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马上不惑之年,姬冷冰不快瞥眼候天,“天儿都多少岁数了,怎还不识得里外,竟帮着外人说话,若不是她赏放儿什么狗屁的东西,会此得大家混战吗?起因是她!”
“娘!二姑不是外人……”说到此,候天不想让姬冷冰再朝候婵发火便打住,顿顿,又道:“娘!爹贵为百官之首,二姑什么人也没有,孤苦伶仃,这些年也活得实在可怜,就算是她打赏五弟,五弟也不能要。再说,那八娘于不公分配岂能就止罢休?还是还给二姑的好。”
王香雪暂时没有什么举动并不代表会甘心罢休,那可不是个善主,想想候天说得也有道理,姬冷冰令巧儿带人到狂澜居去抬了抢来的东西还给候氏。
候氏三思之后也不敢留下,又让晚月唤下人抬到狂澜居,说是赏给候放的。
大礼去而复得,尽管姬冷冰听说后令巧儿又来抬,那候放死活便是不让,执拗不过儿子,姬冷冰又着巧儿去给候放说,王香雪来要,就满足她心意分给她,别再出事来。这事看起来也就这样算了,可姬冷冰心里却种下对候氏不满的种子。
。。。。。
‘佳人世家’铺子后院,花静琬侧坐栏,昨日乞丐来过,吃饱喝足走了,而高云裳没来。今天到现在乞丐也没来,想来不会来了,高云裳更是不见,高云裳是放弃寻事了吗?鬼七呢?可打听到高山去什么地方没有?
铺子中陡然闹轰轰,已经习惯的她荣辱不惊大步向内室门走去。
刚入内室,就见冬儿惊慌跑来,抬手制止冬儿说话,她越过冬儿,伸手轻挑布帘。
生意一如既往的好,顾客满铺,可此刻,却有一个胖妇人气势汹汹封住邵旗领口。
“掌柜的!这是什么狗屁的胭脂,怎我擦了之后脸就成了这样子?”
凝神望去,发现妇人的脸原来不是胖得圆,也不是抹了过多的胭脂膏,而是发肿发红。
邵旗急红眼,赶紧解释,“这位夫人!小人想你定是弄错了,小人铺子里的东西用后从来没听说过会红肿的。”
妇人狠狠一收手,逼近邵旗,怒目道:“你不承认,那咱们只得上衙门。”
来仪从铺子门口缓缓走来,上下打量完妇人,又盯着她红肿的脸,突然冷笑一声。
妇人的脸更是红了,围着看好戏的顾客惊愕不已,只道来仪疯了。
来仪目光正视妇人,不冷不热地道:“这位大姐!你若是缺钱,可直接说,何必要自残行骗?”
“自残?”有人愕诧得脱口而出。
来仪笑着拉过妇人来到铺子门前,强烈的阳光下,妇人脸上的毛孔都能看清楚,他道:“各位!这位大姐的脸确实又红又肿,但各位仔细看,捱耳的部位是不是有些浅浅的指头印痕?”
有人大胆凑上前细看,那妇人惊慌得闪躲。
这一闪躲,更是说明如来仪所说,那眼神好的,当即看清妇人脸上确有指头印痕,惊讶得脱口而出,“这莫不是自己抽肿抽红的?”
来仪轻轻地拍手赞道:“想来不会是她让别人抽红。”
窃窃私语一阵,有人愤愤不平地骂道:“这妇人如此不要脸,拉她见官。”
更有人大喊道:“败坏‘佳人世家’铺子名号,让她赔钱。赔多多少的钱。”
伎俩被揭穿,众怒难犯,妇人无地自容地逃也似的跑出铺子去。
未敢看一眼对面坐着的高云裳,又接着向北逃去。
一脸茫然的冬儿恍然大悟,反应倒是快,抬腿迈出内室,疾步追出去。
向北几米处,冬儿追到妇人,一向以武解决事情,何况这妇人行径恶劣,更是骗了她。冬儿一顿拳脚,打得妇人哭爹喊娘,求饶不止。
心知肚明妇人是高云裳所指使,憋不下这口气,冬儿拖着妇人折转,引得一大帮看好戏的百姓在后跟着。
几米处那地方那般的热闹,高云裳怎会不知情形,冬儿是什么样的人她一清二楚。急忙起身,带着锦儿快步向南走去,瞬间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来到桂花糕铺子前不见高云裳,冬儿傻眼,却是怒火未消,一脚踢在妇人屁股上,恶狠狠地道:“今日饶了你,如果你再来寻事,看我不把你的两团割下来。”
两团!妇人愣愣,爬起来号叫着捂住凶器撒腿就逃。
铺子门的来仪无奈微微一笑,转身入铺子。
正房中,来仪拱手向花静琬道:“少夫人!那高云裳手段鄙劣,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何不找她好好谈谈?”
花静琬扶发一下,浅浅笑着,“没有谁比我更了解她,跟她谈没用。”
来仪不甘心地道:“就这样任她下去吗?”
给自己倒了盏茶水,抿一口,“不撕破脸最好,她以后会对我们有用。”
主子这般说定有安排,来仪拱手出门。
来到铺子里,一人抬长腿迈进门来,店里立即蓬荜生光,他眸光一喜,大步迎去。
。。。。
高云裳带着锦儿绕道来到流云巷15号,推开门,佳音迎来。
“夫人来了?”
高云裳轻轻答应一声,气极败坏向正房大步走去。
刚走到台阶前,一身雪白中衣的鬼七从从房中走出,台阶上,他春风满面,“云!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怎今日在家?高云裳惊变脸色,尔后强抹出一抹尴尬笑意,“你,生意可顺利?”
“还行,还算顺利!”鬼七疾步拾阶而下。来到高云裳面前,伸手拉住高云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