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钮祜禄氏本就不喜气质□□与敦肃皇贵妃年氏有几分相似的高氏,之前太后之所以对高氏诸多忍耐,不过是看在乾隆宠爱高氏的情分上罢了,如今,既然乾隆已经不再宠爱高氏,那么,太后也便不会再对高氏客气了。

因此,见高氏此时此刻仍旧不知礼数的站在原处,太后冷哼一声,也不再与高氏多费唇舌,直接命身旁的许嬷嬷走到高氏的身旁,直接踢向她膝盖的关节之处,按着她的肩膀,迫使她乖乖的跪在地上。

高氏许是已经愤怒已极,又或是已经心灰意冷,竟然不计后果的怒视着太后,冷笑着讥讽道:“既然太后费了这么多的心思为了妾身布下这个局,妾身如今即使再做辩解,也是无济于事。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太后仅仅凭借妾身走进此间偏殿,便认定妾身意图谋害淑妃,妾身实在难以心服!”

太后见高芳此时此刻还敢在她的面前放肆,心中对于高芳愈加恼恨之余,一向慈眉善目的面容上已经收起了平日里和蔼可亲的笑容,厉声训斥道:“你以为你往日里做下的种种恶事,你以为仅凭你的一句推脱之词,便能够轻而易举的洗净你的全部罪孽么?若非有着真凭实据,哀家和皇帝难道还会诬陷为难你一个妃子不成?”

高芳一愣,惊讶的望着太后,却看见太后目光之中的笃定与毫不掩饰的厌恶,心中顿时一惊,心中暗忖道:莫非太后当真知晓了之前我曾经对淑妃出手一事,因此才会故意布这个局引我自投罗网么?

太后见高芳目光闪烁,冷笑道:“怎么,高贵妃终于想明白了是不是?若不是你之前便心怀不轨意图谋害淑妃,又怎么会走进此间偏殿之中呢?”

乾隆更是懒得与高芳多费口舌解释,直接命吴书来将一封密折扔到了高芳面前。

高芳战战兢兢的拾起密折,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尚未看到一半,高芳便已经浑身发抖,一张清丽的面容更是苍白若纸。只见,密折之上详细的记录了她对付萧燕的每一次计谋,甚至就连一些细微之处都记得准确无误。

高芳顿时心中一片冰冷,此时此刻方才惊觉,原来,自己自认为做得极为隐秘一切,皇上竟然命人全部查的一清二楚,只可笑自己竟然还在一旁沾沾自喜,自以为能够扳倒淑妃萧氏,却不知这一切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春秋大梦而已。如今梦醒了,便如同风过水无痕,注定不会有任何结果。

正在此时,皇后富察凝秀终于姗姗来迟。

凝秀极为聪明,正所谓做戏做全套,凝秀从长春宫回到畅音阁以后,先是在诸位妃嫔面前转了一圈,当听闻淑妃前往偏殿更衣许久未曾归来之时,便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担忧的神色,这才带了两名近身宫女,向偏殿行来。

凝秀来到偏殿外,并未即刻走入殿内,而是在偏殿外侧耳细听了一会儿,方才命宫人按照宫中的规矩为她通报。

乾隆一想到凝秀惺惺作态,便觉得无比腻烦。乾隆动了动手指,示意吴书来前去请皇后进来。

凝秀走进偏殿,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一愣。

只见两位贵妃高芳与景娴皆跪在地上,景娴一向平静无波的眼眸之中竟然泛着些许泪光,脸上甚至显露出明显的惧意,显然已经是恐慌已极。而高芳手中握着一份密折,脸上的神色极不寻常,即使用痴若癫狂来形容,也不为过。

密折?难道说,高氏设计陷害萧氏的事情已经被皇上和太后查出来了么?那么,不知道皇上与太后对于她在此件事情之中的谋算又知道多少?

凝秀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浓重的惶恐与不安,敏锐的觉察到太后既然能够想到运用她之前安插在宫中的眼线布了这个局,必定是心中对她已经有所怀疑了。自己究竟要如何去做,才能够使自己成功的摆脱眼前的险境呢?

凝秀一边想,一边向乾隆与太后规规矩矩的行了礼。萧燕不愿意过一会儿再被凝秀挑出错来,于是也按照宫中的规矩,在凝秀向乾隆与太后行礼过后,便起身向皇后请了安。

凝秀以为乾隆即使当真查到了一些什么,也会像之前那般顾及她皇后国母的身份,给她留三分薄面。

然而,凝秀终究是想差了。乾隆此次似乎根本没有想要给皇后富察凝秀留任何脸面,直接沉声开口道:“有道是来得早不如来的巧。依朕看,皇后来的便正是时候呢!高贵妃,把你手中的密折拿给皇后看看,相信皇后仔细看过之后,便会明白朕的意思了。”

凝秀心中一紧,乾隆那如有实质的冰冷目光使她的一颗心如堕冰窖。凝秀勉强压下自己内心的不安与恐惧,硬着头皮从冷笑连连的高芳手中接过密折,刚刚看了几行便已经流下冷汗来。

凝秀犹不死心,努力为自己辩解道:“皇上,妾身是被冤枉的!必定是有人想要谋害妾身,才会故意借机攀咬妾身,想要故意将妾身拉下水,以减轻自己的罪责……”

凝秀尚未说完,便听得耳旁传来一阵嗤笑声,竟是高芳鄙夷的望着凝秀,讽刺道:“既然自己做下的孽已经被人查得一清二楚,那么,皇后何不干脆直接的承认便是!堂堂大清国母,身上还肩负着母仪天下重任的人,竟然连何为敢作敢当都不知到么?”

凝秀被高芳语带讥讽的话气得眼前发黑,直接厉声指责道:“高贵妃简直是疯了,竟敢口出狂言,当众对皇后不敬,可见,高贵妃打从心底里便没有将皇上与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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