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了年,他还专门去找了医院的倭国大夫,请他做常胜的老师。还去求了以为朝显籍的同志,也是作为常胜的外语老师。再加上这孩子在家里跟林雨桐一起学习俄语,时间上肯定就不够了。四爷跟常胜认真的谈了一次,才说服这孩子暂时从童子军中退役,开始系统的学习。
方云叫安安跟着学了一段时间,这孩子的语言天赋并不是太好,没多久就有些跟不上了,倒是跟着白元学起了机械常识,显得还有些兴趣。方云也不勉强,能学什么是什么吧。她还好奇,“你们怎么不想着叫孩子继承你们专业呢?不管是你的医术,还是小尹的技术,这将来对孩子的前途都是又好处的。”反正她现在是看不出学这么多外语究竟有什么用处。
林雨桐还真都没这么想过,“还是得看孩子吧。看孩子的兴趣在哪里。”既然孩子觉得他想做外交官,那么作为父母就得给他提供这样的条件。再过几年,一个精通数门外语,对世界各国都有一定了解的孩子,绝对算的上是人才了。这会叫他以后的路更好走一些。
方云显然对林雨桐现在的想法不以为意,“孩子嘛,一天一个想法,今天想这个,明天想那个,哪里有个准。还得看父母怎么安排。”
林雨桐也不辩驳,只是笑笑。就算是他将来改主意了,这也无所谓。技多不压身,总能用的到的。再说了,就像是四爷说的,以这孩子的年龄,到了,可是刚刚到坎子上。弄不好,就把一生最好的几年全给耽搁在里面了。但是外交却又不一样,相对来说,算是影响最小的一部分了。
作为父母,总是恨不能给他把一辈子的事情都想到了。别说什么私心不私心,有私心很正常,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如今做的也不过是尽量的去叫孩子规避风险。再说了,这也是这孩子希望做的事情。林雨桐和四爷有什么理由不成全呢。
可是想成为外交官,光是有这些东西还是不够的。所以,四爷每次去汇报工作,也会刻意的带上常胜,叫他跟更多上层的人接触,不是为了留下什么印象,而是叫他知道怎么跟这样的人相处,怎么跟这样的人说话,这些东西不是哪个老师能教导的。身上的气度全都是要靠环境来影响的。
一开春,就开动员会,开始了对倭军的春季攻势。而林雨桐也跟着忙起来了。她这一忙起来,没白天没黑夜的。有时候想想,对这个孩子,她远远没有四爷投入的时间和精力多。
当然了,这种工作态度,在开春的选举中,林雨桐意外的获得了‘好人’的称号。
没错,就是好人。选举可以推选出他们心目中的认为的好人。
林雨桐懵了一瞬,回头问方云道:“你说我之前怎么就没被选上好人呢?”
方云就笑:“这话可别出去说,什么觉悟?这选举嘛,之前大家都不是很理解,有的热还觉得耽搁农活,不愿意来。来了的,又不知道叫他们来选举是为了什么?不是有句话叫枪打出头鸟吗?好些人都觉得这出头不是好事,反而不敢将真正的好人给选出来,偏选一些骚贱猴来。这两年才好点,你又不知道救了多少人的命,选你当好人不是应该的吗?”
呵呵!原来真有发好人帖这事呢。
林雨桐看着手里的年度好人奖状,真的有点想笑。
但这确实是一件严肃的事情,很多村子里的人,都是天不亮就出门,赶了大半天的路,饿着肚子来选举,这是真把这当成神圣的事情在办。还有很多大爷大娘目不识丁,不会写选举票,怎么办呢?用豆子,觉得选谁合适,就把豆子放在代表这个人的碗里,最后数豆子,谁的豆子多,谁就获胜。林雨桐这个好人,就是通过这样的渠道给选举出来的。
这当了好人了,这个好人就必须好好的当下去,于是林雨桐就更忙了。
四爷笑林雨桐:“这是被人给架上去下不来了。”
可不就是这个道理。以前能拒绝的事情,都不好拒绝了,谁叫你是好人呢。
等天气慢慢热起来了,一换夏天的单衣,林雨桐吓了一跳,去年还合身的衣服,今年穿到身上直晃悠,这是瘦了多少?
四爷看的直皱眉,“歇歇吧,好人也不是这么当的。”
于是为了叫林雨桐休息,四爷难得的买了票,请林雨桐去看歌剧白毛女。
舞台很简陋,演员的服装,包括道具都原始的很。但是台下乌泱泱的一片人。常胜人小,在人群里根本就看不到。这小子直接去找安安,两人爬到树上,骑在树杈上看。林雨桐和四爷想往前挤一点也不行了,不能放心把孩子扔在这里。白元机灵的搬了砖过来摞起来,“站上面看。站在上面看的清楚。”
其实站上去也就是刚能看见而已。这人山人海的,树上,屋顶上,窑洞上,能挤人的地方都挤满了。林雨桐拉着四爷的手,低声问道:“还记得咱俩那次看电影吗?”演的还是白毛女。
怎么会不记得?
四爷攥着林雨桐的手紧了紧,这就像是老片子,但是有时候往往叫人不知道这片子是在前进还是在后退。
“人家的闺女有花儿戴,你爹我钱少不能买。扯上了二尺红头绳,我给我喜儿扎起来。哎,扎起来……”
打从看了白毛女,连常胜都能哼上几声。孩子们对这歌剧的热情十分高涨,只要有演出,成群结队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