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何扰休息?却是苏子起来得晚了。”苏公公自知时辰不早,干咳一声,板起脸,“三从,四德!今儿都起晚了,还不去流芳厅看看有什么事没有?”
三从与四德走后,苏公公弓身道:“少夫人!清早过来有何指教?”
花静琬叹一声气,愁眉苦脸地道:“苏公公!我想了一晚,都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收拾晚云,你说怎么办?”
“怎么会想不出好办法?”苏公公敛眉,悄然审视着花静琬,暗想:她是不敢还是真的想不出办法?
揉了揉太阳穴,装得头痛如裂,“那晚云极少出南苑,找不到机会,我总不至于冲到南苑公然收拾她吧?还有,我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巧妙的收拾她呢?”
蠢货!傻瓜!但她会来找自己想办法,可见她是把自己当成了自己人,苏公公思索会儿,笑道:“据苏子所知,一日三餐前晚云都会带人前去厨房。要找机会,就得是三餐之前守在南苑去往厨房的必经之路。办法嘛!”
他傲然卖了个关子,不再说下去。惹得花静琬好奇地盯着他,那眼中的依赖更浓。
许是觉得时候差不多,他凑近花静琬些,低语一番。
语罢,花静琬带风欣喜站起,摸唇思索会儿,也不给苏公公再说话的机会,当先向台阶下跑去,“苏公公!你真是足智多谋,这办法好极了,多谢!”
“等等奴!”冬儿大惊失色,却记得拿伞,随之提裙子就追。
“蠢女人!”长得漂亮的女人大凡都蠢,苏公公朝花静琬背影阴森森笑笑,返身进屋。
没会儿拿了把油纸伞与个包袱出来,刚才在屋内听得真切,乔其县附近的夹山道在烟雨迷蒙的天气透着一股朦胧美,他要带三从与四德去玩玩,避开花静琬收拾晚云的场面。
。。。。。
早餐时分已过,只能盼午餐与晚餐。时间还早,便带冬儿到附近到的凉亭走去。
进*入凉亭收伞后冬儿道:“少夫人!这一收拾晚云,还不知会出什么事,你可想好啦?”
“会出什么事,大不了被母妃骂一顿。”无所谓望着冬儿,“你怕吗?”
冬儿摇头,“奴不怕,奴早想揍晚云一顿,奴是怕到时少夫人被王妃责骂不说,公子还要来质问少夫人。少夫人好不容易过上舒适的日子,奴不愿意少夫人与公子再吵架。”
冬儿只知道自己恨着晚云,却不知道其中的隐情,“冬儿!你何时变得婆婆妈妈?”
冬儿献上一个讨好的笑,“呆会儿看奴不狠揍晚云。”
“宝贝!乖乖!这才是我的宝贝乖乖!”赞后,招冬儿近前,附耳低语。
午餐时分很快到来,心中知道,在府中已经形成不明文的规定,南苑开饭时间最早。
瞧见晚云带着两个下人匆匆忙忙从远远的地方走去,与冬儿在径旁一株如大伞的老树下的花静琬心中暗喜,让冬儿依计在附近等候,她蹲下身子。
树周边便是一簇簇开得繁茂的花,高约一米,那花与叶巧妙地遮掩住她。
路滑,不如路干时好走,越来越近当先的晚云不耐烦地回头催促,“快些快些!开饭晚了拿你们问罪!”
晚云当先,灵机一动,携叶上珠于指端,轻轻向晚云的脸弹去。
叭!一声只有晚云听得真切的水珠砸肌肤响,晚云驻足,那两个紧跟的下人便越过她。
晚云皱着眉,用手帕小心地擦拭脸,嘴里嘀咕,“真是倒霉,恰好被树上掉落的雨珠砸中,这一擦拭,也不知道妆是否会花掉……”
得逞的花静琬勾嘴角笑笑,把早准备好的腰间玉佩神不知鬼不觉掷向晚云脚边。
相距很近,力道拿捏得正好,没起一丝风,只翠玉微响,但晚云心思全在擦试上,当然,也就没听到。
晚云拭罢,担心地用手摸摸脸,觉得手感一样,抬腿就追前方那两个下人。
一脚踩去,就感有异状,急忙撤回脚,定睛往地下一看,就见一块通体碧绿的玉佩。
“谁掉了东西……”迷茫拾起,四下看看,用手帕擦拭那玉佩。眸光一喜,原来是一块做工精细,成色极好的玉佩。再次四下看去,见依旧无人,前方两个疾走的下人又没注意到,就欣喜地把玉佩揣入怀中。
拐个弯,迎来惊慌的冬儿。
晚云高高在上似的斜睨着冬儿,“冬儿!大中午的人急着去投胎吗?”
冬儿见晚云若似见着仇人,凶悍撸起右手衣袖,示威性地朝晚云竖一下拳头,不理她,越过她。
自知不是对手,晚云狠瞥眼冬儿背影,继续朝前走去。
相距五米,冬儿突然转身大喊道:“喂!可见着我们少夫人的玉佩啦?”
一点礼貌都没有,晚云心里不爽,转过身就吼道:“鬼才见着!”
冬儿在风中呆住,晚云得意转身,不过就一句话的功夫,白衣女子已经持伞站在前方一米处。
想起素来一直针对世子妃,晚云立感被重重包围,这感觉升起,手脚冰凉,忘了施礼。
晚云此刻的反应如设想一样,花静琬目光闪向冬儿,“冬儿!晚云这么慌张你没看到吗?定是她拾到我的玉佩。”
冬儿挠头一下,快步走来,“奴来搜搜!”
“喂!干什么?”晚云当即吓得花容失色,玉佩藏在怀中,自然反应地缩着身子双手交叉死死抱住胸口。
这后方一闹,顿时就惊动前方的两个南苑下人,她们赶紧往回跑。
两个南苑下人到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