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被卢卡斯叫醒的时候,张龙再次感到了深深的遗憾:圣光非常称职的守护了他的睡眠,又是一夜无梦,与苏伊娜在梦幻中共度良宵的期望又破灭了。他懊恼的伸个懒腰晃出里屋,来到瑞克撒特床边坐定,开始值作为治疗师的最后一个后夜。
就像多数病人一样,冠军的生物钟也比较混乱,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转,睁着眼睛呆望着天花板,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张龙反正也闲来无事,凑过去问道:想到什么难过的事了么?
瑞克撒特的目光还是很呆滞:费屈玛有没有来看过我?
张龙顿感尴尬,真没想到如此壮硕的一条汉子竟也会这么儿女情长,只得老老实实答道:主人有令,为了不影响士气,你的情况要对弟兄们保密的。等你恢复了,自然就能见到他了。
瑞克撒特点点头,表情转而变得痛苦:疼……
张龙还以为是伤势又恶化了,赶紧问:哪里疼啊?
冠军悲哀的说:哪都疼……心最疼……
张龙这才松了口气,用圣光在瑞克撒特全身普照了一遍,冠军长吁短叹的又睡过去了。张龙无奈地摇摇头站起来走到窗边,训练场的天空上星光璀璨,似乎在迎接他的回归。张龙挺胸站直,闭上双眼深吸口气,开始导引圣光在体内流转,那种温暖祥和的感觉慢慢的灌注到每一块肌肉之中,很快,他便觉得神清气爽,力量十足,估计天亮之后的训练应该能轻松找回状态吧……
时间过得飞快,太阳不知不觉就升起来了,教练的皮鞭也在训练场上抽响。张龙去里屋叫醒卢卡斯,跟这位恩师依依惜别。
去吧,小子,那才是属于你的地方。老人的话音中带着说不出的遗憾。张龙深鞠一躬,转身离开工作了半个多月的治疗室,回到了兄弟们中间。
吃罢早饭,角斗士们在训练场上列队集合,却跟以前大不一样了:他们按照支费屈玛抑或格林提斯非常自觉的站成两队,只有当裁判的海珊笑嘻嘻的站在教练身边。张龙毫无疑问,自然是跟费屈玛队在一起啰!
回来了好啊,兄弟!费屈玛笑着拍了拍张龙的肩膀:荒废了半个多月,可别给我拖后腿喔!野蛮人半开玩笑地低声警告道。
啪!凯松狠狠一边子抽在沙地上:今天,让我们欢迎张龙归队!他虽然缺席了两周多的训练,但参与治疗沃萨姆的冠军,实属大功一件,希望大家尽快帮他恢复状态。好,张龙,出列!
张龙赶紧雄赳赳的跨步出列,把长矛柄重重的戳在沙地上,以示自己状态上好。凯松略带赞许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发令:维拉迪摩,出列!
从格林提斯的队伍中昂然走出一名彪形大汉,手持长剑和圆盾,啪地打了个立正。这位也算是依森哈德家的老牌角斗士了,练的是步人式,跟格林提斯是多次在团战中搭档,出生入死的好弟兄,也是家族的明星之一。其实,这个伊夫葛洛人的名字应该叫弗拉基米尔,同样,经过通用语转写之后绝大多数人都念了白字,时间太久,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好,让张龙见识一下这半个多月的训练成果,开始!
张龙立刻摆好架式,将长矛指向维拉迪摩。他们之前曾经对练过几次,那时还是个新手的张龙没少吃过亏,此时自然严阵以待啰。
伊夫葛洛人是不亚于野蛮人的狂热战斗民族,骨子里就有股悍猛之风,步人式又向来以迅捷著称,所以,维拉迪摩当仁不让的大吼一声,迈着灵动的步法向张龙攻了过去。张龙毕竟疏于训练了这么久,一时间竟难以预判他的攻击套路,只得以不变应万变,一记凶猛的直刺赢了过去。
维拉迪摩冷笑一声,脚下步伐急速游走,轻松避开,瞬间绕到张龙左肋,长剑对准侧腹递了出去。张龙慌忙收回长矛,矛柄扭转架开木剑,维拉迪摩稍撤一步,盾牌虚幌一招,长剑反手横斩向腰间。张龙拔步后撤拉开距离,状态终于回来了一些。
方阵式的要诀,就在于距离啊,长矛的天生优势就是比其他兵器的攻击范围广,所以一定要想办法压制对手在其兵器的有效距离之外,被近身是大忌。想到此处,张龙顿时释然,见维拉迪摩游走逼近,长矛准确的向其下盘攻去。维拉迪摩从容避过,继续灵巧走位准备贴近对手,张龙的状态尚不足以预判他的落脚点,暂时无法精准压制,但别忘了,长矛是可以扫击的!
唰啦!张龙挥手将长矛横扫出一段精准的扇形攻势,恰好跟维拉迪摩的移动速度吻合。也就是说无论他怎么走位,只要是接近对手,就会被笼罩在这个扇形之内。长矛威力可观,维拉迪摩不敢托大,只能收住脚步,摆出防御姿态。张龙乘势进击,紧盯住对手的身型,长矛精准的指向维拉迪摩面门,矛尖在手臂的蓄力之下微微颤动,只要维拉迪摩轻举妄动,就会无情的刺过去。
干!伊夫葛洛人再也沉不住气,怒骂一声,圆盾高举跨开脚步冲了上去,张龙摸准对方的速度,又一个扇形扫击,砰!长矛重重的敲在盾牌上,维拉迪摩身形一滞,马上调整好平衡试图趁张龙招式用老伺机接近,岂料张龙的状态又提升了不少,长矛早已转向横扫维拉迪摩下盘。维拉迪摩赶紧走位避过,张龙的追击却毫不客气的轮番攻了过来,速度快得惊人,单凭脚下的步法已经很难悉数避过了!他只得用盾牌格档,心里却惊讶莫名:这小子在治疗室里是不是吃鸦片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