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桌本地的茶客也跟着插嘴道:“小二哥说的有理。倘若皇上今年打算来热河行宫避暑, 那么早在一个月前,便会有许多钦差大臣先到热河为皇上打前站了。”

紧接着又有人跟着起哄道:“几年前我还曾经见到过陪伴御驾来热河行宫的亲王呢!听说, 那位亲王可是皇上的亲弟弟,那可是真正的皇亲国戚呀。”

周围的茶客听闻此言,纷纷感慨道:“倘若有幸能够在亲王府里谋个差事,那也是一件极有面子的事情了。我可是听人说了,亲王府里的管家可比小地方的县令大人牛气多了!”

又有人羡慕的感叹道:“莫说是亲王府里堂堂的管家了, 就是王府里守门的差事, 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得到的。我听人说,那咱们这样的小民小户, 人家亲王府里守门的侍卫随从都不会正眼看咱们一眼的。”

另一位茶客见大家聊得很是热闹, 也忍不住插嘴道:“依我看就算王爷再威风,与咱们这样的平头百姓也是八杆子打不着的,没有半点关系。我倒是觉得宫里头的太监有些意思。我曾经就在热河见过一个宫里头的大太监,听说还是有品级的那种,应该是皇上面前的红人, 出宫正是为皇上办差的。白面无须、威风凛凛的模样,可神气啦!那一身衣着打扮,比冯家少爷还贵气呢!”

众人虽然羡慕那位茶客口中的大太监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却依然有些人瞧不起那些算不得男人的太监。“就算他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又能如何?连个继承家业的后代都没有,不过是皇家的奴才罢了。”

乾隆似笑非笑的瞥了邻桌的吴书来一眼, 吓的吴书来出了一身的冷汗,恨不得立即将那些个胡说八道的兔崽子的嘴给撕烂了。

吴书来只觉得自己简直比窦娥还冤!按照宫中的规矩,太监不能私自出宫。就连他这位内廷总管, 也不能例外。

况且,他也只跟随皇上微服出宫过几次,所为者还不是伺候主子么?他整日间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晃悠,就连这腰身都二十多年没有真正直起来过了,哪有机会到热河百姓们面前耀武扬威啊!

这帮碎嘴的兔崽子不知道就不要乱说好不好,这样胡说八道的会闹出人命的啊!

萧燕看了看吴书来脸上粘着的用以掩饰身份的胡须,忍不住小声道:“我看吴总管平日里一向谦恭谨慎,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情吧?”

乾隆侧头浅笑道:“贤弟所言极是。咱们府里一向规矩森严,即便是吴总管,也是不能私自出府的。只不过咱们府中人口众多,也难保所有管事的奴才都是谨小慎微、规规矩矩的。等回府以后,我要好好的查一查,那些个不规矩的、心大的奴才,我府中定是不留的。”

周围的茶客一边喝茶一边闲聊,更有好事八卦者谈起皇上后宫一共有多少位美女,皇上最宠爱的究竟是哪一位。

萧燕细听之下,发现这些人说的话属实有些不大靠谱。事实上,这些百姓连宫中都有哪些妃嫔娘娘都搞不清楚,他们之所以谈起这些,也只不过是为了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增添一些八卦的乐趣罢了。

有人说皇上微服私访下江南的之后,曾经邂逅了一位貌美如花的江南女子。又说皇上与那名美貌的小姐于濛濛细雨中初识于西湖断桥之上,二人一见钟情,当夜便共赴巫山**,成了好事。

皇上送了一块玉佩以及一副字画信物,那位小姐则剪下一缕长发,放于自己绣的精美的荷包之中,送给皇上留念,以慰相思之情。

只可惜,按照宫中规矩,汉人女子不能入宫为妃,皇上回京之时不能带她一起回宫。两人只能含泪作别,从此天各一方,再无重逢之日。

之后,那位小姐怀胎十月,瓜熟蒂落,还给皇上生下了一个粉装玉琢的女儿。只可惜那位小姐带着小格格,既不能另嫁他人,也不能入宫与皇上相认,只能跟着母亲过着被亲戚排挤挖苦的艰苦日子,属实十分可怜。

萧燕越听越是心惊,就连看向乾隆的眼光都越来越诡异起来,心里甚至兴起一个古怪的想法,暗忖那名可怜的小姐不会就是夏雨荷吧?

乾隆听得额头青筋直蹦,又见萧燕看向自己的目光越来越古怪,忍不住侧头压低声音向萧燕解释道:“你切莫听他们胡说八道。这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就算是我当真宠幸了一名民间汉女,也不会将人扔在宫外不管。宫里养一个闲人还是养得起的。即便是有汉女不得入宫为妃的规矩,可若是我当真想要一名女子入宫,也不会没有办法……”

萧燕有些惊讶的望着乾隆,心中暗忖皇上的思维果然与众不同,如此着急的向她解释,偏偏又说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乾隆猛然住了口,也发现自己心急之下竟然越描越黑,自己这究竟是想哄萧燕开心还是故意惹她生气呢?又连忙解释道:“瞧瞧我刚刚说了半天,竟然还没说到重点。我根本不就不曾宠幸过什么民间汉女,你莫听他们胡言乱语。”

萧燕没有想到乾隆竟然会向她如此认真的解释这件事情,忽然有些怀疑面前这位面露尴尬之色,说话颠三倒四,急于向她解释的男人,还是那位渣气爆棚的晚期直男癌患者么?

此事莫说萧燕觉得奇怪,就连乾隆自己也对此深感惊讶。

在乾隆心中,自己既然贵为大清帝王,那么大清的所有女子都是属于他的,只要他看得上眼,都可以收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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