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儿翩跹转过身来,给姬冷冰福福,温言细语,“夫人!四夫人与七小姐带人到这儿闹事定是事出有因,暂且问清楚情况再说。”
姬冷冰微微点点头,随之让依儿去调查这件事情。
黄大夫出门,依儿入内来汇报,“夫人!问了玉栏苑的下人,她们都说五公子偷了四夫人的积蓄与七小姐的首饰,四夫人与七小姐盛怒,带着下人来到这儿,恰好看到被偷的东西堆放五公子桌上,五公子正在把玩着,这才发生了打斗。”
头顶一乍雷响,姬冷冰脸有些挂不住,怒斥道:“不可能!我儿人品再不堪也不至于会偷她母女的东西?”
被斥,依儿神色不变就仿似她一向公正,“夫人!依儿又问了阿旺,阿旺说他带人进来时确实看到桌上有诸多的金银玉器首饰。有些首饰,他认得是七小姐的。”
姬冷冰心头一凉,浑身冰冷,阿旺都如此说,那儿子是洗不掉偷东西的罪名了?可儿子真偷了张希与候玉的东西吗?
依儿又道:“另六夫人与十小姐带人去八夫人房中闹事的事经依儿调查下来,是八夫人偷了六夫人与十小姐的积蓄与首饰,情况与五公子这儿发生的事基本上差不多。”
怎有这般巧合的事?姬冷冰嘲讽地盯着依儿,“这府中人是怎么了?怎一夜之间不是打手就是小偷?”
依儿蹙着眉头,“这事啊,问下来是如此。只是八夫人与五公子现在皆已昏迷,如今,也只有等八夫人与五公子醒来再着计较。”
一旁听着的巧儿接过话没感事情严重地道:“也别着计较了,四夫人与七小姐已经被奴带人打得人事不醒,算是为五公子报了仇;六夫人与十小姐也已依家法掌嘴十下,杖责二十。”
依儿愣愣,急道:“夫人!四夫人与七小姐、六夫人与十小姐在气头上行了不可为的事情有可原,可夫人与他们不同,夫人是管家之人,手掌家法,行事得抛开私情,站在公正的立场。事情未经调查清楚就作出这般鲁莽的决定,做出惩罚的事来,更别谈什么‘带人打得四夫人与七小姐人事不醒的事。
这两件事若是处理不公,事及四夫人与七小姐、六夫人与十小姐,夫人今后有何颜面管家?被大人知晓可又怎么得了?且四夫人与七小姐若是死在巧儿等人手上,大人会放过巧儿等人吗?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姬冷冰陡然觉得之前所下的命令太过鲁莽,硬撑着,狠狠地道:“那又怎么样?发生这等不明的大事,未禀明本夫人她们就擅自带人打打杀杀,这是相府,不是他们的练武场,成何体统?”
巧儿吓得脸无颜色,眼巴巴望着依儿,“依儿姐姐!按你这么说起来奴遵夫人之命带人去打四夫人与七小姐还错了?”
依儿脸色凝色,沉默不答,这是最好的答复。
巧儿哭道:“那,那如何是好?”
依儿眉心皱皱,道:“夫人!这事不出已经出了,依依儿之见,当务之急是马上着人去探探四夫人与七小姐是否还活着。八夫人怎么样了。”
经依儿提醒,姬冷冰马上着个下人去看看张希与候玉死没有,又着个下人去看王香雪怎么样。
半个时辰后,两个下人先后跑回来禀报,头一个下人说在路上遇到黄大夫,黄大夫说张希与候玉没死,但情况不比候放好不到哪里去,黄大夫正赶回药房开药方以及捣拾敷伤口的药;王香雪伤势只重不轻,但幸而下手的皆是女人,没击中要害,也还活着,死不了。
依儿脸上见些许笑意,“夫人!四夫人与七小姐没死就好。这都是一家人,接下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儿子尚好,张希、候玉也被巧儿带人去狠揍了,姬冷冰疑惑地道:“如何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依儿福福,“夫人!六夫人与十小姐依着家法偏差不大,区区那家法不会伤重到致人死,也就不说了。但四夫人与七小姐的事明显的是夫人在为五公子报仇,谈不上什么执行家法。趁着大人未到,夫人当立即着巧儿去玉栏苑与飞栏阁看望四夫人与七小姐,该安抚就安抚,该花银子就花银子,堵住她们的嘴则行。此举,也是堵住大人的嘴!保住夫人在府中的颜面与地位!”
姬冷冰不耐烦地道:“好吧好吧!如此也行。”
巧儿撅下嘴,不情愿地道:“奴不敢去,奴若是去了,那玉栏苑与飞栏阁的下人还不活撕了奴。”
姬冷冰若有所思点点头,望向依儿时嘴角突然漾起一抹笑来,“这事,非得依儿你去。一则你更能代表本夫人;二则你不曾与巧儿他们同去;三则这府中妹妹们平素都夸赞你,敬佩你,你说话她人无一不听,最是管用。”
依儿蹙着眉,大有一副招事上身的样,“这事,其实说得轻巧,也不知那四夫人与七小姐是否能与依儿、夫人所想?”
姬冷冰冷哼一声,变脸道:“如是不依不饶,就不用管了。本夫人的儿子还躺在床上人事不醒?如若不是念着是一家人,念着怕大人难做,本夫人才不会管她母女死活。”
依儿沉重地点下头,福福,带香儿出门。
候言没多久在候婵的搀扶下跌跌撞撞赶过来,后跟着没找到黄大夫的候奴。
候言来到床榻前,看到前一天还生龙活虎的儿子被打得不成人形心痛得难以言喻,泪流满面。
没见过候放如此,候婵兴灾乐祸的暗暗高兴,却没表露出来,为表难过,为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