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想从朝廷这里拿到一笔开办煤矿的资本金,哪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张基和闫提刑或许会看在是同僚的份上拿出百八十两银子来入咱煤矿的股,可哪顶个屁用,还得另想办法。林毅思忖了半天,又回到桌上喝了几杯闷酒,坐上轿子回到了府中。
走进卧房内,柳心怡迎了上来,见他喝得醉醺醺的,把眉毛挑了一挑,很反感地说道:“夫君,你喝酒了?怎么喝成这样,也不说少喝点!”扶着他在床边坐下,给他脱了鞋,叫他躺在床上。
林毅在床上躺了一会儿,问道:“夫人,咱们现在还有多少钱?”
柳心怡掐着指头算了一下,愁眉不展地说道:“已经花得不多了,现在顶多也就五百两。”
“全拿出来给我用。”林毅吩咐道。
“你拿哪么多银子干什么?你的薪俸不高,连养丫环和家人都够呛,这钱给你全花用了,咱们今后如何过日子?”柳心怡问道。
林毅呵呵笑道:“夫人,我拿这笔钱是要投资,办一家煤矿,到时候发财大大的!”
柳心怡不觉失声笑了出来,讥笑道:“这开煤矿,顶多雇八九个工人,一年也挖不出多少石炭来,你靠这个能挣几个钱?”
林毅喝了点酒,言语之间比较直,满不在乎地说道:“夫人,雇八九个工人,顶多是个小窑,赚不了多少钱的,可我这回开办的煤矿,却是打算雇佣上千人,一日出炭十几万斤的,自然挣钱也多,投资也大,这可是一个发大财的好机会呢?”
“一天十几万斤?”柳心怡睁大了眼睛说道:“这怎么可能?夫君,你不要哄我,莫非是你在外面找到了一个露天的煤矿?”
林毅呵呵笑道:“开采露天的煤矿,算什么本事,这开采地底下的煤矿,才是真本事呢?你知道我以前是干吗的?告诉你,我舅舅就是开煤矿的,我本人也是学机械工程与自动化的,这挖煤挣钱,就是我的一个强项!”
“夫君!你刚才说你是学什么的?我怎么听不懂?”柳心怡推他的身子问道。
林毅呼呼的鼾声响起,却是睡着了,任柳心怡怎么推他,也不理睬。
“哼!可恶!你一定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哪天我一定从你嘴里套问出来!”柳心怡气乎乎的推了林毅一把,一口吹熄了灯,也上床睡了。
第二日,柳心怡如约把五百两银子,放在了林毅的面前,脸上丝毫没有心疼之状。
林毅笑嘻嘻地问道:“夫人,你就不怕我把钱全都给赔进去了?叫你没得饭吃?”
柳心怡笑道:“我对你要开办的哪个煤矿很好奇,想亲眼见识一番。再说,咱家京城里还有产业,怎么也饿不着的。”
林毅把钱收了,笑道:“夫人放心,你夫君我有一些别人没有的绝活,这开煤矿比咱们俩当初印书更轻车熟路,你就等着往家里使劲拿银子吧!就怕你拿烦了,把白花花的银子当土坷垃使呢?”
“呸!净吹牛,别让我跟着你讨吃要饭,我就烧高香拜佛了!”柳心怡不屑地斥道。
这日上午时分,林毅带了柱子和阿奇,还有七八名衙役,一队提辖司的官兵去往了西边的太行山,在大山里转了整一日,傍晚时分,方才一身疲惫地回到府衙!
“夫君,找着煤矿了?”柳心怡关心问道。
林毅笑道:“找着了,一共三个位置,煤层有一丈高,正好开采。”接着叹服道:“这太行山上就是煤多啊,随便怎么一找也能找到很多,我已经选好点了,明日就想办法筹钱,争取早日把煤矿办起来。”
这来钱的途径,当然是朝廷出一部分,个人筹集一部分,林毅把目光又瞄向了正定府的哪些士绅们,这些地主老财,只知道买地,不愿意从事工商业,自己这回把他们拉进来,给他们点甜头,以后再有什么好政策,他们也就会支持了。
“去!把这封请柬立刻给府里的张乡绅送去!告诉他,就是本府老爷请他喝茶!”林毅一大早,便坐在府衙里,命书吏们写下了许多封请柬,又叫衙役们快马送了出去。
“哎哟!这林知府又请喝茶了,这回不知道他又要耍什么花招,叫咱破财了!”众乡绅们接了请柬后,一个个面带苦色,急得在屋里直转圈圈。
可以肯定是一个鸿门宴,不过知府大人请你喝茶,谁不敢不去?没见到安平县公都给他办死了吗,咱又算哪根葱?还是去吧!众乡绅只得坐了轿子,骑了驴马,唉声叹气的走到府衙去喝茶。
林毅与他们拱手作揖,见了过礼,便客客气气地请他们坐下,吩咐衙役们送上茶来。
等大家都领到了茶,林毅瞅了瞅愁眉不展的众乡绅,哈哈笑道:“诸位乡亲父老,本府这次找你们来,不为别事,而是想到了一个发大财的好主意,希望与大家分享!不知大伙儿有没有兴趣。”
众士绅相互看了一眼,一名在乡间颇有威望的老乡绅站起身来,冲林毅拱了拱手,说道:“林大人,你就别卖什么关子了,说罢,这回又要我们破费多少,早说出来,我们也好有个思想准备!”
林毅拍手笑道:“这位老先生快人快语,很叫本府欣赏。既然大家不希望我卖关子,哪我就明说了,本府打算在西边的太行山脚下,开办一所煤矿,可是呢?又缺乏银钱,所以想请大伙儿投资入股。”
果然是个鸿门宴啊!这开煤矿,似乎不挣钱吧!要不老百姓也不会买柴来烧了!众士绅一个个拉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