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这屋里没外人,义忠王一胳膊伸过来,就搭上了林海的肩膀,“你的真本事不会有太多人知道。”
林海笑了笑,“天天找我闻来闻去,我可得应啊。”
义忠王显然是在讨好,“好兄弟,信我!”
虽然这画风稍有违和,林海还是痛快道,“早弄完早安心。”
一般交情不深,送礼不会送吃食和药材,这位前来王府的“故人之后”奉上的拜礼便是一副名人字画外加一个白玉摆件。
林海装模作样地看了半天,又用手仔细摩挲一番,才在小金的提示下,对义忠王道,“东西没问题。”
义忠王点了点头,“保险起见,还是封在库里别动了。”说完就给心腹内侍春和一个眼色。
春和上前就把这两样东西端走了。
之后义忠王林海一起吃了盏茶,叙了叙旧——只要是义忠王在西北的粗略见闻,随后林海就跟着义忠王一起见义忠王妃去了。
跟往常一样,林海跟着义忠王踏入王府内宅,就见王禅与义忠王妃正相谈甚欢,而义忠王世子妃和黛玉一左一右笑眯眯地听着。
两个大男人进来,义忠王妃和王禅也是先起身行礼,之后便十分随意地“各找各老公”:关系到位,就没那么多规矩了。
王妃与世子妃在怀孕之后,林海都是每隔半个月上门来瞧一次,算是在太医之外的辅助照看。
小金在给二位扫描过后,林海点了点头,“王妃与世子妃都很好。闲来无事,每日里走动上一个时辰或是更多些,对母子都好,当然要量力而行。”他面对义忠王又解释了一回,“当娘的多锻炼自然身子强健,总归好生一些。”
义忠王颔首笑道:“都听你的。”
王妃与世子妃也笑盈盈地应下。
晚饭之前世子从宫中及时归来——世子也就是四皇子生母德妃染了风寒,世子进宫探望。世子妃有孕在身,就算她想过去也会让德妃拦住。
家宴过后,女人们继续闲聊,义忠王父子俩则把林海又请回了书房。
半盏茶下肚,义忠王才郑重问,“婆媳两个果真无碍?”
林海也学了把义忠王,“信我!”
义忠王大笑,世子则一脸懵逼。
义忠王也不管养子此时心情如何,一脸坦诚道,“国师跟我说,你有奇遇,医术药理只怕还要胜过宫里那几位老太医。”
一听见“国师”二字,林海就绷起了弦,再听到“医术药理”,他这心就放回胸膛里。
按道理讲,国师有求于他,不至于轻易透露他的底细。
小金也道:“国师手段通天,也看不透咱们的底细,就像咱们也看不透他的,毕竟力量体系完全不同嘛。您那个时代不是有这么句话,性别不同怎么恋爱?”
李菊福!我竟完全无法反驳。林海明智地换了话题,“看这意思,国师是挺看好义忠王了。”
小金真诚道:“您可以把那个挺字去掉。”
“国师算卦不可能无消耗吧,”林海想了想道,“估计也得损耗寿命。国师得看顾徒子徒孙,不可能一天到晚有事儿没事儿总来一卦。当时见面时他说那位小公子要度过两个劫数,可见在国师眼里这俩‘劫数’也是身负大气运的。”
小金依旧是颤巍巍道:“您心里不是有主意吗?您问我支不支持?我肯定是支持的呀。”
“很好。”林海也噎了一下,“你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与国师交情不浅,义忠王没有隐瞒世子的意思,这做派本身也很能说明问题。
再说义忠王与世子这父子俩还没降生的闺女给林海反馈的寿命,比其余那两位皇子的儿子都多,所以……曾被废掉太子之位,还疯癫了若干年的义忠王,很有机会坐上那把至高无上的椅子。
不是林海自我感觉太良好,他与义忠王的交情照此发展下去,有朝一日凭他几句好话,就留下国师一脉——尤其是陷在宫里不得不为太上皇做事的那些道士们……似乎真不是难事。
毕竟就目前而言,他都有恩于义忠王父子。
如果他每次有恩过后,义忠王便想方设法以官职想酬,林海反倒不会跟王府走得这么近:彼此只有纯粹的利益交换,哪还能有交情?
话说义忠王提及国师,一边说话一边留心林海反应,眼见林海始终面带微笑,他也乐了,“你倒是稳得住。明面上没谁乱和国师攀关系,暗地里……谁又不知道呢?国师手里权贵们的大把柄小把柄数不胜数,到时候需要他们出力的时候,未必有哪个敢拒了。原想着你们家人口简单,你为官多年又素来谨慎,万万不会让他劝动……哪里想得到这老家伙用你闺女的婚事请动你帮衬。”
林海听了便摇了摇头,“这真是让我无法拒绝。”顿了顿又问,“王爷何尝不是如此?”
义忠王则点了点头,“若不能直指心事,可就愧对国师之名了。咱们,”义忠王咧嘴一笑,“可有日子没见了。”
林海轻描淡写道:“信没少写啊。”
“那也不如这样见面说话来得痛快。”义忠王笑道,“明年年中或是下半年你可愿意调任西南?”
林海坐在椅子上抱了个拳,“愿闻其详。”
“布政使是稳稳的,巡抚却还要看看天时人和。”
随后便是义忠王亲口介绍如今忠顺王老窝那边的局势。
话说当年,北静王、忠顺王与宁荣二位国公都是靠着西北战功发达的。
然而无纯l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