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窈在密室待了一会儿,见黑衣人迟迟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她只好又出去拿了些水和伤药进来,虽然她不是专业的医生,但基本的伤口处理还是懂一点的,总不能看着他昏迷什么都不做吧。
全身黑衣,也看不出他哪里受伤了,舒窈只好动手去脱他的衣服,场面有些尴尬,她只好自言自语。
“大哥,我只是要帮你处理伤口,没别的意思啊,你看这面罩戴在你脸上我都没碰过,等你醒了不用通知我,直接走就好了,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谁。”
叶舒窈脱了他的上衣之后,入眼的是各种深深浅浅的伤疤,看样子年份不一,只有一道还流血的伤口在腹部。她也没多看,用清水略微清洗一下,涂了些伤药,就用棉布包扎起来了。
包扎时舒窈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他闷哼一声,反倒让叶舒窈放心了点,这人多少还有些意识。
叶舒窈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些,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恢复力了。
门外已经响起半夏的声音,她也不好多待,在他身上盖上一件薄毯,就赶忙出去了。
“小姐,小姐!你知道吗?二小姐她发了好大的火,筹办了这么久的及笄礼就这么毁了,大皇子干的太漂亮了!”
紫苏连忙示意她小点声,“大皇子丢了东西,脸色可不好,这些事情也不是我们能妄议的。”
“那就是那个贼做的太好了,反正主院的人不顺我就开心,谁让她们这么欺负小姐。等会我偷偷去给那个贼上柱香,保佑他不要被抓到。”
叶舒窈都要对半夏的脑回路无奈了,上什么香啊,人还没死呢。
“还有啊,二小姐还说小姐你是扫把星,害得她及笄不顺。我看是她自己缺德。”
听到这话,叶舒窈是真的恼了。主院里的人还真是不讲理,什么事都能怪到她的身上。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就被她们害得差点没命。真当她没脾气是吗?一再的忍让只会让那些人越来越没底线,她还偏不惯着她们了。
想到这里,叶舒窈让紫苏和半夏附耳过来,商量反击的事宜。
叶舒窈正发愁那件带血的黑衣怎么处理,本想一把火烧了,现在看来烧了就太可惜了。她取了几缕带血的布条,跟半夏说是伪造的证据,趁现在府里正乱,放到主院的花园中也没人注意。
今天大皇子走时明显很不甘心,在别处肯定是抓不到人了。之后也许还会来叶府暗中查看,总之能给她们添点麻烦是点。
半夏虽然很轻易的就相信了她的话,还直夸她聪明。紫苏却显得有些疑虑,不过也没有当面说出来,只是要和半夏一起,怕她不够小心。
两人趁着客人还没走完,主院中的丫鬟都在忙,借着帮忙的机会,把布条放到了主院里。紫苏还特意造出树枝划破衣服留下痕迹的假象,一路把证据指向了杨青茹。至于剩下的衣服,叶舒窈还是用火烧干净了。
晚上,府里的厨房今天也不知怎么回事,没有给知秋院送饭,中午时就因为及笄宴的插曲没有吃,叶舒窈已经饿得肚子直叫了。
紫苏这时端了些粥和小菜进来,“小姐,府里的厨房该是忙忘了,我在院里的小厨房做了点,您凑合着吃些吧。”
真是雪中送炭,舒窈觉得自己再不吃饭就要饿晕了。
“小姐,有件事不知我该不该说。”紫苏望了望舒窈,犹豫的说道。
“什么事,你说?”
“小姐,那贼人是不是在我们院里啊?”紫苏说的小心翼翼,叶舒窈却听得心惊胆战。
早知道紫苏这丫头心细,可不知道她敏感成这样。“你怎么知道?”
“小姐今日在主屋待的太久了,虽然我不敢进去,但也觉得有些不寻常。还有,我今天看柜中预备的伤药也少了,所以就猜测……”
叶舒窈理了理思路,她知道紫苏不会跟别人说,不然也不会有刚才那番话了。自己院中藏了一个大活人,也不可能半点迹象都不露,所以她决定跟紫苏说实话。
“今日我回院中换衣服,那黑衣人突然就闯了进来,让我帮他脱身,我当时也没反应过来就把他带到了主屋的暗室。如今大家也是一条船上的了,我总不能去揭发他。”
紫苏点点头,“小姐其实做的没错,若是贼人劫持了小姐,大皇子恐怕是不会顾及小姐的安危也要抓到那人。”
叶舒窈这才发现,紫苏就是一个隐藏的高智商队友,还好是队友。
“奴婢觉得,证据既然已经放到主院去了,我们也不必太过担心了,夫人同贵妃是姐妹,而大皇子和贵妃所出的三皇子向来不对付,想必怎么也不会怀疑到小姐身上。”
舒窈好一会才消化了紫苏话中的内容,“你,你不会只是个丫鬟吧。”
“小姐多虑了,奴婢是老爷培养来专门服侍小姐的。”
“你是我爹的人?那今天的是你会告诉他吗?”
“奴婢自从到小姐身边那一刻就是小姐的人了,老爷也说了,我只要对小姐负责就行了。”
“你真的不会把我的事情告诉爹爹?”
“紫苏发誓,只有小姐一个主子,老爷也只是叮嘱奴婢注意小姐的安全。”
叶舒窈却疑惑了,完全不知她爹爹有什么意图,难道连陷害嫡母这种事情他都不管?
“这件事情不会连累到大皇子针对我爹爹吗?”
“老爷是纯臣,这是朝中都知道的,夫人的立场并不能代表老爷。大皇子若是对皇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