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
孟浩然越想越觉得有这可能:“以往刑部或是大理寺捉拿犯人,都没有只拿一个人的道理,家人或者亲戚朋友撒的,牵连好多。可这次你看,他店中两个小二竟然还能在外面晃荡。冤有头债有主,所以说,定是被你们打扰到的街坊干的这缺德事儿。”
程锦:“……”
孟浩然在与程锦啰里啰嗦的时候,杜康却是躺着西郊乱葬岗生不如死。
天一擦黑,大理寺的牢头轻车熟路的用粪车将三个死了的囚犯偷偷运到乱葬岗扔了,杜康就是三人之一。
杜康已经躺这里两个多时辰了,他快要被周围死尸的腐臭熏得窒息。还有那新死的人,身上爬满了蛆虫,而他又与死尸作伴,那些白生生肉嘟嘟的生物便往他身上乱爬,搞得他心里直发毛。
杜康后悔不迭,早知道该待在牢中。他还是太心急了些,白日里才受了重刑,应该等伤势好点了再想法逃出来。也许,应该等到那几个于明日断气的时候,他再装死逃出来不迟。
他曾试图自己爬起来过,可委实被打得太惨,浑身的骨头都仿似不是自己的了,根本无力挪动分毫。
月亮已经在中天了,杜康开始想,要是自己就这么被恶臭熏死或是被蛆虫蛀死,那他是不是该先想法毁了这张面?如此,别人就不知道胡乱交代在这个地方的人,竟然是英俊潇洒的解语花杜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