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傅恒驾车的技巧高明,不多时便驾着马车将乾隆与萧燕送回了蒙古包。
此时已经天际微明,乾隆有心想让萧燕多睡一会儿,便没有命萧燕为自己侍寝,只是找了一个两个人都舒服的姿势将她用在怀中,便觉得心中十分欢喜和满足。不多时,乾隆便觉困意袭来,便心满意足的拥抱着怀中的女人睡了过去。
翌日上午,乾隆并未早早的将萧燕唤醒,反而一直等她睡饱以后,方才叫醒她。
萧燕喝着乾隆端给她的热羊奶,心里依然有些担心那个可怜的男婴与他的母亲。
乾隆仿佛知晓萧燕此时在想什么一般,未及萧燕开口询问,便浅笑着主动将暗卫传回来的有关孩子的近况告诉给了萧燕。
“吴先生传回消息,那名患病的男婴自从昨夜退热以后,便不曾再次发热。秋兰又喂他喝了一顿热羊奶,如今孩子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伤口也在恢复之中,没有任何化脓严重的迹象。吴先生还说这个孩子有着极强的求生**,按照目前的趋势,他应该很快便可以恢复健康了。只不过,对于患有此种先天疾病的孩子,经常被家人视为不祥之人,即使吴先生治好了他的病,也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扭转他祖父和父亲的看法,帮他重新回到家族之中。这一点,你应该明白。”
萧燕听闻孩子的病情得以好转,心里十分欢喜,连连点头道:“我明白四哥的意思,也知道四哥不方便插手去管这些琐碎的家务事。如今吴先生能够救回那个孩子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至于转变百姓们对于像他这样的孩子的看法,并非一朝一夕能够完成之事,这也是急不得的。只不过,我有些担心那个失去孩子的可怜的母亲,若是她以为自己的儿子已经不在人世,以至于厌世自尽,那岂不是太过悲惨了嘛!”
乾隆浅笑着拍了拍萧燕的肩膀,柔声道:“我知道你必是放心不下他们母子二人,因此,已经命秋月寻了适当的时机给那个妇人带了话,告诉她她的儿子已经被一位好心的夫人收养了。这位夫人家境富裕,不但已经请了大夫为她的儿子治病,还会用心栽培他长大成人。等到她的儿子将来成家立业以后,那位夫人还会将他的身世告知与他,以便可以让他们母子团圆。那位妇人得知自己的儿子还活着,早就已经打消了寻短见的念头,打起精神来与夫家周旋,期盼着未来与儿子团聚的日子呢。”
萧燕听得眉开眼笑,由衷的感慨道:“到底是四哥有智谋,竟是将这件事情解决得如此妥当。倘若由我去解决这件事情,只怕必定会得罪不少人,还极有可能闹得鸡飞蛋打、不可开交,反而办不成事。”
乾隆被萧燕这几句恭维哄的十分受用,昨夜的疑虑与担忧早已一扫而空,与萧燕兴致勃勃的谈起热河当地的风土人情与各色美食。
当日下午,乾隆一行人便到了热河。
午后的热河正是一天之中天气最为炎热的时候,然而萧燕却丝毫不在意,仍旧拉着乾隆一道兴致勃勃的走街串巷,将热河当地有名的商铺逛了一个遍,虽然没有买到什么贵重的东西,却买了许多当地的手工匠人制作的小物件。
乾隆见萧燕买了几个不值钱的小东西便开心得心花怒放,眉目婉然,唇边含笑,不禁觉得十分有趣。
乾隆心情愉悦,便随口打趣道:“你这人倒是很容易满足啊!只是买到了几个手工制作的小东西便乐成这幅模样。四哥原本还打算带你去逛一些贵气的珠宝玉器店,哄你开心呢。没想到还没带你去呢你便已经频频傻笑了。由此看来,似乎即使不去买玉器珠宝,也不会影响你的心情了。”
萧燕冲着乾隆摇了摇腰间的玉佩,嘻嘻一笑,“就算那里的玉器珠宝再好,还能好过府里头的么?四哥都已经送我最好的玉器与珠宝了,我又何必再去选那些东西呢?”
乾隆从怀中取出锦帕,帮萧燕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珠,提议道:“已经逛了半天,你也已经累了吧?瞧瞧你这一头汗!前边有家鼎盛轩茶楼不错,咱们去那里喝一壶茶,消消暑,歇歇乏吧。”
萧燕眼睛转了转,凑近乾隆身边,压低声音询问道:“四哥不是说热河行宫清凉宜人,最适合避暑么?为什么我一到热河便觉得这么热呢?难道说只有我一个人觉得热么?莫非四哥都不觉得热么?”
乾隆无奈的摇了摇头,浅笑道:“热河行宫之所以清凉宜人,与其修建之处依山傍水密不可分。更何况热河行宫之中绿树成荫,更有无数亭台楼阁供人休息乘凉之用,自然清凉宜人。至于热河嘛……那可真是地地道道的热河喽。不然,你以为热河这个名字从何而来呢?难不成还能是随便叫着玩的么?”
萧燕点了点头,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随后又觉得自己实在是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乾隆目光灼灼的望着萧燕微红的脸颊,若非场合不对,萧燕又穿着一身男装,乾隆都想要伸手捏一捏她那粉嫩的脸颊了。在乾隆心中,并不觉得萧燕问了一个多么可笑的问题,反而觉得萧燕率直可爱。
乾隆带着萧燕等人来到鼎盛轩茶楼,按照以往的习惯依旧分坐两桌。乾隆与萧燕挑了二楼靠窗的座位,点了一壶西湖龙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