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走了,林雨桐才教导阿紫:“说话要有分寸,不是什么话都可以随便说的。”
“姐姐知道我要说什么?我怎么就没分寸了。”阿紫不服气的道。
“你要说什么,要说叫大辽的皇帝给大哥一个官做,是也不是?”林雨桐问道。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阿紫紧张的问道。
“你那点花花肠子,给我尽早的收起来。”林雨桐白了阿紫一眼,道:“世上从来就没有白来的好处。给你多大的官,就得要你付出多大的代价。再说了,众目睽睽之下,就伸手要官。你叫这大殿里大臣怎么想。你以为当官就是过家家吗?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大辽的皇帝叫大哥领兵侵宋,到时候是去还是不去。你说!”
阿紫瘪了瘪嘴,道:“以后不会了,你凶什么嘛!”
“姐姐,阿紫还小,慢慢的教就好了。”阿朱低声劝解道。
林雨桐还没有说话。阿紫就‘哼’了一声,“不要你……”说到一半,被林雨桐一瞪,就成了嘀咕声,“假好心!”
外面的杀伐声阵阵传来,阿朱也没心思管阿紫说什么。只道:“刀剑无眼,千万别出事才好啊。”
这场叛乱以萧峰于乱军中擒住叛乱的皇太叔而告终。可以说是来势汹汹,去的也颇有戏剧性。
而萧峰在此次叛乱中,也立下了不世之功。马上被耶律洪基封为南院大王。叛乱刚平定,人心不稳的时候,萧峰的存在本就有震慑的效果。萧峰也知道耶律洪基的心思,这个官是想推暂时也推不了的。
酒宴上,耶律洪基提起了南下的事,“……好兄弟,你以为如何?”
萧峰心里一惊,就道:“陛下,如今人心思安,此时南下,只怕不妥。”
“这话也对。”耶律洪基哈哈一笑,“时机尚未成熟,是得多做谋划。”
萧峰心里却烦恼了起来,这南下之事,自然是万万不能的。
阿紫吃惊的看了林雨桐一眼,果然叫姐姐给料到了。辽国的皇帝还是想南下的。
林雨桐没有跟随萧峰去上京的王府,而是提出了告辞。阿紫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留下来也没有什么用处。
两人骑在马上,看着碧草连天的草原,还有分布在草原上如云朵一般的羊群,萧峰不由的问道:“妹子,非走不可吗?”
“聚散本是常事,大哥不必如此。”林雨桐看着萧峰,笑道。
萧峰一叹,道:“自从跟妹子认识,都是妹子在帮我。而我这做大哥的,却什么也没为你做过。本想着,此次跟你一道回中原,不想身上却有了这样一道枷锁,脱不开身了。反倒不如游荡于江湖,潇洒自在。”语气里多了许多的怅然。
林雨桐知道他为耶律洪基的打算烦难,自己心里倒是有主意。只是如今时机尚不成熟,倒不好说什么。就劝慰道:“车到当放开胸怀才好。”
萧峰看着林雨桐要说什么,但到底什么也没说。
第二日,林雨桐就带着阿紫,告别了萧峰和阿朱,踏上了南归之路。
“兄弟,不是哥哥说你,怎么叫林姑娘走了呢。你们不是……”喝酒的时候,耶律洪基问萧峰道。
萧峰笑道:“我那妹子,虽是女儿家,但也天上的鹰,等闲可成不了家里的雀儿。”
“我瞧着,那姑娘对兄弟你很有几分情谊。要不然,不会多方的维护你。”耶律洪基笑道。
这已经不是第一个人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了。萧峰自己倒是没看出什么来。就道:“大哥说笑了。我一个契丹的糙汉子。哪里配得上……”
“兄弟是一等一的好汉子,大英雄。这英雄难过美人关,可这美人也爱英雄不是么。”耶律洪基说着就哈哈笑了起来。
萧峰一怔,只哈哈过去就罢了。
回到府里,阿朱坐在灯下等着他。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不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是谁。
阿朱的心思他如何不明白。可总觉得两人之间少了点什么。
林雨桐是个什么意思,他也猜不出来。又觉得两人之间隔着点什么。
反正,他也不是一个为了儿女之情,就牵绊不前的人。想不明白,就不想了。该明白的时候,也就明白了。
萧峰和阿朱的日子过得平静如水。可林雨桐和阿紫的归途,却诸多的波折。
一进雁门关,兜头而来的就是叶二娘。
“哼!你承诺的三月之期早就过了。如今还有什么话说。”叶二娘伸手攻了过来,“欺骗老娘的滋味,今儿要叫你尝尝。”
林雨桐带着阿紫一躲,就道:“如果二十七个戒点香疤也是欺骗的话,那你就当欺骗吧。”
叶二娘顿时就顿住了,“你……你……你当真知道……”
“我因事耽搁了。是我失了约。”林雨桐皱眉道:“但我得知道你这段时间有没有干恶事,否则……”
“怎样?”叶二娘向前了两步,道:“告诉我……他……他在哪?”
“与他的父亲可日日相见,但却相见不相识。”林雨桐又透露了一点。说完就道:“叶二娘,你当初给你儿子烫香疤的时候,他疼么?他哭了么?你就是那么爱你的儿子的!”
“我……我……”叶二娘一愣,仿佛又听见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
“二十七个香疤,就是用燃烧的香头烫二十七下。”林雨桐看着叶二娘,嘲讽的道:“为了纪念一个男人,你在你孩子身上用了酷刑。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皮肤一定很嫩吧。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