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才辰见状,气的浑身发抖,抬腿就将义安踹倒在地。
“幸亏苏十筹终得第一,没有被你的愚蠢行为所妨碍!回去以后,我一定要好好惩治你!现在,快给我向苏十筹道歉!”周才辰声色俱厉道。
那义安连忙连滚带爬向苏仪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了起来。
“苏十筹!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小人不该暗中给你使绊,千错万错都是小人的错啊!只因小人的青梅竹马爱慕苏十筹您,为您写了好几封信,然而全然得不到回音,几欲投河自杀,小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一时冲动做出这种愚蠢的举动啊!苏十筹,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小人吧!”
看着这义安嚎哭不止的模样,了解内幕的几名伙伴冷眼旁观。
苏仪更是摇了摇头:道歉就道歉吧,还顺带抹黑他有什么意思?
他的确是因为军业繁忙,很少回复别人的信件,但没想到这也能被主和派当做话柄来说。
但若是纠结此事的话,肯定越抹越黑,没完没了,给周才辰和他背后的主和派抓住更多把柄,苏仪自然能分得清话题的主次。
“这位大哥言重了,我反正已经习得射术二境,有没有箭头都一样,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怪罪你。”苏仪笑容满面说道,“这次君子会,无论是谁对我耍什么阴招,都只能是白费功夫,所以你无需自责。”
苏仪故意将“阴招”二字咬的很重,而且还若有所指般瞟了一眼周才辰。
有些聪明人立刻听出了苏仪的弦外之音,又想起周才辰此前奴颜婢膝,拼尽全力要请苏仪参加比赛的一幕,心里隐隐猜测到了两人之间的对立关系。
这些人看向周才辰时,全都面有铅色,神情阴冷。
被诸多冷厉视线洞穿,周才辰心头一颤,嘴角微抖,但仍然强颜欢笑。
“苏十筹果然大人有大量,真不愧是在下敬慕之人!这狗奴才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事后肯定会送上赔礼!另外,此事对诸位来宾造成的不愉快,是在下管教不严之罪,在下给众位赔礼了!”
说罢,周才辰还真的对所有人庄重作揖。
有几位脾气差的老者一甩袖子,重重哼声,少部分人也冷眼旁观。
而大部分年轻人没有看透此间行情,尽皆一脸懵懂。
总而言之,周才辰表面上摆出这样一幅低声下气的姿态,众人又没有充分的证据,而苏仪也没有受到实际损失,只能将此事就此揭过。
辛老立刻当起了和事佬,站出来主持局面。
“好了好了,大家和和气气聚会,开心为重,没必要为了小小奴仆的过错犯肝气;此次多亏了苏十筹,渔获颇丰,足以让大家品尝到丰盛的全鱼宴了!老朽这就吩咐伙计们准备,大家且先回驿亭稍坐。”
众人这才稍感消气,转身走回客栈。
路上,端木钟向周才辰的背影吐了口唾沫。
“我呸!好好的君子会多了你这种宵小,还用此等阴招来陷害苏十筹,真是败了君子们的雅兴!”
“好好的人不当,偏要当臭不可闻的屎壳郎!”吴峡也骂道。
周才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两人的骂声,只是微微握起了拳头。
他身后的随从们一脸尴尬。
“幸亏苏十筹早已习得射术二境,不然还真会踩中这周才辰设下的圈套。”顾兴龙松了一口气。
“别松懈,下午还会有一场比赛,周才辰指不定会使什么绊子呢。”江游说。
小伙伴们脸色严峻。
苏仪微微皱眉,心中想到:“数学比赛应该不需要借助工具,而参加这类比赛的大多会是年龄偏大之人,周才辰应该会出一些我这个年龄基本答不出来的难题来刁难我,不过嘛……”
苏仪淡然一笑,与众人一起回到了屋内。
在河提原地,周才辰看着缓缓流动的河水,长长吐了一口气。
身后的随从没人敢说话。
但丁仁不知道周才辰的真实身份,却是口无遮拦。
“周公子,你先前不是说一定能让苏仪出洋……”
周才辰一瞪眼,丁仁立刻把接下来的话吞了回去,只是心里还在不停嘀咕。
“什么嘛,之前信誓旦旦地说一定能让苏仪出洋相,我还出钱又出力,就差没把自己的脸皮赔进去,这还不是套不住苏仪……”
周才辰看着河面,久久不言语,过了许久才冷笑一声。
“还好我凡事都留了一手,绝不把自己逼到绝路。接下去的数学比赛,你们看好了,只要苏仪掉到水中,必死无疑!而且这数学比赛,可丝毫没有能让他投机取巧的地方……苏仪,今天,看我如何把你的名字从兵锋大陆抹去!”
随从们低声叫好。
“嘿嘿,终于要动真格了,苏仪,我小舅子的失心之仇,我要你用生命偿还!”丁仁暗中握紧了拳头。
在远处,那月疤中年望着苏仪离去的背影,微微点头,眼中有一缕欣赏之色掠过。
“大人,我以前听闻苏十筹的种种传闻,心中还怀疑是否有些夸大;直到今日一见才恍然大悟,外界的传闻根本不足以描述苏十筹之三五。”剩下的一位随从说。
“嗯,我也终于明白院事大人为何会如此欣赏此子了。”
月疤中年说完,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转身往客栈走去,好似若无其事。
身后的随从立刻跟上。
中午的全鱼宴,可谓是苏仪一辈子见过的最精致的宴席了。
客栈内,从县内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