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这是谁的驴车啊?”
刚刚推着二叔公走出房间,便看到院门外正有一个青年在那里歪着嘴轻笑着。
“二叔公,这个人是谁?”
曹子光心中不悦,老子赶辆驴车也有人过来挖苦,至于吗?
“那是书林吧!”二叔公悠悠道。
曹书林!那个秀才堂兄?
曹书林朝这边看了一眼,然后走了进来,仔细打量了一番曹子光,咧着嘴笑起来。
“我当是谁荣归故里了,原来是子光堂弟啊?”
曹子光看这位堂兄,瘦的像根竹竿,一脸麻子,就这长相就别出来显摆了呗?就算你是秀才,按照帝国的选官标准,一辈子都甭想混个一官半职,想走仕途完全是死路一条嘛!
,好久不见了。你还是风采依旧啊!”
这曹书林竟然没听出曹子光是在挖苦,反而一脸得意,将手中折扇打开,摇了那么两摇,阴阳怪气的道:“听说你被岳家赶出来了,难道混不下去了,要来二伯公这里蹭饭?”
靠,人家长得帅得搞把折扇出来装一装才子,你这德性就别恶心人了呗!
站在一旁的韩忠面有愠色,想要接话却被曹子光用眼神制止。
曹子光很是感慨的道:“唉!现在外面难混,小弟确实步履的才学出去,肯定是风光无限,何必窝在这小镇上,岂不埋没人才?”
这句话不想真戳中曹书林的痛楚,他不是没有走出去过,只是在金陵待了几天,便被一群才子们奚落的羞愤欲死,灰溜溜的跑回来后就再没敢出去。
曹书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含糊不清的道:“外面有什么好的,皆是些粗鄙之人,等我高中了状元,风风光光的走出去那才算本事。”
曹子光笑道:“那我就预祝兄长金榜题名了,可别让小弟等得胡子白了。”
“唉。”二叔公突然叹息了一声,悠悠道:“五年前我就在等书林高中,书林你可要努力,让伯公活着看到那天啊!”
曹书林脸色有些难堪,不悦的道:“二伯公,你继续晒太阳吧!我先告辞了。”说完,瞪了曹子光一眼,很不高兴的走了。
曹小若熬好了药端了上来,曹子光便说去自家老宅看看,然后带着韩忠出去了。
来到祖父的老宅,曹子光气愤起来。房顶上长满枯草不说,院墙大都坍塌,院子里堆满了垃圾。他记得五年前不是这样,父亲健在时,曹氏宗族还有人主动过来打扫,短短五年,这里竟成了镇上存垃圾的地方了。
而紧挨着的一个院子,是五叔公家的老宅,那打扫的叫个干净,夸张点讲,蚊子在墙上都会打滑。而据曹子光所知,那位堂叔很少回乡,他长这么大,也仅仅见过两次。一次是五叔公过世回来办葬礼,一次是高升后回来显摆,虽然身居高位,却从未听说对族人有什么照顾,而自己的父亲,却是时常给宗族内各家带礼物。
“大少爷,要不要回头找人打扫一下?”
韩忠看出了曹子光的不悦,低声道。
“不必了。”虽然有些气愤,但是做这些无用功没有意义,曹子光凛然道:“将来我要买下这个镇子。”
这大少爷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韩忠吓了一跳,买下这个镇子?那得需要多少银子啊!
曹子光也是突然有了这么个想法,不单单是这个小镇子,还有方圆上百里,这片土地在后世可是有着中华最大的城市,等将来摇钱树成长到一定程度,老子就买下来建造一座东方不夜城,作为华夏帝国对外贸易的******,将大唐服装包括华夏所有商品,推向全世界。
如今是十九世纪初,那个不列颠王国应该已经是日不落帝国了吧!华夏历史已经有了根本的变化,鸦片战争不知道还会不会发生。至少目前,曹子光还没有发现鸦片的流入。
在这个世界,没有元朝也没有满清,华夏文明从未被打断过,经济发展很繁荣,雏形的火炮在一线军队也广为应用,如果再发生西方入侵,应该能顶得住吧?
老子只想做个富家翁,娶个三妻四妾,逍遥一世,希望帝国能够给力点,千万别被人欺负,真要扛不住,政治什么的老子毫无兴趣,打仗的事情也不要找我。老子充其量搞搞后勤,在后方生产些枪炮发发国难财,但是最好别发生这一幕。
天渐渐黑了下来,在二叔公家过了一夜,曹书林已经见过自己,那么曹氏宗族应该知道老子回来了,却没有一个人前来看望,这和五年前大相径庭,以前父亲带着回乡,那些叔伯们早早就在镇子牌楼下迎接了,人心皆是如此势利吗?
翌日,重阳节。
重阳节与除、清、盂并称汉族四大传统祭祖节日。
曹子光让韩忠带上祭品,然后推着二叔公,一路步行前往镇子外曹氏祖坟。
韩忠赶着驴车跟着后面,老忠叔租车很吝惜,但是祭品却准备的很丰厚,香烛、纸钱、素酒、水果点心、饭菜、包袱等带的很全。
路上行人并不断魂,一个个都很轻松,并没有扫墓应有的严肃,曹子光则不然,他穿越的不是旁人,前世的父亲也是正儿八经的父亲,百善孝为先,尽孝是华夏民族的传统美德,他收起了平时的轻佻,一脸肃穆。
曹氏祖坟在一个小山丘上,这个季节树木枯黄,地上黄叶漫漫,小风一吹还真有点凄凉感。
墓地上已经有不少曹氏族人来到,他们看到曹子光一行过来,皆是有些诧异。
有些叔伯认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