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就来到了内舍。
刚刚进入内舍,这里的读书人一下就多了起来,他们基本上都是翰林文位,成群结队在一起交流。
“噫?这不是陆镇国吗?你终于来国学宫了?”
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就见一名读书人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笑着说道:“陆镇国,常某早已在此恭候多时。”
“陆镇国?就是那个梁国的新科状元陆鸣?”
“没错!正是此人!”
“既然如此,咱们可要好好欢迎一下他!”
一群读书人围了过来,虽然他们面带微笑,可是陆鸣却可以感觉到,他们都不怀好意。
“你们要干什么?这是我的朋友!”
姚天明直接挡在陆鸣身前,怒视着他们。
“哈哈……没什么!”
常临讥笑说道:“陆鸣,从明天开始,你就给我端茶、倒水、洗衣、做饭,听见没有?”
陆鸣脸色微微一变,随后恍然,常临并不知道自己可以直接进入上舍,以为他来国学宫就是外舍,要给他们做杂活。
“常临,你是国学宫的读书人,说话要注意身份和尺寸!”,姚天明严肃道。
“我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份,我是内舍读书人,而他……”
常临居高临下地指着陆鸣道:“是外舍!所以,我有权利要求他为我们服务,这是国学宫的规矩!”
“呸!”
姚天明正想解释,却被陆鸣拦住挡在身后,一下子就懵了一下:“陆镇国,你……”
陆鸣没有理会,而是看着常临说道:“常兄,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什么我一来国学宫,你就要如此针对我?”
“往日无冤?可笑!”
常临沉声说道:“七国文会之上,你让我常临蒙受羞辱,亦让我们一些国学宫的读书人颜面扫地,我们特地提前来国学宫,就是为了等你!”
“等我?”
陆鸣闻言讥笑:“等我有什么用?难道堂堂国学宫翰林,不想着以文比的方式击败我,却想用这种方法来羞辱我,来满足你那可怜的虚荣,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进国学宫来的!”
“哈哈……你想怎么说都可以!但是现在……”
常临指着陆鸣,命令道:“外舍学子陆鸣,我现在以内舍的身份,命令你给我捶腿揉肩!”
“放肆!”
姚天明闻言勃然大怒,可是随后一想到陆鸣的身份,一下子不仅没生气,反而讥笑说道:“常翰林,你再说一次,我方才没听清楚。”
“哼!我是说,让陆鸣给我捶腿揉肩,我这么说够清楚了吗?”,常临说道。
“哈哈……”
围观的人纷纷大笑,以一种可怜的目光看向陆鸣。
“陆镇国啊陆镇国,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这就是你得罪我们的下场,自从七国文会结束之后,我们就一直想找机会报复你,哈哈……能够羞辱你,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一个痛快呀!”
“按照国学宫的规矩,内舍让外舍做某件事情,只要不是凌辱他的人格和尊严,或者是外舍力所不能及,那么外舍就要服从命令!”
“陆鸣,捶腿揉肩是日常里最常见的事情,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而且这只是一种服务,并不是羞辱,所以你不能拒绝。”
“哈哈……别磨蹭了,赶紧赶紧!”
众人取笑起来,但是陆鸣却并没有感到生气,反而觉得这些人甚是可怜。
在没有确定他人真实的身份,而根据自己的推测妄下论断,这样的人,也不过是虚有其表的莽夫罢了。
陆鸣摇了摇头,说道:“不好意思,我拒绝你的命令!”
“你敢!”
常临沉声说道:“你如果敢拒绝我的要求,就是违反国学宫的规矩,那么按照国学宫的规矩,我有权奏请国学宫,取消你在国学宫的学习资格。”
“陆鸣,你应该不希望,在你来到国学宫的第一天,就被国学宫取消学习的资格吧?那可多丢人呀,是不是?”
“那你倒是试试呀!”
陆鸣厉声道:“常临,有本事你就当着大家的面,奏请国学宫取消我的资格,如若不然,你就少在这里狐假虎威,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你!”
常临顿时生气道:“陆鸣,我本来不想为难你,但是你实在是太过于猖狂,也罢,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人是你得罪不起的!”
随即一手握住官印,向国学宫发送传书,内容大概就是说陆鸣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不服从内舍的安排,还出口不逊,等等。
总之,就是找了一个十分合理的理由,参了陆鸣一本。
片刻后,常临得意洋洋道:“陆鸣,你现在后悔已经晚了,等国学宫的传书下来,你马上就可以卷铺盖走人了。”
“哈哈……”
“堂堂梁国状元,来国学宫第一天就被赶走,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真是叫人佩服呀!”
“姚兄,你看看你结交的是个什么人!这里是国学宫,不懂尊卑,不分轻重,跟他在一起,迟早也害了你!”
姚天明听了却是哈哈大笑:“我看,不懂尊卑的是你们吧!”
“怎么?难道姚兄认为,在国学宫这里,陆鸣的地位会比我们内舍高?”,常临讥笑道。
“你等会儿就知道了!”,姚天明笑道。
片刻后,常临收到了国学宫的传书,的确是一的文书。
“哈哈……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