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自认身手了得,哪知对手的速度更快,刚刚说完嘴欠俩字,眼前黑影一闪,便听得“啪”的一声巨响,脸侧一股巨力传来,眼前一黑,顿时失去了知觉。
纪元早已展开天眼术神念探查了后院,只见李多、刘四与纪大棒三人都还活着,三人正聚集在后院之中卖力打造着兵刃,院中另有两名手持皮鞭的黑衣人正督促仨人干活。韩宇却不见影踪,想必找自己报信之后便自个儿躲藏起来吧。
兴许是听得前门有所动静,纪大棒若有所觉,不觉停下手来,这下子可惹恼了俩人,只见鞭影乱抽,****的脊背上又被抽出了数道血痕。
居然又是黑龙会!
通过宇明智的表情,纪元知道黑龙会的后台惊人。但是这帮家伙屡次惹恼纪元,这你玛还有完没完了!
他心中大怒,杀心大起,此番含恨出手,狠狠一记耳光抽在壮汉左侧脸颊,直接将此人抽得凌空向一侧摔落,半边脸庞被拍得塌陷下去,脖子更是扭曲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七窍鲜血直喷,眼见得死多活少了。
来人一掌就抽飞了头目,其他黑衣人无不大惊,便有一人大喊一声,众人得令,纷纷手持利刃向纪元猛冲而去。
纪元不退反进,跨步抢先撞进铺中,闪到众人目光不及之处,虚空一抓,顿时自乾坤袋中取出一把合金长刀在手。
此时,院内两名黑衣人听得异响,也自内间闯了出来,却被纪元一拳一个击昏在地。
纪元猝然出手,独孤战天与独孤重免不了也被卷入战团,俩人一生戎马,这手上功夫却也不弱,就这般赤手空拳,与门外一帮黑衣人却也斗了个旗鼓相当。
黑龙会之人都是亡命之徒,挺剑持刀,剑花刀光凌厉无匹,尽往爷俩要害处招呼,根本没有顾忌。但两人却身有军职,于那争斗之时不敢痛下杀手,眼见纪元抢进铺中,便有五名黑衣人向门口扑去。
不好!纪元还是太冲动了,孤军深入,要是陷入重围就麻烦了。
独孤重挽一个刀花,正待抢入里间支援。眼角猛然亮起一道匹练也似的刀光,旋即见得一抹寒光自门内旋出,迅若闪电一般在那五人脖子上一绕,便听得嚓嚓五声脆响,五颗头颅被一斩而飞,五人旋转着仰天摔倒,数道血柱自脖腔中狂喷而出,将正在激战的一干人尽皆染成了血人。
见得这般血腥,众人无不大惊,一众黑衣人心胆俱裂,便见那寒光敛处,那名年轻公子满面含笑的穿过血雾,正缓步向己等走来。此人手提一柄古怪的武器,似刀却只及剑宽,似剑却有着刀的弧度。
纪元手握刀柄,刀尖朝下,便见一层血膜自刀身快速滑落,瞬间汇聚成殷红的血滴,‘啪’的一声摔碎在地,露出了刀身金属特有的冷厉光芒。
好一柄杀人不见血的宝刀!
独孤战天眼角一抽,只见纪元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虎入狼群一般撞进战团,那一抹寒光重新亮起,真是逢刀斩刀,逢人砍人,便如快刀斩乱麻一般,所过之处,敌人连人带武器,纷纷断作两截。但听得惨嚎连连响起,不过数个呼吸的功夫,九名黑衣人被斩成了二十余截。
好狠辣的刀法!好强的腕力!见得满地的残肢断臂,直将巨人铁艺门口的街道染得通红,有那被齐腰斩断之人一时未能就死,兀自伏地哀嚎,一股浓重的血腥随风扩散,闻着这股熟悉的气息,独孤战天一瞬间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重又回到了血肉翻飞的战场。
此时,围在胡同口的几名黑衣人也追了过来,见得这地狱一般的场面,却不敢过来,只是远远的守住街心,其中一人自怀中取出一根竹管一般的东西,将其放在唇边,却听得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显然在呼唤支援。
看着满地死尸,独孤战天心中颇不是滋味,怒视纪元道:“纪小子,还道真要请老子喝酒,却原来惹了事,拉老子来垫背啊?”
纪元满不在乎道:“我说,独孤将军,屁可以乱放,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纪某人何曾说过要请你喝酒,您老人家上杆子跟来,这碍手碍脚的....”
独孤重此时也回过神来,开口说道:“纪元,咱废话少说,今日你我闹市杀人。”正欲说将下去,却见独孤战天怒目一瞪,这才醒觉失言,赶紧更正,“我独孤重没有杀人,杀人者唯你纪元一人而已,我宇唐刑律最严,且不说这黑龙会大有来头,单是这十余条人命,哪怕你身为伯爵,如果没有正当的理由,恐怕也难以逃脱刑律的惩罚。”
纪元冷冷说道:“黑龙会欺压良善、残害无辜,拐卖妇女,乃无恶不作之辈,人人得而诛之,杀之又有何妨!”
独孤重忧心忡忡的说道:“黑龙会罪孽深重,自有监政司进行惩罚,但却轮不到你我出手,今日无端杀死这么多人,我父子俩最多被陛下申斥一番,你却难逃牢狱之灾!进得大牢,以黑龙会的实力,必定凶多吉少!”
纪元笑道:“原来你怕被我连累啊,独孤重,你且过来,纪某教你一个法子,保证没有人敢追究你我的责任!”
独孤重大喜,当即来到纪元的身边,尚未开口说话,却见对方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眼中白光一闪,一道寒气猛然向其袭至。
变生肘腋,独孤重大惊闪避,顿时爆发出无穷的力量,扭转身子纵身便逃,一跃足有两丈之距,落地之后,随即贴地连滚数圈,发现对方并未追击,这才翻身而起摆出一副防御的架势