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长刀带着凛冽的杀气当头砍来,陶娇歌心知不妙,一把放下慕天恩,手中软剑轻抖如鞭轻柔,却携着破空的锐气划着圆圈席卷向砍来的长刀。
软剑毕竟不是真的长鞭,因此长度不够,才堪堪卷住了几把刀便被阻滞了,陶娇歌干脆将软剑一抖化鞭为剑,一手拽着软剑身形下沉,使了一个千斤坠,将被拽住的长刀齐齐往下拉。
而几个黑衣人被突然拽住下拉,其时间不过几息,措不及防之下,被陶娇歌拉个正着,齐齐的弯腰往下扑,而另外的黑衣人见状想收回刀已经来不及,只听长刀入肉的声音,几个人头应声滚地,喷涌出来的鲜血将陶娇歌和坐在地上的慕天恩喷了个正着。
“少将军,陶公子你们撑住!速战速决,随我杀!”
二人的情况瞠目欲裂,手中飞刀例无虚发,望望一刀飞出便是一人倒地,再时不时的用佩刀解决靠近的黑衣人,杀人速度绝对是众人之中最快的,趁着空档他朝陶娇歌二人喊道,却不妨身后有人逼近,一刀砍下来。
只听“铿锵”一声,长刀在距离小三飞刀还有三寸的距离,被一柄精钢长刀拦住,却是向左拖着病体,狠咬着牙关,在紧要关头拦下了这毙命一击。
黑衣人被格挡开来,一个踉跄不稳,就被转身回防的小三飞刀抓住了破绽,长刀横向一抹便在他脖颈上开了口子,狂喷着鲜血便倒地而亡。
黑衣人心知小三飞刀是个硬骨头,都惶惶不敢上前,一时间周围竟然形成了一小片真空地带,向左见状一手撑在小三飞刀肩上喊道:“所有人即刻营救少将军!”
听到喊声,拼杀的将士双目猩红含泪,心知队长是让他们放弃守卫同伴,以救少将军为先,却是齐声应是,丢下困守的马车朝慕天恩所在的方位奔去。
“不可!所有将士听令,保护同伴剿灭刺客!”
慕天恩此刻坐在地上,不时的用匕首狠刺黑衣人的小腿或者脚掌,让他们在应付陶娇歌之时,还疲于应对不时刺来的匕首,端的是阴险无比。
听到向左的军令后,慕天恩心中一沉,长胜军是祖父的心血,绝不可以在他手中灭绝,因此他立刻下令反对,这一举动却深深的赢得了所有将士的好感。
以前若是因为幕国公的命令奉慕天恩为主,如今却因为慕天恩舍弃安危,也要保全下属的做法,让众将士真正的归心。
“少将军吾等誓死守卫!”
“誓死守卫!”
“誓死守卫!”
将士们在这一刻反而凝聚出了无穷的战意,一个人宣誓,跟着便是第二人,第三人,直到几百人同时呐喊,其声势在上空形成了绝响的回声,化作拼死的决心,各个都使出十八般武艺,竟然形成了横扫一切的势头,将黑衣人霎时间逼入了绝境。
陶娇歌此时的情况却不容乐观,昨日还跟灵族之人生死大战了一场,接连摆下了困阵、五行大阵让她的“术”之力皆有消耗,又奈何拥有神志的灵族战斗力比没有神志的,又高出了一倍,将她致死的代价便是换回了一身伤。
还没细细养伤,又碰上了刺客暗杀,一时间伤口崩裂,细密的血珠慢慢的浸染了她的衣服。
“娇歌,你走,别管我。”
慕天恩手中华丽的匕首已经浸满鲜血,不是他的,却是那些回防不急,被他刺了个正着的黑衣人,此时他捡起一柄长刀,勉励的撑起身子,与陶娇歌背靠背而立,减轻了陶娇歌背后的压力。
“不可能!你忘了刚刚还跟我说要学你母亲和父亲生死相许吗?怎么誓言犹在耳畔,你就要食言而肥了?”
陶娇歌双目一瞪,生气的结果就是软剑一卷,将一个黑衣人的双眼刺瞎,换来他惨烈的一声哀嚎。
可这也让在一旁伺机而动的黑衣人抓组了破绽,趁她抬手露出胸膛的瞬间长刀横劈,竟是要将陶娇歌一刀两断!
陶娇歌第六感机敏,只觉得心悸不已,下意识的斜退几步,眼见银光一闪,她举起软剑回护,刀剑相碰,二人各自震退,却刚好化解了这危险的一刀。
“不行,你快走,就当我食言而肥,你活着帮我查明到底是谁要我的命!四奇听话!”
慕天恩眼见情况这般危机,心中对陶娇歌不离不弃的行为,一方面觉得感动爱意汹涌,一方面又生气她这般不顾自己的生命,因此大喝一声,长刀带着无匹的气势横劈出去,让黑衣人齐齐后退,竟然形成了一个短暂的空档。
慕天恩双眸一亮,一手抓住了陶娇歌的肩膀,一个猛力使出就将陶娇歌狠狠甩出了战圈,而黑衣人也反映了过来,再次围拢而来。
陶娇歌还没来得及反映,就被巨力扔出,在半空中便使了一个千斤坠,狠狠的一脚踩在了一个黑衣人头上,这一踩伴随着巨力将脚下的黑衣人踩的脑浆破裂,她却借力使力又朝战圈奔去。
慕天恩虽说受了重伤,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十年来他不断的在生死边缘游走,实战反映能力都属上乘,又师承当年的圣女、上京第一才女林芝兰之手,武艺自然高强,这一番带伤战斗,一时间让黑衣人也无法讨到好处。
可奈何蚁多咬死象,双拳难敌四手,慕天恩再强悍也总算露出了破绽,被黑衣人瞧准,就在他去势太猛来不及回防的情况下,朝他背后狠狠斩去。
“天恩!”
这一刻闪着寒光的刀柄仿佛在眼前无限放大,陶娇歌正点在一人头上向包围圈跳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