛布拉的心,嘴角的弧度是越挑越高,话题一搭和安尼塔说得很是开心。

君歌握在手上的筷子在半空中顿了下,紧接着一双筷子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目光顺着筷子往其主人的方向看去,一张不算英俊但有着成熟男人迷人魅力的面庞映入她的眼中,对方几不可见地弯了下嘴角,筷子上夹着的肉便轻轻地放在了她面前的菜碟上。

这位父亲在君歌的认知里,其实和凌戕爵有些相像,似乎都不擅长表达,但又在无意之间透着一股子温柔,明明和对方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唯有的互动也只有几次对视,但君歌就是莫名地感受到了裴吉的在意和温柔。> 这两个人看上去浑身透着贵族气息,实际上都是不折不扣的恶魔。

她从安尼塔和黛布拉的身上都吃到过不少苦头,这些年经过磨砺,心智早就成熟了不少,再没有当年的年少轻狂,做事之前都有自己的考量,但是古凤歌没有想到君歌对她的影响会有这么大,仅仅一个照面就让自己控制得当的情绪跌宕起伏。

此时她的心中装着满满的疑惑,据她所知,她的这位姐姐在十几年前就被黑洞给吞噬了,本已经被标记死亡的人竟然又再一次出现,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将她的家庭破坏,抢了自己的父,害得她变成如今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如今同样的情况再次出现,这一次,她绝对不会让君歌好过,绝对不会给对方有任何的机会抢走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毁了自己的生活,不论是谁挡在面前都没有用。

这样想着,古凤歌垂下眼睫毛,遮掩住眼中异样的神色,色香味俱全的佳肴落在嘴里,全然食之无味地嚼着。

君歌不是自己的亲姐姐吗?怎么安尼塔和黛布拉会说她是黛布拉的孩子,而且看裴吉那个老家伙的表现,似乎也证实了这一点,难不成君歌是在作假,欺骗了他们?

当年君歌似乎也是用了不知道何种方法欺骗了爸爸妈妈和哥哥,如果现在是故技重施的话,的确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许许多多的疑惑在古凤歌的心头萦绕不去,不知不觉间心绪繁杂地吃完了一顿饭,目睹着对方神色淡然地上了楼,她这才站起身,踏着脚上的军靴,姿势挺拔地离开了这座古堡,她只有在这里吃饭的权利,可没有居住的权利。

“帮我查一个人。”离开古堡,回到自己的住处,古凤歌心绪不宁地写了张字条,然后走出屋外,将其小心翼翼地扔在了某个隐蔽的小角落里,转身离开。

大约过了五分钟,丢在角落里的纸条突然消失,像是从来没有任何东西存在过一样。

而对这些都毫无所知的君歌同样带着满心的疑虑和不解上了楼回到房间,并且找了个理由就将跟着身后并不想离开的黛布拉给打发走了,对于这位母亲,她着实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确切的说,是黛布拉的性格让她难以应对。

当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大脑就越发活跃,想的东西也就越多。

先前安尼塔说的那番话,君歌是半信半疑的,据她所知,格纳的年龄已经到了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地步,当然了,这也是格纳自己说的,真与假无从得知。

可是不论从哪个方面上来说,格纳没必要在这一点上骗她,也就是说安尼塔不认识格纳的可能性也是有的,如果安尼塔的年龄没有那么夸张的话,但是对于安尼塔这个人,她现在是一点信息都没有。

安尼塔和格纳在容貌上,大概有六分的相似,或许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安尼塔的确不认识格纳,但格纳一定是认识安尼塔的。

从知道了被改造过的精神力修炼法起,格纳的态度就有些不对,甚至明确指出不许她继续探究这个问题,再加上这一次魔法球突然出现的不对劲,格纳都有着极大的嫌疑。

“你在想什么呢?”阿瑞斯瞧着隐藏在黑暗中君歌的面容,有些疑惑地问道,它是个意识体,黑暗从来不能够限制住它,所以他能够看到小oa那张阴阴沉沉陷入沉思的表情。

君歌回过神,抿了抿嘴,用精神力回答阿瑞斯:“没什么。”

想的东西越多,牵扯出来的东西就越多,最后她抬手揉了揉眉间,朝阿瑞斯询问着:“你刚刚有没有看见那个男人。”

“哪个?您身边的那个大叔,还是对面的小白脸?”

小白脸是什么鬼?!君歌嘴角抽了抽,默默地点了头。

“啊,我看到了,怎么了吗?您要变心了吗?”

“......你的脑洞一直那么大吗?”

“还好吧,您这么说,我会害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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