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经是六月初一,玉龙府文院敞开大门,迎接数千名考生参加今年的府试科举。
今年的府试科举,一个府只收取五十人金榜题名,剩下来的全部淘汰,可以说是一场非常激烈的竞争。
陆鸣随着人流来到玉龙府文院的大门前排队,看着四周人山人海,心中隐隐有些紧张。
考生们排成十列长队依次进入文院,很是热闹。
“梁国的头名茂才只有一个,我势在必得!”
陆鸣眼中闪过一道坚定之色,思绪却回到了昨天。
昨天早上,杨修远率领镇州军前往兖州任职,杨修远和众将领在与陆鸣辞别后,萧子卿在临行前将一本《子卿医术》赠送给陆鸣,上面记载着萧子卿的部分医学。
“读书人走南闯北,如果能懂得一点医术,说不定在关键的时刻还能救自己一命,我这本书上写的都是非常简单的入门医术,希望能够对你有用。”
“多谢萧兄,还请你对玲珑多加照顾,等下次再相逢时,我定要与你喝上两盅。”
“陆鸣哥哥,我们要出发了,请你多加保重。”
“玲珑,你跟随萧兄从医,他的话你一定要听,若有难处可以去找易将军,他会帮助你们的。”
“陆兄,告辞了!”
“萧兄,玲珑,一路保重!”
告别后,镇州军离开了京州城,一路前往兖州。
……
陆鸣结束回忆,平复了一下复杂的心情,继续排队。
眼看就要快要轮到自己时,忽气的插队进来,挤到了陆鸣的前面去。
陆鸣面露不满之色,拍拍前面那个人的肩膀,说道:“这位兄台,请到后面排队去。”
“滚!”
气的回复一句,同时面露不屑之色,讥笑说道:“我排在你的前面,那是你的荣幸,你知道么?”
“兄台,请你到后面排队去。”,陆鸣再次说道。
“滚!”,那人有些不耐烦了。
“请你到后面排队去。”
“找死啊你!”
青年脸色一怒,大声说道:“我告诉你,我是玉龙府知府的公子计贤,你要是再来烦我,信不信我要你好看!”
“你说你是知府的公子?”,陆鸣脸色一变。
“没错!”
计贤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赶紧跪下给我道歉,否则我定让你的文章不能出现在审卷房之内!”
此言一出,许多人都脸色大变,赶紧离他远远的,同时又向陆鸣投去了可怜的目光。
陆鸣闻言更是一怒,他最恨的就是有官员在科举中插上一脚,坑害寒门子弟,当即喝道:“你是玉龙府知府的儿子是吧?我定要向京州城内的官员举报,将你的话一字不漏的传达!”
“你放肆!来人,把他给我撵出去,不得科举!”
计贤话音一落,当即便有一名翰林文吏带着士兵走来,微微昂首,对着陆鸣说道:“这位书生,请跟我走一趟吧。”
“凭什么?”,陆鸣问道。
“因为你得罪了计公子。”,文吏冷哼一声。
“我可提醒你,这里是天子脚下,你若敢动我,小心你乌纱不保!”,陆鸣喝道。
“小子,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吗?”
文吏嚣张的将陆鸣推出了人群,居高临下的说道:“不错,这里的确是天子脚下,但是很遗憾,这里不是京州城,而是玉龙府,在这里,是计知府说了算!来人,将他绑起来带到墙角去,给我好好的教训他一顿!”
“是!”
当即便有士兵将陆鸣绑起来,但是陆鸣并外的寒冷,隐隐迸发杀机,竟然将文吏给吓了一跳。
“带走!”
“慢着!”
陆鸣挣脱回去,正想要明示身份时,却听一道怒喝声传来:“谁敢在文院面前放肆!”
紧接着,一名穿着学士短衫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十来个翰林,气势不凡。
那文吏立即笑道:“原来是周大学士,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周东岳目光一寒,说道:“你们为何要绑这书生?”
“这小子在文院门口大放厥词,羞辱计知府,故而要将他小惩一下。”,文吏得意的笑道。
“原来如此。”
周东岳点点头,简单的看了陆鸣一眼,忽然说道:“咦?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哦……你好像是那天在京州城与柳钰风文比的方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文吏顿时脸色大变:“难道你们认识?”
“不认识,不过我在那天的文会上见过他!”,周东岳说道。
“你是周大学士?”
陆鸣忽然间想起梁君在御花园说过,会派一个周大学士亲自督查科举,看来他的出现不是巧合。
既然是梁君信任的人,那不就是自己人么?
陆鸣顿时微微一喜,说道:“周大学士,事情是这样的,刚才是计贤无理插队到我的前面去,坏了文院的秩序,小生就提醒他到后面排队,他却让这狗官来绑我,在场的人都可以替我作证!”
“哦?真有此事?”
周东岳随即问众人:“可有人替他作证?”
然而许久,还是没有人敢站出来,正是因为怕计知府插一脚进来,让他们无辜落榜。
“哈哈,小子,你竟敢诬陷我!滚一边去!”,计贤冷笑起来。
“方公子,你还有何话说?”,周东岳问道。
“周大学士,梁君派您来督查科举,您就是这么办事的?”,陆鸣反问。
“你知道我是梁君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