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六央花吗?”
秋风卷起芦苇荡,曲折蜿蜒的水道上,一叶轻舟慢慢地行过来,桨声是水面上轻轻荡开的涟漪,一个年轻人盘坐在舟里,他的剑抱在怀中,发髻有些凌乱,像是被风吹了太久,有几茎碎发掉落在鬓边。他的眼睛是忧郁的,像是笼着化不开的薄雾,船娘爱慕的眼光在他脸上流连,但他似乎丝毫也没有察觉。
“传说中,这朵花六十年才开一次,一开就是六十年。摘下这朵花的人,会在一瞬间做完六十年的梦,又将有六十年的时间都生活在梦里,”小邵的眼神依然透过镜头,望向那背后的空茫,他几乎是温柔地说,“这是我在这世上最想要得到的东西,我想要知道这六十年的梦都是什么样子。”
船娘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露出疑惑的笑,小邵望着她,也笑了起来,这一笑是这么的多情,蕴含着的fēng_liú与热爱,能让最矜持的姑娘都红了脸,这笑里还带了些孩子气的天真,像是个大男孩的得意。他的笑延展开去,蔓延在无边无际寂静的空气里,渐渐地又从空气中散逸开去,他的眼神也不再空茫,云朵散去,浮现出的是刀锋一样的锐利,小邵的身子往前一压,手握住了怀中的剑柄,但剑无需出鞘,剑意已经弥漫在空中,他就是一柄最锐利的剑。
“拔出你的剑。”
他说,镜头转到了船娘脸上,她天真的疑惑已经快挂不住,诗意的音乐渐渐响起,她的天真冰消雪融,手逐渐上移,触到了船桨的一头。镜头忽然又移了开去,照到了湖面上的剪影,夕阳下,两道斜斜的影子同时动了起来,伴随着两声清脆的剑鸣,长长的剑影,已在湖面纵横成了一道大网。
“啊啊啊,小邵真是太帅了!”
虽然电影还在放映,但工作日午场,观众不多,而且也坐得很远,两个小姑娘可以肆无忌惮地花痴,琪琪这已经是看第三遍了,对剧情已没太多新鲜感,目不转睛地看完这段武打,就揪起同事的手激动地追寻认同,“是不是超帅的啦?天啊,感觉在这部帅出新高度了——还是拍电影好啊,大导演真的都知道该怎么把人拍得好看的!”
“是很帅。”同事也认可,“啊啊啊,刚才那个拔剑的镜头,真是帅爆了——不是说光长得帅,就那种气质——唉!这样看,那个裸.照门也是有好有坏,感觉秦巍的气质和演技,在这件事后真是沉淀出来了。”
她不是粉丝,很自然就以为《六央花》既然是在事发后一年才上,那应该就是事发后才拍的。琪琪抽抽嘴角,没纠正她——她哪里会懂得粉丝们的心情呢?一部《六央花》,整个把秦巍的人气又聚拢回来了,很多之前原本渐渐淡出退坑的粉丝们,新作上映后都是本着香火情分去支持票房而已,结果一看之下,了不得,就不说秦巍的帅气了,他的气质,那种演技,无法形容,但是可以感觉到的那种人戏合一一般的感觉,还有在真情流露的时刻中的那种脆弱——立刻就忍不住回来了,现在天天都在贴吧叫,就是希望秦巍可以快点现身,快点回归,或者退一万步来说,《玄夜洞天》能快点上映。
“对了,秦巍是不是很有背景啊?听说他是广电局局长的干儿子,有这回事吗?”《六央花》明星云集,两人的闲聊也是一阵一阵的,这部电影,意识流的感觉很强,第一遍必须全神贯注,否则会看不懂,同事也是看第二遍才有空八卦,“都是照片门,人家edison就无限期退出香港娱乐圈,秦巍怎么嗨能回归啊,而且裸戏还一刀未剪——背后肯定有关系吧?”
“这两件事的性质又不太一样的喽。”琪琪一边为偶像澄清,一边也有些自豪:嘻嘻,就是有关系,怎么地了吧?“好了好了,不说话了,小邵又要出来了哈。”
小邵毕竟是第三男主角,出场的时间是不太多,但琪琪感觉王导对他是有点偏爱的,每次出场,镜头的游移调度和特写的安排,都给足了小邵发挥的空间,这个人物虽然是配角,但一整条情节线和人物线却很足,不是那种只为了推动剧情的工具。而那段事前被当成卖点来炒作的激情戏,更是拍得缠绵悱恻——当然没露第三点,包括□□的背部特写时间都很短,但是,小邵脸上的潮红,那种迷离和迷恋,情.色涌动的感觉,却是水淋淋逼真得就像是从真正的床上运动里截取出来的,在那瞬间的脆弱、隐私和霸道、索取结合在一起……她不会对任何人承认,但琪琪来看三次的最大动力,就是这段戏码,这部电影真是让她一下又回到了当时刚喜欢上秦巍的时段,是一种喜欢到心发痛的感觉,在极致的迷恋中甚至还有点痛苦和妒忌:投注了这么多感情,但秦巍永远也不会意识到她的存在,他早就有了感情稳定的女朋友,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像是隔了一条银河一样遥远。
“哎呀,真是太帅了。”走出影院,同事也还是赞不绝口,散场时三三两两的观众大多也在讨论秦巍,倒不是说别人表现不好,只是王导多年御用的几个演员,表现都很稳定,而论颜值,不,不能说是颜值,应该说是论那种年轻的,纯粹的,ròu_tǐ的还有精神上的魅力——他们确实无法和年轻的秦巍比较,而他的表现又仿佛是脱胎换骨一样的好,戏份却还不多,这就难免给人一种不足的感觉。“秦巍下部作品什么时候出来啊?这都一年没露面了吧?这么帅就该乘着年轻多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