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山的路胡定国最熟悉了,所以我们由他带路,胡定国说:“峭壁的那个洞在东山上,我们得先往西走,西边有个缓坡,最容易上到山顶。”
你是向导,你说了算,我初步估算我们的时间,最快也得一天才能到达胡定国所说的那个地方,现在天已向晚,明天再好好的赶一天路,在那山顶休息一晚,天亮下墓,估计傍晚就能出来。
“大哥,太阳都落山了,咱是不是找个地方休息?”刁三说,“许久墓爬山了,这俩腿肚子酸的感觉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刁三这小子有钱就吃喝嫖赌,这么年轻就快把身体倒腾坏了,养生注重生命质量是很重要的,但这话对他说等于对牛弹琴,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吧。
跟着龙县长进过一次山,懂得了一些军事上扎营的技巧,尽量捡平地高处,远离灌木丛,可是我放眼望去,眼下还真没有合适的好地方。
“这里没有驻扎的好地方,我们还是前进一段再找找看。”我说。
“在山里还找什么好地方,随便找个犄角格拉睡一晚不就行了。”刁三好没生气的说。
“平地保证我们睡觉的时候不会滚落到一边,高处万一下雨才不会淹到我们,灌木丛里经常有蛇虫出没,万一半夜爬到我们身上,会搅了我们的美梦。”我说。
“兄弟,很懂得野外生存的知识啊,以前是不是在军队干过?”胡定国说。
这一点都看得出来,不亏老狐狸之名。
“他在军队干过,我怎么一点不知道,从十来岁在街上混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到现在十来年了,难道我们白天在一起,晚上他当兵去了?晚上也没有时间当兵,晚上还得倒斗摸金。”我没解释,刁三都替我说了。
星星都露了出来,还是没有找到理想的地方,我向前望,右侧前方有几棵高树,似乎那里应该是个理想的地方,但须过来前面的一处十分茂密的枝桠交错的树草交织的地方,那里羁绊难行,不适宜行军,如果外面伏兵四起,陷在那里只有死路一条。
但是我们不是军队,也没有敌人对手,所以不怕,尽管前行。
我指了指那个地方,他们也同意,于是就打算穿过那片难行的地带。
胡定国经久没有这么出力了,在家老爷做的太久了,走了这么一段路,也累的够呛,和刁三一样的心思,恨不得随便找个地方就睡觉,要不是我的坚持,估计他们早已睡的打起了呼噜。
幸亏我才跟着龙县长他们进山锻炼了一遭,身体才吃得住,于是就在前面披荆斩棘,做起了开路先锋。
才走了没多远,我就感觉脚下一紧,我第一感觉是猎户在次设下了什么捕兽的圈套,但随即我的身体倒悬着被吊了起来,我才明白这是有人要暗算我们呢,第一次进山,这是惹着谁了?
我被吊了起来,他们两个也没有落到好,不知从何处飘来一张渔网,将他们两个网到了一起,刁三大骂:“谁——谁——这么缺德?那个王八·····”
话说到一半便住了嘴,因为忽然从草树从里窜出来十五六个人,手持明晃晃的钢刀,架在刁三和胡定国的头顶上。
这究竟是那里来的毛贼?半夜在这剪径,这荒山野岭的能劫到财?
这伙人应该不是劫财的,莫不是三更半夜在这挖墓?是了,一定是,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我就有了计较。
“哪来的仨野种啊,来搅和我们是吧?”那伙贼人里其中一个持驳壳枪的黑衣汉子说。
“放屁,说话客气点!”他们两个都坚持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低头不说话,倒是我受不了他的骂。
“怎么说话呢,小子。”有一个汉子用刀背拍了我的脸一下,恶狠狠的说,“载在我们手底下还横,把你大卸八块看还能不能横了。”
“兄弟们别生气,我兄弟不会说话,就像这位兄弟所说的,我们载了,认,你们想要什么,说话,都给,只要不伤了我们三个就行。”胡定国终于说话了。
“都给,要啥都行。”掉三笑脸附和。
“要啥都行吗?”有好几个汉子轻蔑的笑着问。
“要啥都行,要啥都行。”刁三和胡定国说。
“要命,要你们的命。”其中一个持刀汉子说。
“别别啊,我们的命又不值钱,要不你们放我回去,我有钱,我拿钱来赎他们俩?”胡定国用友好的商量口吻说。
这家伙来时不是大嘴啪啪的说,盗墓的大半都给他做过生意吗?剩下那一半还都认识,现在这一伙人怎么好像陌生的很?看着他在洛阳城耀武扬威的,吹的乌扎乌扎的,敢情是尿泡变大——注了水。
“大哥,看这仨混蛋好像也是来盗墓的,身上带着铲子。”其中一个捡起了我掉下的背包说。
“呀,摸金校尉,都他妈挤邙山来了,赶集似的,能有多少宝贝让你们挖?”那持枪的汉子检查我的背包,里面还有个罗盘被他看到了,“倒是给我们卸岭的留点啊,在这里挖了他妈三天,连块碎瓷片都没有挖到,不杀了你们三个抢3行的,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卸岭?
这难道是传说中盗墓的另一个门派,——卸岭力士?
话说西汉东汉之交,天下大旱,饥民遍野,百姓不堪其苦,纷纷揭竿而起,诸路义军中以绿林、赤眉二军最为强大,震动朝野上下,各地英豪纷纷投效。
赤眉军开始也是由饥民组成,最初只做些打架劫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