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静琬碎了的眼神赶紧移开,“我想你想错了,我是来问高山去了什么地方?”
泪水滑出眼眶,候氏狠狠地抽泣着,用衣袖了拭拭脸上泪痕,盈起一抹温和的笑来,“好!娘告诉你!”
硬着心肠,冷冷地道:“多谢!”
候氏一阵低语,花静琬离开,带风下得台基,猛然回头,老妇人还站在门内,表情可怜极了,心再一次的碎了,“你赶紧离京,京城太危险。”这是最后的忠告,也是她目前力所能及所能做的。
噙着泪水来到月洞门,陡然抬头,就见高远带着来袭站在那。
高远笑得人畜无害,似他与她不曾有过不愉快,而来袭,则垂首,阴着脸。
不难看出,高远是刻意在那等她。
敛了那份与候氏此次一别再无相见之时的悲伤来到高远面前,仿似不曾曾经发怒离开过一样轻轻地问:“二弟!有事吗?”
高远恭敬地拱手道:“回嫂子!昨晚佳音来过,她说有急事要见你。”
出宅院会去找鬼七,这不正好啦!与来袭擦肩而过时把候婵给的银长线珍珠耳环塞到来袭手中,“这是婵儿给的,若是喜欢,便到相府见她!”
出了城北宅院,向流云巷15号飞袭去。
佳音所谓的急事十有八九是高山的事,而来仪的事也是十万火急。
流云巷15号院中静悄悄,正房与东厢房亮着灯,可见鬼七与佳音都在。
‘簌’一声风响,帷帽黑纱曼妙飞舞,稍稍惊讶扭头一看,高远已是长身玉立在不远处。
心急如焚,竟没发现高远跟踪,惭愧。
高远不是外人,没有必要瞒他。
折下帷帽,上得正房台阶,就见鬼七艰难地出现在门前。
鬼七挨了五十大棍!他是一片好心,想起这事来极为不好受,“鬼七!可好些?”
鬼七笑着拱手道:“卑职没事!”后向来到花静琬身后的高远又施礼。
待得鬼七礼罢,花静琬急道:“佳音找我有事?”
话落,东厢房的门‘吱’一声开了,随之响起轻轻的跑动响,那是小精灵似的小女子在往这跑来。
转瞬佳音来到跟前,小女子给花静琬福福,又给高远福福,“回少夫人!跟踪京兆尹护院的雪鹰令人送来消息,高山并没有回昆郡凌村。”
刚才候氏说得清楚,高山的亲生父母家乡确实就在昆郡凌村,如此,可见高山是闻风避仇去了。
可当初也没有张扬的来京城。
高山在自己入京城的白日就离京……是高明,是得到自己要来京的高明知会了高山。
“如此说,无法寻他啦?”
鬼七接过话,“少夫人且不要焦急,后下洋郡明镜县有消息送来,高山曾在下洋郡明镜县出现过,雪鹰负责此事,想他也已经知晓这情况,高山在明镜县出现过,想来雪鹰已赶去明镜县。只要高山不上天入地,稍等些时日,他定会押解高山入京。”
没有死隐侍办不到的事,她该相信死隐侍!“鬼七!来仪失踪两日了。如我判断不错,他应就在京城内,当然,也可能在京城周边。”
鬼七倒抽一口冷气,京城是他的地盘,来仪竟然在京城失踪?这不是打他的脸吗?不行,就算把京城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来仪,“少夫人放心,不出三日,卑职定找到来仪。”
“好!”转身之际,陡然想起高云裳,“长郡主可来过?”
鬼七讪讪一笑,尔后纠结着眉道:“少夫人不提,卑职差点忘了。前天长郡主慌慌张张的突然跑进门来,说她的朋友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掳走了。”
“长郡主的朋友?”花静琬奇怪地眨了下眼睑,高云裳久居深宫,她的朋友自己可不知道是谁,“什么情况?”
鬼七似陷入了回忆中,道:“大约未时六刻的时候,长郡主跑进门来,她显然受惊吓不小,她说,她与她的朋友本是要到少夫人的铺子去买胭脂珠粉之类的,在快接近街心时,一个身着一袭黑色衣裙的女子突然从头顶飞来掳走了她的朋友。动作很快,一眨眼便不见,她没看见那女子长什么样。随后,有个男子追去,身法也快极,她也没看见那男子长什么样。”
未时六刻!前日午时四刻来仪还在相府附近,他气愤回转,以他的脚力未时四刻应到街心,事情发生,高云裳到鬼七这儿花了两刻……
追去的男子是来仪?
来铺子买胭脂……高云裳的朋友不会是长公主高姿吧?
如果是高姿被掳走,那亲哥哥的高明还不急死?
京城并没有草木皆兵,安静如常,可见寻找高姿在暗中进行。
“我猜长郡主的朋友是长公主,长公主曾去过我铺子,十分喜欢铺子内的东西。从时间来看,只怕那追去的人是来仪。”
自打挨了五十大棍,便在家养伤……鬼七突然咧开嘴笑起来,“如此,来仪百分之百无恙!”
“不能大意!”
。。。。。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有股熟得不能再熟的淡淡的朝夕花清香。
追去的那风里,就曾有。
“公主!你还好吗?”
双臂被绑得结实的男子用身子轻轻地推动身边卧地软而温和的女子。
他想唤她‘姿儿’,可那称呼太亲呢,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发展到那种地步,只得唤她‘公主’。
一下两下,他越发的心急如焚,只恨双臂被绑,不能把女子搂在怀里看过究竟她是否还好。
几下过后,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