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游!”温尔尔一眼看见了少年,高声唤到。
那少年循着声音很快地就看见了她们,连忙上前,面上有些焦急匆忙地问道,“温师姐,你有没有看见应师兄。”
“应师兄?”温尔尔想了想,“不是随着门派长老和虚无山的前辈们一起出探查任务了么?”
虽是天鹰堡上下难有秘密,可像这类消息,在堡主刻意下,门下弟子也不过一知半解。
“这下可糟了。”少年抓了抓头发,有些不耐。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么?”
“唉。”大概是没找到人,没了主心骨一般,无措的少年叹了口气,就拉开了凳子,重重地坐下,“刚刚从侧塔的守门弟子那里得到消息。”他顿了顿,看着望向他的女孩们,“那群人听到风声,又找了过来。”
离落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周围,却发现一向友善开朗的女孩们此时无一不是充满着与少年相似的愤怒。
“无赖!”她听见温尔尔在一旁低咒着。
“是啊,说是要拜访堡主呢,守卫弟子去通传了,然后堂主带着他们去侧楼住下了。”少年的语气中有着深深的无力,“我现在只希望应师兄他们暂时不要回来,让那群人赶紧知难而退。”
“知难而退?他们?”温尔尔发出一声极为不屑的嗤笑。
“也不知道同为修仙门派,怎么能如此不讲究。”女孩中有人忿忿出声。
“这几百年都过来了,有什么法子?他们的歪招可不少,有的时候,长老们都容易中招。”少年一脸嫌恶的说道,“更何况,最近几十年,他们的势力崛起,更是不易沾惹了。”
“是啊,听说上次袂花决里,他们门派的几个弟子还露了一把脸呢。”
“那些乱七八糟的术法手段,哼。”
“天游,你可别小瞧了,至少上次看比赛那些修仙望族也没怎么提意见,不是么?”温尔尔开解着,“说明他们是默认了的,我们总不能认为唯有自己门派的术法心经才是正统,这样太狭隘。”
少年满脸不服气,但是也没再反驳什么。
“好了。”温尔尔拍着少年的肩膀,“无论怎么样,都有堡主处理,我们也不用太担心。他们这次若真是过分了,那我们保准在他们离开之际,给他们下绊子!”
听到自家师姐如此保证,又看着周围同仇敌忾的眼神,少年眼睛一亮,就腾地站了起来,“那就说好了,我先走了,再去侧楼那边看看!”
……
少年带的消息很快就冲散了之前女孩们的气氛。
看着食不知味,面色郁郁的女孩们,离落小心地拍了拍温尔尔,问道,“你们刚刚说的是哪个门派?怎么了?找天鹰堡的麻烦?”
“不过是一个二流门派罢了。”温尔尔听到“麻烦”二字,眉头一皱,说道。
二流门派……
离落眼神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似乎感觉到少女的目光,温尔尔松开眉,“长离,你怕不知道,有些事情,门派大宗做不出,有威望的家族做不出,偏偏这些个脸皮厚的不在意。”
“就拿这次你师兄随我们门派出行探索的事情来说吧,这些人这么急匆匆地赶来,还不是怕我们天鹰堡得到了机缘,他们想要来分一份羹!”
离落之前是听见陆繁说过的,危险变故处大多数是有着机遇的,可到底现在什么也没有确定,具体什么情况也不清楚,这些人怎么就会如此急不可耐?
她将她心中的疑问问出声,就得到对面女孩的气鼓鼓的回答。
“这正是他们算计的地方了,若真有什么消息了,再来,岂不是晚了?还不如现在以作客为名,大大方方地来我们天鹰堡,我们也不能拒绝,最后再看情况如何。”
“他们倒是什么也没损失,只是白白恶心了我们。”温尔尔不客气地说道。
离落觉得这门派让原本好脾气的天鹰堡弟子们如此深恶痛绝,怕真的不是什么善茬。
只是……
“他们总是这样么?”离落偏着头问道。
“至少对我们天鹰堡是这样,其他的还不知道。”温尔尔撇嘴,如同在讨论一个虫子般的口气道,“我们才没兴趣探听他们的消息呢。”
离落无声叹了一口气,“可是机遇是天鹰堡所属,他们又凭什么来呢?”她把玩着酒盏,举了个例子,“就好像其他门派的禁地,为门派专属,只能其门派弟子前去历练,而其余人除非受邀,是不允许踏进的。”
“你们可以用这个理由回绝呀。”她出着主意。
“不行,长离。”温尔尔无奈地看着她,“这种禁地开启原则,对于我们雪域是没有什么用的。在这里,几乎没有什么能够专属于天鹰堡。”
随着修仙条件恶劣,资源的枯竭,上古流传下来的禁地,也不能时常出入,总是要留有一定的时间开启,以备里面能够恢复生息。
宁虚的门派家族,有着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就是所在领域中的禁地,使用权为占其所地的门派或家族所有。
而非划分领域中的禁地,则是按照相近势力来共同商讨,协议时间,所进人数等。
里面有太多的心照不宣。
门派与门派,门派与家族,家族与家族,这些势力之间的来往,并不是只有禁地这样简单的联系,还有明面上看不到的利益人情纠葛。
所以,对于禁地这样的事,在离落的印象中,无论是哪个门派,亦或哪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