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府中,吴少怀同李惟谨说了舒窈的想法,李惟谨果然很感兴趣,朝堂之中,大皇子比他和三弟都要受文臣拥戴的多,如今这么好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少怀,这事你虽然不便出面,但还是要多盯着些,我手下实在没有可堪大用的人啊。”
“放心,我肯定是要管的,不过舒窈她要两成的利,你看,”
“这丫头掉钱眼里了吧,也不知道她要这么多银子干什么?”李惟谨倒不是心疼那点银子,只是觉得女子不该在银钱上多费心思。
“殿下这话就过了,她的主意远不止这个价钱。”吴少怀可以预见,此事在学子和朝堂之中的影响,相信有不少文臣愿意参与进来,若是运作合理,能揽下以后历届的考题文章和点评,二皇子在朝中的地位也不会这么尴尬了。
“我当然知道这丫头的才华,还好当初我机智,让皇奶奶把她指给你了,不然还不知便宜了谁呢!”想起之前的选择,李惟谨还有些许庆幸。
“可是如今,唉,舒窈她本该有更好的选择的。”吴少怀有些愧疚,他连吴家主母的身份都给不了她。
李惟谨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妨,我看那丫头就只喜欢钱,不是热衷权势之人,除了你还有谁能让她这么自由的做生意呢?”
吴少怀苦笑着摇摇头,他想给舒窈的远不止这些。商人在本朝的地位虽比前朝好许多,但也是远不及士族的。他不知要怎么做才能弥补心中的愧疚。
两人正聊着,赵誾与突然闯了进来,“殿下,军中急报,北辽犯境,现已攻破嘉峪关了!”
“怎会这样?守城的将领是死人吗!”李惟谨原本的好心情一消而散,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愤怒。
“此事也不怨守城的将领,城墙本就年久失修,冬季有冰雪为屏障还好,如今天气回暖,冰雪融化,城墙自然不堪一击。”赵誾与现在只心系前线战况,恨不得即刻快马飞奔到嘉峪关帮忙驱敌。不过无粮无兵,他纵然去了也是螳臂当车。
“那嘉峪关就没有请求朝廷拨款修筑城墙吗?”李惟谨很是头痛,科举之年遇到这种事情,实在是不详之兆啊。
“请求拨款的折子早就到了,不过去年水灾严重,朝中并无多余的钱粮,没人会想到北辽突然发难。”这个时点与赵誾与的记忆也不同,只不知北辽是遇到了什么变故,会毫无征兆的发兵。
“管不了这么多了,父皇可知道此事?”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是他一人能决定的,还是朝中重臣们早做商量为好。
“祁将军早我一步进宫面圣,想来皇上也该知道了。”赵誾与这么着急来见二皇子,也不过是想博取一个冲锋陷阵的机会。
“那还等什么?我也要快些进宫,此事耽搁不得!”说着,李惟谨就要让下人准备马车进宫。
吴少怀拦住了他,“殿下且慢,此时皇上想必也是刚刚得到消息,您如此迅速进宫,不是挑明了在军中安插了眼线吗?”
李惟谨停住了脚步,但依旧很着急,“话虽这么说,可事关大周国运,我怎能袖手旁观?”
赵誾与这时也冷静了许多,“殿下还是不去为好,这事一时半会不会有结论,明日早朝定会讨论,那时再议不迟。”
“可是又能议出什么呢?现在我们缺钱缺粮,凭什么向北辽开战?”李惟谨虽不在户部,但也知这几年的情形,连年大小灾患不断,国库早就负荷不住了。
“这些日子我在户部看着,余钱虽不多,但也不至于穷到这个地步吧?”吴少怀默算了一笔账,十万大军月余的粮草还是凑的出的。
“国库不是空了许久了吗?这些年都是入不敷出的啊?”李惟谨有些不信,难道是他记忆出现问题了?不对啊,年前才出过水灾,户部怎么会有余钱呢?
“今年的税收不少啊,从去年末开始实行特许贸易区起,即使朝廷免了不少商户的税收,还是有几十万两进账的。”舒窈不过是出了个主意,叶其琛就在全国五六个地方推行了此法,不愧为户部尚书,现在这些地方的税收已经是国库的主要进项了。
“居然有这么多?可是北辽不好对付啊,若是战事拖上几个月,我们依旧负荷不了啊。”国库不再亏空本是个好消息,可是一旦打起仗来,银子可就哗哗的流出去了。
赵誾与一听有银子,便主动请缨,“以我对北辽的了解,一个月把他们赶出嘉峪关也不是问题。”
李惟谨看了看他,叹了口气,“不是我不相信你,可朝中不会同意你一个没有经验的年轻人领此重任的,你最多不过在祁将军身边做一个副将罢了。”
“副将我也愿意,还请殿下成全。”赵誾与的父亲就是为国捐躯的,赵家的人对战场都有一种特殊的情感。
“我尽力,不过我也不知道明日早朝我能说上几句话。”李惟谨没有母族撑腰,他娘虽为皇后,可许多年前就去世了,他又不居长,在朝中一向没什么话语权。
“殿下有心就好,无论如何我都是要上战场的,就算只做一名小卒。”赵誾与意向坚决,他能将北辽人赶出去一次,就能做到第二次,不论这次他身居何位。
这种事情吴少怀也帮不上什么忙,他能做的就是借助好此次科举,帮二皇子在朝中争取一席之位,至于军中的事情,只能靠赵誾与了,虽然他现在只是校尉,但吴少怀相信他绝对能拼出一番天地的。
此刻皇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