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哗然,迅速围拢上来。
古汉紧紧手中的钢刀,心惊胆战地斥道:“蝶舞姑娘!你要干什么?还不撤短剑?”
花静琬只盯着高明,未理会古汉。
女子不是第一次以下犯上,高明宠辱不惊道:“古汉!白曼罗在禁地出现,带人去看看可有什么线索。”
“遵命!”古汉拱手,朝侍卫们挥了挥手,当先向白曼罗的尸体跑去。
这方再没外人,花静琬悠然笑道:“圣上!我要你亲口告诉我,我相公犯了什么罪?”
高明拧了拧眉,高轩就在身旁,事已至此,还有巧辩的可能吗?“好吧!朕全告诉你,不过,你可不可以把这短剑撤了?朕可是当今天子。”
弯弯嘴角,不理睬。
高明丧气地道:“当初,王府明珠居,朕向轩弟透露,依着父皇圣意北执国封地在所难免要全收复,若要保住封地,唯一的办法就是帮朕扫清前障。朕登基,允他封地存在。并向他透露,不久后,朕的两位皇弟与力桑会秘密领重兵前来收复封地。又暗示,他若是与你一刀两断,朕会把此事烂在肚子里,永世不让人知道……
后来,高山不知从何得知轩弟杀了朕的两位皇弟之事,又恰巧平南王休书告了轩弟一状,朕便顺理成章用这两大宗罪以及大乔郡百姓的性命威胁他,成功收复大乔郡。为大乔郡百姓的安危他拒绝你的相救。感他赤胆忠心,因此,朕偷梁换柱,并允他居住在绿萝谷。”
高轩真傻!杀了高峰与高耸就一辈子受制于高明。可当初高峰与高耸秘密领重兵来犯大乔郡,他若不杀他们,只怕大乔郡当时就得血流成河,尸骨遍野。
身为大乔郡世子,纵使能呼风唤雨面对重兵来也保不住诸多百姓性命,他当时没有选择。
当时候言等人就在秀湖,他们分明不知道这个情况,高峰与高耸领重兵前来确实是个天大的秘密,应是从他郡调兵。
那种情况,如果换成自己,也得向高明妥协,别无选择。
高轩!他没错!
最为难得的是,自己离开王府后他化身御月,护自己左右。
心底对高轩的怨恨一瞬间烟消,鼻头酸酸,“原来我相公杀高峰与高耸是你所授意!”
高明脸色灰暗,“算是吧!生在皇家,怪不得朕心狠,朕其实也很无奈。那时,权利之争已经到了不是他们死就是朕亡的地步!”
这情况高轩曾分析给自己听过,“我相公如此为你,我夫妻又为你生生分离十二年。圣上!不管是天意弄人,还是你一手所造成,难道你还要打算幽禁他一辈子吗?”
绿萝谷早困不住高轩,困住他的是他对自己的承诺,高明无力地道:“当然不会!”
嘴角弯下,“既然不打算幽禁他,你得给我个说法!”
“高轩已在众目睽睽之下斩首十二年……”静默会儿,高明眸光一亮,“御月!今日起,你就是沧南王!”
脸色一冷,“只是一个空名号?”
高明心中一凛,“你想怎样?”
挑挑秀眉,胸有成竹地道:“御杀门当初能为圣上铲除不顺贼子,今日更是能把北执国搅得天昏地暗。再有,经过十二年的经营,就算相公对圣上忠诚不二不动用御杀门,光我手上的人也能做到。”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这女子简直就要造反,高明的脸一阵的青白,斜睨向高轩,“高轩!你还管不管你这个得寸进尺的妻子?”
高轩揖一礼,“圣上!微臣亏欠她甚多,她现在又中邪术微微神智不清,微臣也是束手无策。微臣还劝圣上,不管她说什么依了就是。”
这夫妻两人明着就是在唱双簧,翻天了,高明气极,语塞,匕首又近了些肌肤,他迫不得已道:“好了!朕把大乔郡归还于他。”
一个得意的眼神递给高轩,花静琬道:“仅此而已吗?”
好心性耗完,高明低斥道:“还要怎样?”
“我铺子的基地在南雁郡!”
目的还有南雁郡,高明静默片刻,“罢了罢了,这江山与轩弟同坐,朕再赐南雁郡给你夫妻便是。”
‘哒哒’的马蹄声隐隐绰绰从山脚传来,侍卫们立呈警觉状,而目的达到花静琬收匕首入鞘,他们三人皆向那方看去。
当先一袭粉衣女子闯入眼中,高明惊诧得微微张着嘴,这,这不是又一个蝶舞吗?
人未到,女子泪珠儿随风飘洒,“姐!你可不能做傻事……”
后面一女子哭道:“少夫人!奴来了,你可得等奴!”
“玉儿!”花静琬吃一惊,又脱口而出,“冬儿!”
当先的正是沈静玉,后面的是冬儿,再后,是高庭宇与来朝,这四人风尘仆仆,哭的哭,急的急。
“姐!你……”看清花静琬没事,沈静玉惊喜一笑后翻身下马,眼中没其他人,边向花静琬走来边道:“姐!货送来了,我与来朝哥一块护送前来的。”
冬儿越过沈静玉,先扑到花静琬面前,抓住花静琬的双手又哭又笑,“少夫人!奴生怕再也见不到你……”
花静琬惊一阵,急道:“冬儿!你怎么回来了?”
“少夫人放心,奴与高诚早把……”突然瞥见高明在旁,得意忘形的冬儿打住话,凑近花静琬耳畔,声音压得低低的,“出京城不久后,奴与高诚就把付经等侍卫甩了。奴太挂念少夫人,高诚就让奴先回来。想想就算付经追上也不打紧,奴就日夜往京城赶。刚到铺子,就见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