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丽华摔在地上,手掌火辣辣的疼,顿时眼珠子都红了,“走?谁也别想走?她摸出枪,今儿我不答应,谁也别想从这里离开。”
林雨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走!姑奶奶今儿还不走了!随便抓了个跟我见过两面的人就说是工党,只为了拉我下水。你徐丽华以为你是谁?”
左中先是趁着徐丽华起来的功夫趁机将她的枪夺过来卸了弹夹,这才对林雨桐道:“林大夫,我跟您赔不是。今儿这事,真跟您没关系。您赶紧走吧。”
徐丽华一巴掌拍在左中脸上:“你到底是哪头的?”
这这是气疯了。
男人的脸是那么好打的?还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
左中的面色一变,枪啪的一声往桌子上一拍,“抓人是你们的事!但是审人放人却是我的职责。平时让你三分是因为你是女人,敬你三分是因为你是上面派来的人,但是不等于你在这地界就能为所欲为。说到底,咱们可不是一个庙里的和尚,你管不了我,我也不一定得敬着你。”说完,见徐丽华没有说话,就直接对林雨桐道,“林大夫,可以离开了。请吧!”
“我今儿还不想走了。”林雨桐说着,就指向宋凯文,“现在你放了我,可只要他在这里,想必徐记者就有一万个办法叫他开口咬我。你们这一捉一放,玩的好把戏呀!如今左科长说不关我的事,那我就正式提出要保释他。要不然,你前脚放我走,后脚又得劳烦徐记者再来请我。这么折腾来折腾去,我还真没时间陪她玩。如今这世道,还真是没地方说理去。怎么就见不得人家家里有点好东西呢?我只听说过男土匪劫财劫色的,原来这女土匪也不遑多让。”
这是气没消,扛上了!
左中的面色也不好看:“林大夫,适可而止吧。今儿我可是给了许副团长面子了。”
“别!”许波呵呵一笑,“你们放了林大夫,是因为林大夫本就白璧无瑕,跟我的面子可没关系。要真是看着我的面子,就再给林大夫一个面子如何?”
“你们这可是难为我了。”左中看向一直低垂着眼睑没说话的宋凯文,“这个人,我做不了主。”
徐丽华呵呵冷笑一声,看向林雨桐:“你当真要保释他?”
林雨桐不屑的耻笑:“你不就是想叫我保释他,好坐实我通工的嫌疑吗?”她抬手指着徐丽华的鼻子,“你要敢释放,我就敢保释!谁怕谁?”
四爷终于说话了,拉了拉林雨桐:“冷静!冷静!要三思而行!犯不上置气!”
林雨桐一把甩开四爷的手:“我就置气了,你想怎么样?你到底是站在哪头的?”
许波心道:这两口子演的好双簧啊!
徐丽华擦了擦嘴角的血,阴森森的看向林雨桐:“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真的要保释这个工党份子!”
“别一口一个工党份子!”林雨桐冷笑道,“这种污人的手段你们玩的少吗?有什么你冲着我来,少牵连无辜的人。我这人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还是那句话,你敢放人,我就敢保释!”
“很好!”徐丽华拍了拍手,“你都敢保释,我为什么不敢放人。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要坐实了你通工的证据。”
“那你放啊!”林雨桐冷着眼,“你放了,就知道我敢不敢?我要是缩回去了,叫你一声姑奶奶。”
左中眯着眼看林雨桐,之前他是不信这位是工农党的,如今还真是不能不怀疑。
徐丽华朝宋凯文看了几眼,朝左中喊了一声:“放人!手续你办!”说着,就走了出去,只听那高跟鞋一下一下的踩在楼梯上的声音,就知道她这心里有多少不甘心。
左中看向四爷和林雨桐:“两位,不再想想了?”
四爷好似有些为难,小心的看了林雨桐一眼,却没有说话。林雨桐回头瞪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左科长,你不用问他。这事我做主,这个人我保释定了。”
“您可要想清楚。”左中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这个人身上的工党嫌疑可不轻。”
林雨桐露出几分苦笑来,“左科长,我得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今儿这事一出……”她叹了一声,“你以为我什么也不做,徐丽华就能放过我了?她是想尽办法也得把那个标签摁在我身上的。既然我不管怎么做,她都不会轻饶了我。我又何必示弱,叫人看不起呢?”
要这么说,好似也有几分道理。
左中心道,这两位要真是无辜的,则还罢了。要真都是工党份子或是亲工党份子,那这两人的手段可真是厉害了。徐丽华本来秉公办事,硬是被搅和成了觊觎别人的丈夫陷害原配发妻。保释了工党出狱,愣是弄的跟女人之间争风吃醋一般。人家自始至终可都没有落下话柄。就算以后再说人家是工党,人家顺手都能推给徐丽华,说是她栽赃陷害。
精明人啊!
“成!”左中呵呵一笑,“既然林大夫真下了决心了,那我就照办。”
说着,就直接朝杨天招手,杨天进来拿了一张单据,四爷顺手就从兜里摸出一根金条:“请兄弟们喝茶吧。今儿这是劳烦大家了。”
左中又一笑,“得!尹先生这事办的敞亮。”他说着,就挥手叫杨天下去,这才低声跟四爷道:“听我一句劝,这个人不能在沪上了。只要不在沪上,去哪里都行。其实……我还想劝您一句,您和夫人也一样,尽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