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间充满了杀气,红衫女子脸上焕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芒,韬光养晦,锋芒不露,她太喜欢这种酣畅杀敌的感觉。
她仿佛听到如春雷一般的战鼓声,震耳欲聋的杀喊,仿佛看到,战马奔腾,刀光剑影。
史宴!他竟然在桑城作乱十余年,可恨!
白马与黑马相距大约六米,一股庞然气势从她身上轰然激出,倏地冲天腾起,几乎与此是同左足轻点仍是奔跑的白马,借马冲去的力道举掌冲向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面目狰狞,怪啸一声,身子再弓些势不改迎来。
这是决战,京城外,速战速决最好。
这女子是蝶舞,比高远更为可恨。
逼人的杀气,一决生死的决心,摧得官道两帝枝头的红叶簌簌翩跹落下
相距四米,黑衣女子弃马腾起,顶风迎雨举掌迎向红衣女子。
掌与掌相触,砰!一声沉闷响,她两人各自倒飞向后落到各自马上。
那十人挥舞着武器叫喊声冲向迎亲队伍,下人们惊慌逃向后,喜车内发出女子的尖叫声,冬儿与扮成新郎的高诚迎去,‘咣咣砰砰’,呼吸间已是打成一团。
“高远呢?怎么不见高远?”气血翻涌的史宴气沉丹田,暗叹花静琬内力惊人,双眼满是迷惑,本以为高远扮成下人,却不料,迎上的人中未有高远,只有新郎与冬儿。
“高远?”史宴内力浑厚胜出当年的鬼无踪,难怪高远一直未能将其正法,花静琬定定乱窜的气劲,笑得花枝乱颤,“史宴!实不瞒你,我骗他从南城门出城,绕道直取桑城了,你想在此劫杀我两人可以说是已经落空。”
史宴阴测测一笑,手中亦是多了两柄弯月刀,“那就先解决你!”变脸驱马奔上前,弯月刀化做了无数光影罩向花静琬。
一道清亮的剑鸣声中,花静琬腰间‘花前’剑瞬间出鞘,剑挽起朵朵剑花迎去。
两招过后,她两人拉开一定的距离,皆感到小瞧了对手。
身后的打斗声不断,二比十,冬儿与高诚显然输在势单力薄,侍卫呢?不是说好的他们先埋伏在官道的吗?都打斗上了,他们怎还不现身?他妈的侍卫靠不住,心中挂牵冬儿与高诚安全,花静琬果断拉马奔向后。
诱捕史宴的计划:她佯装得被迫三日内离京,这支迎亲队伍诱出史宴,与侍卫合力抓捕史宴。狼狈离京,躲在暗处的史宴报仇心切定然上当;另:为确保安全不惊吓迎娶候婵,安排来袭从相府小西门接出候婵,奔西城门出城,绕道取桑城。喜车内坐的是候婵的贴身婢子小樱,当然,先行给候婵说过;又为迷惑高明,安排伍天涯护一辆马车同时从南城门出去,造成高远不在迎亲队伍中,而在伍天涯护的那辆马车内。
来袭离京,这几日京城暗地里搜捕高远,高远在京城已不是秘密,为家人着想,高远合情合理被逼离开京城。
巧娶候婵,制造高远已离京,这便是她所谓的计中计。
一道道苍茫云气缠绕剑身,接着两剑削出,已是替冬儿干掉两个黑衣人。
本是落下风的冬儿当即解压,精神大振,手中铁棒舞得水泼不进。
颈部一凉,一道弯刀光芒从后削向颈部,花静琬不敢大意,急翻身侧躲马腹。
惊险躲过一刀,顺势驱马奔向高诚,高城此刻的情况与冬儿之前差不多,她一剑刺去,柔腕转动,再一削,两个黑衣人惨叫一声先后落马。
分别各剩下三个黑衣人,冬儿与高诚不会再被逼得那么的手慌脚乱。
回身正待迎战步步紧逼的史宴,一声刺耳啸响,遥远的官道一点寒芒瞬间飞近,弯月刀从右削来,挥箭必中刀,挡刀必中箭,大惊失色,紧急时刻,又一声刺耳啸响划过长空,从来时官道侧边遥遥击来。
挥剑挡住史宴的弯月刀,便见一粒小石子从眼庞惊险穿过击向那点寒星。
有此惊天地泣鬼神的劲道,她自知她不及,更不可能是南宫冥击出,可况两旁未有飞袭声,侍卫可见是吃屎去了。
咣!一声清脆响,偷袭的箭被小石子击得倒飞出去,史宴一刀划过,收刀望着,惊讶地道:“被逼离京,竟然还有帮手帮你?”
难道出手的人是高远?高远!你可千万别露面,不然,制造你离京的计划便破,心中这样想,露齿一笑,“你要知道,这是京城,我是蝶舞!”
对啊!却是疏忽大意了,女子的蝶舞,想来她征南时的老部下阴差阳错赶了来,史宴眼底划过一道未考虑周全的惊意。
几声啸响,点点寒星又从遥远的官道射来,史宴配合着挥动弯月刀又开始进攻。
伏身于马,躲开弯月刀,更是躲开偷袭的几支箭。
‘嗖嗖’声不断,一连串的箭从她原位上穿过,后方打斗的人一惊,慌忙躲开,那相距不过五寸的箭便射向远方。
鬼门中人善射,更善射连环箭,史宴的手下还有鬼门的人,看来,鬼门中人未被灭尽。
只不知这史宴是何来头,为何当年鬼无踪被逼得坠崖时她不出现?
雾茫茫中,一道黑影从来时的官道侧飙射而来。
他墨发未束,自然散披,被风吹得朝后扬起。
眨眼间,他如尊杀神到,大掌随意挥动,空气中便出现一道一道的骇人波纹,轰轰轰!几声响,朝几个黑衣人挥去几掌,带着风,一跃而起,举掌击向史宴。
强大的罡气扑面,青丝乱舞,衫裙飘飘,史宴大惊,试问,当今天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