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柏按照男神指的抱走,扔到客厅的大衣柜里。
周清宴指指剩下的:“把白玉红珠人参,太岁肉放到茶几底下。”
徐小柏拣出白玉红珠人参和太岁肉放到茶几底下。
周清宴弯腰拾起剩下的一个大纸盒子:“我去收拾一下茶叶,你去做点饭行吗,有点饿,能吃滑鱼吗,闻起来还不错。”
徐小柏点头,不一会儿从厨房探出头来:“滑鱼是长得像黄鳝一样的东西吗?”周清宴正在往茶叶盒子里装茶叶:“是那个。”
徐小柏对着十斤滑鱼完全展开了黄鳝的做法。红烧滑鱼段,大蒜烧滑鱼,茄子烧滑鱼,耗油滑鱼片,酱爆滑鱼丝,清蒸滑鱼段,最后又煮了一锅滑鱼粥。
一盘一盘的端着出去,徐小柏跟男神吃掉了整整十斤的滑鱼,一大锅粥,和一大电饭煲的米饭。东北香稻米蒸出来的米饭一粒一粒的晶莹剔透,样子也圆润可爱,吃起来简直妙不可言,米的香气是什么,是自然是味道,是水的感叹,是吃进去瞬间的满足感。徐小柏觉得就只是这大米都不配菜吃他都能吃两大碗。
何况滑鱼的味道也很棒!滑鱼只有一根脊椎骨,挑出这根脊椎骨剩下的都是肉。肉质鲜香,紧实,不够嫩,不够滑,可很有嚼头,是一丝一丝的,汁水饱满,入味!
徐小柏吃了两碗半的米饭,打了个饱嗝,瘫在沙发上不愿意动。男神负责刷锅洗碗,洗的干干净净的,顺便回味了一下刚才滑鱼,这样的低级的妖物吃上一顿,竟然觉得很满足,究竟是多久没有吃饱过了!
男神泡好两杯茶,一杯给徐小柏,一杯自己喝。两个人窝在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说事情。
茶杯是透明的玻璃茶杯,绿茶泡开,在茶杯中就衍生出一片枝繁叶茂的绿色森林,可在这枝繁叶茂的绿色森林种藏着几条小鱼。徐小柏晃晃杯子,杯子里的绿雾散去,清澈的茶汤中,小鱼们都齐刷刷的头朝上,尾朝下,嘴嘴微张,眼圆睁,精灵一样。
可是徐小柏不敢喝,他抬头问周清晏:“这些鱼是活的吗?”
周清晏喝了一口茶:“是琴鱼干,不是活的,别害怕。”
看上去跟活的一样。茶是清的,鱼是腥的,现在这两样东西放到一块儿,简直没有办法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味道。徐小柏小心的轻轻的抿了一小口,嗯!好喝!
他只是舌尖稍稍的压下一小点,就觉得有一股醇和清香的味道四散溢开,一点鱼腥味道都没有,而且茶香倒是更加浓郁!
古怪极了。
徐小柏喝了一大杯茶,看见男神捞出里面的小鱼干嚼着吃,也跟着捞出一根嚼着。茶水泡开的小鱼干清甘咸鲜,也是好吃的!
徐小柏嚼着小鱼干问:“这也是一种妖怪吗,来自山海经的?”周清宴嚼完小鱼干,又倒上一杯茶:“不是,这是来自琴高河。”顺便也给徐小柏倒上一杯:“刚才常宣也来过,我答应给鲛人劈尾。”
徐小柏目瞪口呆:“我们可不是技术工呀,难道现在要去蓝翔和新东方学技术吗,还来得及吗?”随后又想起来:“我们去蓝翔学挖掘还是去新东方学厨艺?”
周清宴干脆的跟徐小柏碰了一下杯:“我不行的,但是有一个人在新东方进修好几年,技工精湛,甩蓝翔毕业的一条街。”
徐小柏猜测:“帅赵先生?”帅赵先生怎么看也应该是佛学院毕业的!
周清宴摇头:“庖主任。”
徐小柏已经想不起庖主任的模样,只是微微的还有点印象,在妖监办尸体检验处见过一面。
庖丁解牛,庖丁刀之快,技法之精熟,世间无能匹敌。也许曾经还有过高超刀法的人,随着时间的流逝都渐渐淹没,无论是过去的刀技大师,还是劈尾人都已经不再。庖丁的刀法是伴随着时间的泱泱长河不断的在精进,世间总是有些人会有一些奇遇。
周清宴对徐小柏说:“庖主任的大名叫做庖丁,庖丁解牛的庖丁。”徐小柏觉得自己这一早晨收到的刺激真的有点多,庖丁他是一个活到现在的老人精吗?徐小柏捂住自己的眼睛:“天哪,我一定是没睡醒,我还在梦里是吗?”
周清宴抬起手指头朝着徐小柏的额头崩一下,徐小柏的额头有点疼。男神说:“好了,现在醒了。”徐小柏把手放下来:“那我们应该怎么办,直接去找庖主任,说你来劈个尾吧!”别逗了,会被当成蛇精病,他又问了男神一个最关键的问题:“你跟庖主任的关系好吗?”
男神摇摇头:“我根本不认识庖主任。”
徐小柏觉得自己替男神愁的白头发都要长出来:“那怎么办?”
周清宴仔细想了想,诚恳的说:“我们送礼吧,不过,得你送,我是国家公务人员,送礼会被开除公职的,听说只要送礼没有办不成的事儿,嗯,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先从赵组长送起吧。”男神指指留下来的佛冠金顶:“这个最适合他,赵组长和庖主任认识。”
徐小柏觉得这主意还可以。
徐小柏抱着抱枕缩在一旁开始想菜谱,帅赵先生是不吃肉的,送礼的前提是请客,那请客要做点什么。听说帅赵先生一吃肉就会被头上的佛光抽出个贱字,其实好想看啊!
男神突然凑近过来,他暗红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