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三个婢女恍然大悟,小鸢蹙着眉道:“可这线这般的细,多费时。”
瞅一眼小鸢,“反正你们也没事,闲下来就般帮我弄线。”
“也对!”
弄线间,苏公公带着三从从绿意中绕出。
来了,果然来了,心中一喜,笑得越发的明媚天真。
她着一袭白衣,一头墨丝中分半束于后,两侧垂下缀珠流苏坠,清纯美丽又落落大方,苏公公越看花静琬越是觉得没心机,“少夫人好雅兴,竟弄起线来玩。”
把手中的线递给冬儿,“苏公公来有什么事?”
苏公公闪眼冬儿等人,花静琬便让冬儿她们拿回寝卧里去弄。
四周无人,苏公公在石桌前坐下,“少夫人怎么这几日没去南苑请安?”
花静琬两眼透出些许无力,肘撑石桌,“你来的时间不长,不知道我母妃不喜欢我。我去了,尽讨她嫌。有时,还此起父王与她拌嘴。既然是这样,能不去就不去。”
见人就说这种话,还真是没城府。苏公公心中大悦,装得同情一样,“这事,奴才略有耳闻,但想来以后会好,也许,也许等王妃抱上孙子啦,她就会对少夫人改变看法。”
眉头一皱,悲哀的视线落到自己小腹,暗想:也是怪了,成亲已几月,竟没有一点喜讯。
苏公公马上意识到这话勾起了花静琬的伤痛,“少夫人也不要多想。该来的终是会来。”
“我才不多想!开心最是重要!”花静琬嘴角一弯,绚烂的笑在脸上浮现,转瞬脸一沉,“公公此来不会是来取笑我的吧?”
“哪里哪里!”苏公公一怔一惊,“是为宅子的事而来,特意来多谢少夫人。”
哦了一声,正色凑近苏公公,小声道:“那事你可别让其他人知道,知道了不得了。”
“那是自然!”苏公公陡然醒悟,从今后,他或许可以用这事要挟花静琬,因为高擎不知道宅子的事,念头一转,“少夫人!听说你前次离府是因为晚云那丫头使坏?”
打听得倒是清楚,此来的目的是什么?“是啊!那晚云一天竟在母妃面前说我坏话。”
“伺候在王爷身边,苏子也听到了。最令人气愤的是,前晚,苏子竟然听到晚云在王妃面前说少夫人是,是不会下蛋的母鸡,还说,应该给世子纳几房夫人。”
前晚曾听云姑说过这事,心中正憋得难受呢!若不是给候氏颜面,依她性子,早找晚云麻烦。可苏公公这样直白告诉自己是什么意思?脸色一变,眸光紧盯着他,“她竟敢这样子说我?”
苏公公视线垂少于地,负手在石桌前走了两个来回,“这两天,苏子想来想去也觉得甚是对不起少夫人。如果少夫人还是府中大管事,想来那晚云不敢那般的放肆。”
“我本不想打理府中事务,却是迫不得已……”苏阉人的话还真是实话,复托腮,遥望着院中的翠绿,眼中露出少有的失落与无力,“一切正如你所说!”
苏公公眼底划过一道阴险的流光,她在他眼中变成了一粒棋子,“少夫人!你可别忘了,你是世子妃,晚云再得王妃喜,也不过是个下人而已。”
花静琬秀眉轻拢,“可惹恼母妃,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苏公公微微笑笑,“少夫人!你可真是胆小如鼠,有权利不会用!这王府,除了仅有的了几位主子,数你地位最是尊贵!”
“父王、母妃、相公……”数数手指,惊喜交加地道:“好像是如此哦!”
苏公公得逞地凑来,“如果是苏子我,随便找个小借口就惩治了那晚云。”
原来目的如此!是来害自己的,也是来试探自己是真傻还是假傻,也罢,心中憋得难受,就如他意,霍地拍石桌站起来,英姿焕发“你说得对!”
晚间,高轩回来,犹豫之下还是把白天的情况向他说了。
高轩停止咀嚼,呆滞几秒,随之放下手中碗筷,“晚云极得母妃喜爱,你可不能动她。”
陡然想起晚云的种种可恶,特别是劝候氏给高轩纳个几房夫人,气愤按桌而起,“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丫鬟,难道我贵为世子妃还不如个丫鬟吗?”
“不是不是……”高轩大慌,来到花静琬身后,轻轻按她坐下,温言细语地道:“正如你所说,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丫鬟,在我看来,不值得你生气。”
不屑撇撇嘴,他总是能婉转地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可苏阉人明着就是看我敢不敢惩治晚云来试探我,不按他的想法办,他会怀疑的。以后不会相信我。”
良久,高轩冷冷地道:“你打心眼里一直想报复晚云吧?”
“是!你说得没错!”复气愤站起,含恨的目光与高轩对视,“若不是顾虑母妃,我早想惩治她。”
“小鸡肚肠!”高轩咬咬牙,大手一拍桌,快步离开。
冬儿与来仪一直都处在茫然中,见高轩离开,来仪仓促施礼后快步追出。
冬儿挠挠头,“少夫人!为了一个小小的晚云,犯不着跟公子生气。”
“冬儿!你都不知道,晚云竟敢在母妃面前说我是不会下蛋的母鸡,还说,应该给相公纳几房夫人。这事云姑悄悄跟我说过,苏阉人没有撒谎。还记得上一次我们离开王府的事吗?那晚云虽然是代母妃来质问我,可她若是还当我是这王府中的主子,她完全可以不当着二姨娘她们质问,可她偏偏就那样做了。最可恨的是,被我怒斥后,她回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