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烟锁池塘柳,乍一看去十分简单,可是与第一句一样,在偏旁部首上做了花样,用金木水火土五个偏旁的字,写就了一句意境深远的上联,并且更难!”
杨甫正深深的望着高台之上的女童,那轮廓十分熟悉,他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的夜晚,绽放的烟花和少女明媚自信的笑容。
“太傅,我刚得了一句,您看看行不行。烟锁池塘柳,梗烧海地锅。”
还未等杨甫正说话,太子自行摇了摇头,这下联与上联简直是天差地别了!
而高台之上,鳌潘安思索半响,才轻声对道:“烽销极塞鸿!”
杨甫正一捋胡须对道:“灯深村寺钟。”
前两句都勉强对上,而后一句杨甫正的意境更加深渊一些,不愧是大学士。
众人开始咀嚼第三句,可无论怎么读,都是七个朝字,感觉整句都无法通顺,不由得有人叫道:“小姑娘,这句不成句呀!”
陶娇歌微微一笑,朝鳌潘安一礼,又朝评委台行礼道:“杨太傅和副院长大才,不知可有第三对?”
杨甫正被陶娇歌精灵的眼眸看着,只觉得这个外孙女才是最像自己的,聪明的不像话,不由得心情畅快哈哈大笑冲着扩音器道:“不如请鳌院长先来?”
鳌潘安微微一笑,双眸紧紧的盯着陶娇歌,眼中是欣喜还有一丝考究道:“此联其实是取了一个巧,利用同字不同音的方法,我的理解是这样读,海水潮,朝(zhao)朝潮,朝潮朝落,我对的下联是浮云涨,长长涨,长涨长消!”
“不错,潘院长所言甚是,老夫还有另一种读法,海水潮,朝潮朝潮,朝朝潮,对的便是,浮云涨,长涨长涨,长长涨。”
经过两人的解读和对应,众人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而比赛也最终进入了第三轮,抽题作诗,与此同时,赛棋场与赛画场铜锣一响,比试要开始了!
石柔郡主本就擅画,略一思畴,最终放弃了赛书,带着画画工具冲忙的也不顾礼仪,扶着丫鬟的手,就从赛书场和赛画场两个相连的台子上跨了过去。
陶娇歌眉头一皱,心中暗骂三公主,要不是她惹事,浪费那么多时间,这会儿赛书早就完了,估计棋也下完了!这下可好,三场一起开,怎么比?
鳌潘安看着小姑娘古灵精怪的变换着脸色不由好笑,问道:“陶娇歌你怎么了?第三轮就要开始了,去抽签吧。”
陶娇歌闻言,抬起头来,微微一笑道:“副院长,我能有个请求吗?”
鳌潘安本就起了收徒的打算,因此看着陶娇歌格外顺延,爱才之心作祟柔声问道:“但说无妨。”
“副院长我想三场同时比!”
鳌潘安一愣,随即不由得摇头道:“小小年纪心气儿不能这么高,要知道好高骛远,最终折损的是自己的羽翼。”
这话说的算是良苦用心了,陶娇歌心中一暖,不由得亲近道:“师长,娇歌省得,可我在母亲面前发下大愿,今日得到大满贯,便带着母亲回娘家。”
杨甫正忍不住笑起来,裂开大大的嘴,心中满是惊喜,自家外孙女要大满贯!不由得出声道:“鳌院长,就看看小姑娘要怎么三场同时进行,老朽我凑个热闹不嫌事大。”
大学士发话,太子还在一旁狂点头,他能不同意吗?鳌潘安无奈的点点头说道:“既如此,你自己看要在哪个赛场比,但是我要提醒你,作诗的时间可不多。”
“院长我能把诗写在画上吗?”
还不等鳌潘安点头答应,太子便直接说道:“今日我就看你怎么三场同赛,你尽管写。”
陶娇歌也不废话,运起轻功,飞快的抽取了第三轮的作诗命题,还没有打开看,便跨过两台的间隙来到赛画场,抽了条子。
两个条子同时打开,便见一张写着,大漠之美图,另一张写着,不同于婉约。
心下一定,陶娇歌高声喊道:“雪碧,上画具。”
落雨依言开始整理起各种各样,这些天来陶娇歌名人制作的画具。
陶娇歌便趁机几个腾跃,穿过赛书场,来到紧邻的赛棋场,与对手一笑,原来是靖孝伯的嫡女原滔滔,她执白后手。
毫不犹豫的下了一手,陶娇歌便又飞奔到作画场,拿起钉在木板上的白色画布,架在画架上,右手拿着一支黑炭做的笔,快速的勾勒起来。
接着便是各种颜色的调和,上色,只见她动作行云流水,不停的在画布上涂涂抹抹,显得十分的随性,潇洒,与众多小姐认真细致的勾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心中默记,大概过去了半个时辰,围棋计时本就只有两个小时,若是时间一过,此后下棋便不能思考必须立刻落子,对自己不利!
因此画起来更加粗狂豪放,随着随后一臂落下,陶娇歌将画布移回书桌上,拿起一支狼毫小笔,龙飞凤舞的写着,最后盖下自己的印章,这才叫落雨看着画,自己本回了赛棋场。
原滔滔没有一丝不耐烦,见陶娇歌回来又是一笑,指了指沙漏,意思是你快没时间了。
陶娇歌感激一笑,心中赞叹,这才算是名门闺秀,不骄不躁,不疾不徐,心胸宽大!
陶娇歌还是沿用了与太子妃比赛的手法,以快打快,原滔滔才是个慢性子,每个落子都要思考半天,渐渐的两人的时间慢慢的持平,容原滔滔思考的时间越来越少,最终一个策略错误,被陶娇歌彻底围死,只能弃子认输。
两人对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