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震与古晨风等人为查清鬼师教投毒一事,重返道观,见道士甲、乙当值,从张暮九房中抬出一木桶前往乌油江河去了,古晨风三人尾随跟去,将其两个人赃并获拿下。
杜震摸进张暮九暗室之中,惊见几十支木桶,打开一看俱是黄色毒粉,正自发愁如何将之尽毁,林有悔却是在院中放其火来。
原来他搪塞杜震正是要为父报仇,杜震心中惊道这一把火虽是放的快意,却是与鬼师教结下梁子,不由拉他迅速离去。
两人一路仓皇,跑回城南福德庙中,杜震问林有悔道:“有悔兄弟,你这一把火将星月观烧了,鬼师教必定会找你我麻烦,你快快速速离开郡上。”
林有悔方才烧的痛快,现下听他言语,也是有些后怕,又诧异道:“怎么,杜兄你不与我一起回村子去吗?”
杜震摇头,与他回道:“你可会骑马?”
林有悔道:“别说骑马,牛、羊我也骑过。”
杜震斥他道:“那你还装跨不上马?”他竟是想起在张老头儿家门口,林有悔上不的马,心中恨道,这小子一直再与自己做戏。
林有悔却是笑道:“人在江湖,总得留一手嘛。你现下是要我骑的你马回去?”
杜震坚毅地看着他黢黑的脸庞道:“正是,你先骑我马儿返回西十里村给张老伯送救命符纸,等我事毕,我自会去找你要马。”
林有悔不解问道:“你还有何事未办?”
杜震急道:“这说来话长,日后再与你细说,天就要凉了,你快走吧。”他说完便将林有悔拽到自己宝贝马儿身侧,又道:“今夜见你身手,身子绝是不弱,我这大马你应能驾驭。”说完他便将缰绳往林有悔手中一送。
林有悔不舍离去,对他言道:“杜兄,我爹的仇你都有份帮我报,你的事情,我也该留下帮你。”
杜震笑不开口,双手一卡他腰间,便将他举上马鞍,再道:“你就在西十里村等我,我的马儿你要好好为我照料。”说完他一掌拍在马臀,大马嘶鸣一声,扬长而去。
林有悔回头望他大喊一声:“你可不能丢了性命,我等你来找我呢。”
林有悔回去村子送符,杜震独自在庙中等候古晨风等人。不出半个时辰,只见那道士甲、乙担着木桶摇晃而来,古晨风三人则在其身后用弩、叉押着。他五人方一进来,那两人许是被压的疼了,放下扁担便捏着肩膀一屁股坐在地上抱怨起来,三钩弟子陆威豪、夏晓则立时将他二人绑了。
古晨风对杜震问道:“杜少侠,方才我们回来路上见东北天空一片火光,该不会是你们……”
杜震无奈点点头道:“老道张暮九房中这样的木桶有几十支,我一直脑热,便点了一把火。”他却是将林有悔放火的事情揽到自己身上。
古晨风听了,面色瞬时凝重,不由道:“你这火放的虽是为汉阳百姓绝了后患,可是……烧了他的道观、杀了他的人,鬼师教定要找咱们讨说法。江湖上做人都是要留一线,眼下这梁子算是结的不浅啊。”
杜震听了却也不惧,他回道:“古大哥,你放心,这火是我放的,绝不会拖累贵帮,不过我留在此地,却是想问一下这鬼师帮到底是何来历,小弟初入江湖,还未曾耳闻过。”
古晨风还未答话,那道士甲却是抢话道:“嘿,小子,我认得你,白日你坏了我们兄弟好事,夜里竟又烧我们道观?哼,我看你小子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师君们必会为咱们讨个公道。”
陆威豪听他说话嚣张,一脚踹上,喝道:“老实点。”
杜震却是被“师君”二字惊到,他留在此间便是想查清这鬼师教与鬼师李鸿海的关系,难道他是鬼师教的师君?他却不紧不慢问道:“臭道士,你还想要公道?今夜是你当值方才走运,不然此刻也是烧成飞灰。我且问你,你们教中师君可有一个叫李鸿海的?”
道士甲听了奸笑道:“李鸿海?咱不认识,师君们地位显贵,从未来过汉阳,我如何能知?”
古晨风听了,知他也就是个小喽啰,便喝道:“将他们嘴巴堵上。”陆威豪与夏晓两人便即将道士甲、乙嘴巴封上。
他再与杜震问道:“杜少侠,你缘何要找李鸿海?”
杜震听他话意,应是知晓李鸿海其人,也不瞒他,回道:“为我伯伯们报仇。”
古晨风再问道:“不知你伯伯们姓字名谁?”
杜震答道:“我五位伯伯是泰山人士,江湖人称泰山仙臣,现下只剩大伯孟奇川,其他人都被李鸿海杀害。”
那古晨风听了,惊道:“泰山仙臣现下只剩不死神仙孟奇川?”
杜震心伤,痛道:“是,古大哥可是认识他们?”
古晨风回道:“我如何有幸结识泰山几位仙臣前辈,只是早有耳闻,他们俱是正义人士,真没想到……不过鬼师李鸿海这些年都是行踪隐秘,江湖上也很少有他的传闻了,杜少侠,他还真是不好寻见啊。”
杜震接道:“我便是不知这鬼师教与他可否有些关系,所以更要查个清楚。”
古晨风神情凝重,似是在思考,稍倾回道:“杜少侠,这鬼师教便是咱们猎师帮也是知之甚少,只知它今年大肆招募信众,以前却也是从未听起过。”
杜震不解道:“我却是不明白,像它这种邪门歪道如何能够起得势力?”
古晨风回道:“你所有不知,现下朝廷宦官当道,天子只知淫乐,百姓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