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镇海诗的形成条件,是在逆境中求存的精神?”韩修竹问道。? ??.?r?a?n??e?n `
“急流勇进的精神只是其中一个条件,镇海诗之所以如此稀有,就是因为形成条件极其复杂,仅仅想着在逆境之中求活,仍然不足以形成镇海诗;这些,都是我从家门前辈的口中得知的,你们不用问我其他条件了,因为我也所知不多。”马安然摇头道。
“马援世家世代承袭‘伏波将军’职位,驻扎沿海以防范水寇,听闻马家经过与海神族的协商,才得以保有一篇镇海诗,马兄弟可带在身上了?”另一位中年问道。
“我只是马家的一介末席,三十余岁才成行人,镇海诗如此重要,自然是由门主与众位长老一同保管,怎可能让我随身携带。”马安然苦笑道。
众人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了。
有一位老人看向苏仪,道:“苏弥天,老夫从数月之前就已听说,陈、韦两位老元戎为了维护你甚至降下军威,这在近代以来都是绝无仅有的事情,说明他们从一开始就看好你的前程,愿意力保你的安全,你是否有办法沟通两位老元戎的意念,告诉他们我们正处于生死关头,请他们出手相救?”
苏仪思考片刻,摇了摇头,道:“这不可能,当初素水县季县令请动老元戎时,用到了手中的官印,这说明只有一定身份的人才可以得到老元戎的响应,或许还得身处武庙范围之内;如今我们四面环海,不知身在东海何处,我没有办法做到此事。”
“你离开州城地界,按理来说老元戎肯定会留个心眼,追踪你的位置?”马安然问道。
“老元戎又不是我的保镖,怎可能时时刻刻都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苏仪翻了个白眼。
“说的是了,陈、韦两位老元戎掌握枢密院院丞要务,日理万机、昼夜操劳,若是只想着保护苏弥天,枢密院还怎么运转?”一位老人摇首而叹。
“都督与院事大人能否察觉到我等的危机?”
苏仪又想了想,说道:“也许可以,毕竟一开始就是都督大人建议我试探刘冉的手段,我猜他打算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恐怕早在刘冉说出灵湖秘境的奖励时,就已经开始做起了准备,我们可以期待州城众位大人的救援。”
众人提起了些许信心,但迫近的鲨人大军、又犹如一盆凉水当头浇下,将他们的希望猛然扑灭。
“这里不知距离州城几许,就算罗都督他们立刻出发,恐怕也未必能及时赶到此处,况且,他们要如何寻找到我们的方位?”
一位老人刚说完,山脚下便响起隆隆的战鼓声,伴随着万军呼嚎,如同山崩海啸一般迎面扑来。
十人的脸色为之一变。
马家人丰富的航海经验给了马安然极大的助力,他往四周看了片刻,大声呼喊道:“这里的冷暖与湿度和南徐州相差无几,而且海眼传送越远、所需的灵力就越多,以刘家的财力来看,我猜测此岛离南徐州定然不远!豪杰的飞行速度极快,只要一刻钟也许就能赶到,我们坚持一刻钟,必然得救!诸位,不要有所保留了,全部出手吧!”
“呵呵,老朽还握有一篇军文,原本是打算在武道会夺魁所用,没想到还未用出便取得了前十,此刻正好用在这里。”
发言的是十人之中最年长的彭良,此刻他从怀中取出一篇军文,外表绣着青色云纹,乃是下等云文。
威力相当于武士的《咏长城》一经念出,天空中立刻降下一道厚实的城墙虚影,将上百海妖砸成肉酱!
冲锋在前的不是海妖浪人就是海卒,伴有少量的十夫长,根本无力击破这道城墙,只能看着苏仪一行人干瞪眼,不断发出叽哇大叫。
“老夫也献丑了!”另一位老乐师魏阳云摘下背上的琵琶,开始弹奏武曲《白雪》。
须臾之间,从山腰到山脚下的崎岖路面覆上一层坚冰,冲锋在前的海妖脚底打滑,阵列大乱,而无论他们哪个部位接触到冰面,也会立刻结冰。
海卒以上的海妖立刻沟通冰中的灵力,破开束缚,但浪人们却没有这种力量。
那位叫杜安平的中年人也摇头道:“罢了,我此前一时糊涂才说出要交出苏弥天,如今我们同舟共济,又怎能不全力以赴?今日一战,不死则伤——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四海为证!”
十六字口号一出,义胆震动,一道青铜铠甲立刻浮出杜安平的体表,而他的气息竟然节节攀升,突破行人,停留在了巅峰行人的等级!
同时,他体内的士气也恢复充盈。
随后杜安平挥舞十丈穷兵黩武,上百名海妖惨叫着被斩成两段。
其他人也各展其长,有用象棋召唤士卒杀敌的、也有不停丢出战画和利器的,无数道力量横空飞舞、绚光交织,伴随而来的是海妖们成片的惨叫声。
种种力量叠加之下,这些毫无章法可言的海妖只是活靶子,十人战意如火,直冲云霄!
苏仪也念诵道:“汉家旌帜满阴山,不遣胡儿匹马还。愿得此身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
《靖边》念罢,苏仪的精神力立刻透支,身形一晃,不得不发动“枕戈待旦”能力,强行稳住了心神,以免陷入沉睡。
随后,两千将才虚影浮现在前路上,他们衣甲鲜亮、刀戈林立,一往无前地冲向海妖大军!所有将才挥舞穷兵黩武,与几十倍于己方的敌军展开激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