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还未明,林毅便与王猛点齐二百名骑兵,三百名步兵,真扑东镇村,赶到东镇村的时候,天才放亮,林毅先派骑兵将东镇村团团围住,自己则与王猛带着步兵向弥勒教匪头目住的居所扑去。
“村里的村民听着,知府大人前来捉拿妖言惑众的弥勒教反贼,一律不许外出,有在街上走动着,格杀勿论!”六七名士兵大声吆喝着,把命令传达到了村内的每一处区域。
弥勒教匪们住的居所是一所极大的宅院,它原本是一户地主家的住宅,后来被弥勒教匪们买来充作联络之所。林毅带着官兵赶到大宅院外,先派人把院子给围了,一名士兵一脚踹开了大门,便一起冲了进去。
呀!真是奇怪了,大宅门口没把守的也就算了,怎么连宅院里面也没个人?最先闯入的士兵们被这反常的情景吓了一跳,反而走的慢了,挨屋仔细的搜查。一名士兵小心翼翼的推开了二门,向里头瞅了一眼,便吃惊地大叫了一声,飞跑了回来,向林毅与王猛禀道:“大人不好了!里面……里面的人全死了!”
“全死了?”林毅也吃惊不小,忙下令士兵们冲进里面的宅院仔细搜查,自己则略等了一等,方才与王猛走进二门来看。
中院和最里面的宅院,横七竖八分别躺了十七八具弥勒教匪尸身,一个个死状极惨,许多人临死前都大睁着双目,露出不甘与愤恨的模样。林毅挨个看了过去,走到内宅一间厢房内时,只见椅中坐着一人,头仰着,胸口插着一柄短剑,正是自己的死对头宋小宝。
“这……是怎么一回事?宋小宝在弥勒教中地位尊崇,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被人给杀死?难道……在这正定府境内还有第三股大势力?”林毅联想到周德昌的神秘死亡,自己卧房内的经书被盗,以及现在的宋小宝被杀,立时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感到一丝颤栗。
现在可以肯定了,在这正定府中存在着一股非常神秘而可怖的力量,他们的人就伏在弥勒教匪当中与自己的周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宋小宝干掉,也时刻威胁着自己的性命。
“大人,您看……”王猛瞅着宋小宝的尸体,躬身问道。
林毅忖思着说道:“你去把东镇村的里正抓来,问上他一问,咱们便回去吧!”说罢,疑惑地摇了摇头,转身走到屋门去外了。
这东镇村的里正,确实是个弥勒教徒,不过问他宋小宝是如何死的,他却一个劲儿的摇头,表示不知。
果然如此,下手的人是很高明的对手,没有留下半分的破绽。林毅思索了一会儿,一无所获,只得带着人又走回到正定府城去了。
这宋小宝给人杀死,正定府的弥勒教众失去了主心骨,自然不会再有人号召老百姓来造反了。在接下来的几日里,林毅派人去抓了不少的弥勒教小头目,大刑拷问,却没有得到半点有用的线索。
“对!还有一个大佛寺?哪个住持一龙和尚十分可疑,王猛,你速带人去,把他抓来见我!”林毅下令道。
“是,大人!”王猛躬身领命,立马点起一营人马赶往大佛寺中抓人,很快还又带人赶了回来,向林毅复命:“大人,大佛寺现在是一座空庙,里面的和尚全跑光了,哪个一龙和尚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跑了!”林毅呆了半晌,恨恨地在桌上捶了一下,以发泄自己心头的不满。
“立即画影图形!全府捉拿!”林毅咬牙切齿地命令道。
“遵命!大人!”王猛领命出去了。
林毅无力的坐回了椅中,揉着自己头思考当前的事情。
算了!一些事情既然暂时想不明白,哪就别想了,还是应付眼前的事情要紧。这青龙山的土匪被灭,弥勒教匪头目又突然被人杀死。这大好形势下,朝廷内哪帮看咱不爽的人,只怕很快就会找咱的麻烦了。所以,如何写奏章,讨好皇上的欢心,与哪帮朝中的奸佞做斗争,就成了当前的紧迫任务。
“来人!去吧张转运使与闫提刑请来,我要与他们商议事情!”林毅吩咐道。
一名衙役飞跑着传信去了,过不多时,张基与闫提刑笑容满面的地走来,与林毅一同商议给皇上写奏章的事。
“二位大人,这是我拟好的奏章,还请大人过目!”林毅热情地招呼二人坐下之后,便把自己拟好的奏章给闫提刑和张基看。
张基与闫提刑凑在一起看了,只见奏章上写了三件事。第一件事,正定府内虽然有青龙山土匪被灭,弥勒教的首恶被诛,但是境内的弥勒教众依然十分众多,活动也很猖獗,这发生民变的可能性依然很大,必须时刻小心在意。第二件事,这次剿灭青龙山的土匪和抄没安平县公的家财,得到了大批的粮食和大量的金银财宝,这些财物将不日运往京城,上交朝廷和皇上。后面列了一大串财物的名称和数目。第三件事,则是请求加强正定府的军事力量,扩充提辖司的兵马,以应付可能发生的突变。在奏章中,林毅夸大了张基与闫提刑在里面的作用,又把张五魁兄弟的战功好好夸耀了一番,而对自己则一个字也没讲。
“大人,这怎么好意思?剿灭青龙山的匪贼和诛灭弥勒教的首要分子,您是首功啊!我们俩怎么贪功?”张基嘻嘻笑着说道。
林毅笑了笑,说道:“二位大人的功劳也不小,我的功劳就不用提了,未经皇上允许便办了安平县公,恐怕他现在已经骂死我了,我哪还敢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