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韩项两家的几人嘴角剧烈颤搐,而苏仪却是双眸一亮。
《韩信三篇》是韩门的镇族之宝之一,地位与项门的《垓下歌》等同,但用处却比后者更加广泛!
两者同为上品军文,《垓下歌》是诗歌,拥有回溯时光,提升奇谋熟练度的效用;而《韩信三篇》则是实实在在的兵书,不仅拥有前者的功用,而且还能令诵读者增强对兵法的领悟,直接提升士气量!
那些祖上曾著下契合圣道的兵书的将门世家,类似握有《尉缭子》的尉家、拥有《将苑》的诸葛家与藏有《孟德新书》的曹家等等,其后世子孙的军衔晋升速度,比寒门子弟、甚至比其他将门子弟更加得天独厚,韩信世家自然也不例外。
“一个月不见,没想到柳小姐的敲诈本领一点都没有退步。”苏仪心中嘀咕。
“说实话,即使是我爹也不能决定《韩信三篇》的借阅权归谁所有,但我的堂兄于今年七月时,将会得到此文三个月的借阅权;在下便与苏弥天赌一把,若是他能帮助项家赢下接下来的棋会,届时我不仅会说服堂兄让出一个月借阅权给他,还将送出‘拜将坛’专用的韩氏长缨!但项家若是败下阵来,我也不要苏弥天出什么贵重东西,只要写一篇反对项羽的诗赋就行,如何?”韩开微笑道。
虽然韩开这话说的轻巧,好似是苏仪占了大便宜,但聪明人都能看出前者的居心叵测。
在场几人面有愠色:这是逼苏仪与项门绝交啊!
而且问题的关键并不在这儿,苏仪此前的一篇《立志》,已经决定了他的立场与圣道方向,若是写出反对项羽、贬低项羽的诗文来,必然要遭到圣道反噬,轻则无法凝聚军心,重则这辈子修为都无法精进,后果非常严重。
所有人都看向苏仪。
虽然韩开许诺的赌注很诱人,但说实在的,一旦失败了,苏仪要承担的风险也不容忽视,众人都希望他不要接受这个赌局;苏诗儿还不知道其中的严重性,柳心照微微蹙起柳眉,神色略有些迟疑。
但苏仪却显得很轻松,甚至还扬起一抹不可言喻的笑容来。
“原来如此,这样一听,我的确是占了大便宜啊;韩开兄如此热情,我再拒绝的话岂不是太不赏脸了?也好,我也想身临其境体验一下棋赛的氛围,那便加入项门的队伍,与韩开兄互奕一局!一鸣兄,项门可有空位让我加入?”苏仪看向项一鸣。
众人神色愕然:苏仪这是不懂得这赌局的利害?
项一鸣踌躇满面,说道:“你是武生,只能加入‘兵卒’的队伍,所幸每颗兵卒棋子都能搭乘十名武生,随便换一个下来让你顶替……”
“不,苏郎现在已是将才。”柳心照微笑道。
在场众人一扬眉梢,上下打量苏仪,因为素水县君子会的消息被严加管控,所以他们都没能得知苏仪晋升将才的消息。
苏仪点了点头,众人才收回目光,韩开却是微微皱起眉头。
原本韩开以为苏仪一名武生,加入兵卒的队伍,对局势根本起不到什么大作用,但成为将才之后,可以加入“车马炮相”四颗棋子的操控行列之中,都是非常重要的棋子。
不过转念一想,苏仪对规则并不熟悉,估计也只是个拖油瓶罢了,因此韩开也并没有太过担心。
“如果是将才的话就得好好安排了,毕竟车马炮相四个位置很关键,我得找明长老征求意见才行。”项一鸣说。
苏仪点了点头。
项一鸣快步走回项门的队伍中,和领队的老人嘀咕了两句,后者双眸一亮,又说了两句,就同前者一起往苏仪的方向走来。
“苏弥天,你果真要参加棋赛?”领队老人问。
“可是项明前辈?有幸结识,不知项家队伍中可有位置让小生充个数?”苏仪恭敬作揖,问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门主早已交代过老朽,让我预留一个位置给你,车马炮需要士气达到本级的巅峰才可胜任,你晋升将才不久,就将你安排到‘相’的行列之中。”项明说。
“多谢前辈。”
苏仪口上称谢,心中却在嘀咕:项门主恐怕已经猜测到他今日一定会参加棋赛,所有早就安排好了,果真姜还是老的辣啊。
而且安排自己搭乘‘相’子,也是颇有深意。
棋赛即将开始,苏仪随着一众项门子弟往项家队伍中走去,苏诗儿连忙跟上。
柳心照冷眼扫过韩开的面颊,淡淡说道:“小女便不要求你歃血为誓了,毕竟再怎么不济也是将门子弟,希望你言而有信,莫要事后抵赖。”
因为能登上城楼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韩开也不敢太过倨傲,便以剑指指天,信誓旦旦。
“小姐请放心,我韩开向来说一不二,现在便请修竹兄与诸位为我做个见证,若是苏仪能助项家赢下棋赛,我不仅送出《韩信三篇》的一个月借阅权,还会将我家世代传袭的‘韩氏长缨’相赠,决不食言!”
柳心照颔首,一句话也没回答,转身离去。
韩门一行人也走回自家队伍,只是韩修竹一行人与韩开两人保持着很远的距离,显得十分生疏。
韩开故意走的很慢,他身后一直跟着一位毫不起眼的年轻人。
此时,这年轻人低声说道:“韩开兄,你真有把握让苏仪败下阵来?”
“我若是没把握,便不会与他开这么大的赌局,你看看我韩门的队伍,今年可是请来了国家级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